简介:
24岁那年,我病了。得了一场心病。
我盼望着谁能来拯救我。但是我发现没人能懂我的病,也没人知道救我的方法。
于是我决定自救。
找到那个12年后让我不断梦见的人。
带着这样的心意,我第一次向人敞开了心怀。
我,与他恋爱了。
05.我们都病了
这几天躺在床上,我想了又想。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对他是什么感觉?他对我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他为什么没有跟我讲明自己跟静静的关系?我还要再跟他保持联系吗?这所有的问题我都一一质问过自己,我对自己的内心说:你应该给自己一个答案!你应该对自己,也对他,甚至是对静静更负责任一些。你不应该让自己保持迷惘,你会做错事的,记住,你可能会收到一个不喜欢的结果。
但是,一再的逼问也没能让自己的心做出冷静的选择。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学校里放了假,连带超市里生意也少了。爷爷和妈妈在前面的店里看生意,奶奶在客厅里看电视,顺便准备晚饭。弟弟早不知道野哪里去了,总之各有各的忙。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事可做,于是掏出手机准备给蛋蛋打电话。这是我关系比较好的的一个高中同学,也是可以说知心话的别人叫“闺蜜”我们叫“狗友”?对,总之这是我一位非常适合聚在一起扯淡的好朋友。她假期间也回来了,正好找她一起寂寞、聊天。
拿起手机顺手打开了微信界面,发现有几十条未读信息,以及几条“新的朋友”邀请。我先把好友邀请打开看了下,第一个就是叫“丁淼”的,接着是肖航、刘锐、孙梦方。这几个人的名字并不陌生,大脑用了三秒钟的时间也就恍悟到了,即使许久没联系,但是这不都是我以前那些“大名鼎鼎”的老同学吗?我一一点击“通过”,还没等我找那位“丁淼”大哥好好“寒暄”一下,接着又被拉入了两个群聊。
丁淼的对话框里蹦出了一条消息:“怎么现在才通过?”
我问:“你怎么又叫回丁淼了?”
丁淼:“。”他给我发送过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句号之后,才正经跟我解释了下:“户口本上的名字,没法改。”
我:“哈哈哈哈……”早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上了户口本,干嘛还改成叫“丁奕晨”那么傲娇的名字啊。
我补充安慰:“没关系啊,其实我觉得你这个名字更好一些。好听,好看。”这安慰发自肺腑吧?老天真应该给我颁发一个好人卡。
然而丁奕晨,哦不,丁淼……咳咳,他好像并没有功夫理我,直接跟我说:“我跟肖航、孙梦方他们提了下,说见到了你,他们问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
我咧了咧嘴,回:“嗯,加上了,那我去跟他们聊天去了?你先忙吧!”接着收到了他回复过来的一段省略号。
然而,本小姐并不想回复了。没错,就是这么任性。
我躺在床上跟其他几位老同学聊天,原来同样关系挺淡的几个人,聊着聊着竟有点无话不谈的意思了。这可能归于大家同样的成长背景吧,一样经过求学、求职的阶段,沉淀下了点细枝末节的人生经历,总想着找几个能对上胃口的说道说道,没想到这下都有点重逢恨晚了。
孙梦方是联系我的同学中唯一的一位女生,以前上学时比我成绩好比我优秀,是我们班的女班长。一开始跟她聊天我还有点忐忑的,心想这位风云人物对我有多少印象呢,我跟她能聊些什么呢?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这么外向开朗,寒暄之后直奔主题,问我:“你结婚了吗?或者有对象没?”一下子突破了我“我俩可能没得聊”的心理防线,发现这位还挺会找话题啊?
于是我们就从结婚、男友,聊到了工作,生活方向等等。一番侃侃而谈下来发现已经日落西山,客厅的照明灯早已渗透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打开房门闻了下厨房里饭菜的乡味,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丢下手机去厨房帮忙。外面的世界再多姿多彩,抵不过家里的一日三餐。我总觉得一家人能生活在一起是最幸福的,然而现在属于我的幸福还有些短暂。有些事情看起来可能有些偏执,但是不跨过这道偏执,如何去拥有幸福?但凡有人这样劝我的时候,我就要这样问他。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回到了课堂里,老师在讲台上上课,我在课桌间做小动作。我被别的同学举报,甚至没带课本,他来跟我分享同一本书,每次看字的时候还要把脑袋凑上去,以至于我整个鼻尖都将充满他的气息。我告诉自己,这太不应该了,你不应该这样欺骗自己,赶快醒来吧!
于是我如愿从梦中醒了过来,思绪一瞬间回到睡前的清明。但是心却无法平静。
我打电话把蛋蛋叫了出来,撑着雨伞站在广场上等她。一个人踢踢踏踏着步子,百无聊赖地与伞下的雨周旋。有个人的样子一直在心底盘旋,如果你问我他是谁,我只能说我也想照着他的样子找出来那个人。也许这就是我的偏执吧!而只有蛋蛋能懂我。
她气喘吁吁地站在我的面前,永远一副“哥们儿,你又咋了”的表情看着我。
嗫嚅着,我不知如何开口说出:“唉,我又梦到他了。”但事实上我还是说了。
蛋蛋并无惊讶,她好笑地看着我,特别无所谓地说:“梦到就梦到呗,你不是已经遇见他了吗,去找他呗?”
对于那个人现在的情况,我之前已经跟蛋蛋略微描述过了,她很理解,说:这个年纪没结婚还没有女朋友才奇怪呢?让我无力反驳。只不过这个时候又来劝我去找他,我真觉得她是在等着看好戏。对此,我的评价是:真不愧是多年好友!
我送给了她一个白眼,辜负了她一番看好戏的准备:“你纯粹是皮痒痒了,找抽!要不要决一死战!”拿这个跟我开玩笑,我真的有了“视死如归”的勇气了呢!
“哈哈哈,逗你的,我还不了解你吗?没办法,既然人家有女朋友了你就收收心吧,再说你也不一定是真喜欢他,你就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我觉得你还不如找别的男生谈恋爱,谈过就好了,男人都一个样的!”说的好像她很了解男人的样子。
我不置可否:“虽然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直白?”真想送给她一个特特特大的白眼。
“那我说的也是实话啊!你就是没谈过恋爱,把自己的心关闭了,就移情到别的角色身上,觉得这是喜欢,你有没有觉得这对人家也是不公平的?”
知道,我哪能不知道。就算我有点不开窍,但也还不到差劲的程度吧?
我真的很想跟她说,当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庆幸有之、激动有之,心动,当然也有之。
但是如果你要问我:你有到非他不可的程度吗?
我想是没有的。谁非谁不可呢?那说的有点诗意了,我非他不可的,只是那点默契吧!那点只有对方能懂的默契。
但是这话我并没有说,当你自己都不懂你的时候,一切的说明都没有意义。我能寄希望于这缥缈的细雨吗,或者寄希望于头顶这片即将消散的云,不能的啊!
站在往日热闹纷繁,如今人影萧瑟的偌大广场上,我不敢拥住旁边的人取暖。只是不自觉转头望向北边那个方向。那里有没有解散的小吃摊,还有停靠的自行车,以及T字形的岔道口。我在想,他会不会出现,如果他这一刻站在我面前的话,或许我能向他问出心里的疑惑。
瓣橙
女,撰稿人,现居上海。
正在连载长篇小说《一剂心药》,以第一人称视角来描写的关于爱和成长的故事。——我们的成长必然与爱情有关!
如果你喜欢我的文章,希望能留下你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