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大殿,月老依旧在纠结:“我是棒打鸳鸯的那种神仙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好像要将我除之而后快似的,我是月老,不是阎王好不好?”月老气得在殿内直跺脚。
那小模样逗笑了白泽,走过去捧着他的脸认真的亲了一口:“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就够了。”
南天门那边居然又传来一番喧闹声,两神间正萦绕着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没一会方才见过的天兵再一次前来通报魔界来犯。月老郁闷地捂住了脑袋:“怎么又来?他是下凡啊,还是作孽啊?”却还是认命的和白泽一起出了大殿,往南天门去。
话说这魔界怎么也攻上来了呢,这还要从林在范“外派”那段时间说起。原来因着谦斑的事,魔界三人帮聚在了金有谦家,这才让段宜恩闯了空门。
屋内王嘉尔和朴珍荣均露出一丝魔气,分头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除了上次后巷那股熟悉的仙气外,再没找到其他。朴珍荣肯定道:“就是上次那位。”
崔荣宰吓得张大了嘴巴,几乎能看到他的扁桃体了:“珍荣哥,有谦该不会也是上面的哪位上神吧?”
朴珍荣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看来应该是了。”
王嘉尔丰富的脑内小剧场立刻完善了剧情:“肯定是金有谦动了凡心,被上面察觉。上次酒吧后巷就是去逮他的,结果恰巧碰到一群妖怪,就不了了之了。之后又因为我们不知道的某些原因耽搁了一阵子,这次才终于成功。我天,没想到这俗套的棒打鸳鸯,我居然也有看到现实版的一天。”
崔荣宰还沉浸在这个狗血的剧情中:“那他们两个也太可怜了吧。斑斑这几天找不到有谦都不愿意回来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珍荣,我们帮他们一把吧。”王嘉尔热血地拍了拍一言不发,陷入沉思的朴珍荣。
朴珍荣抬眸,慢悠悠地说道:“帮他们?那谁来帮帮我啊?”
闻言王嘉尔撅着嘴,低头薅起了地毯,崔荣宰更是把所有五官都皱巴在一起。见对面二人表情变得黯淡,明显是不太满意自己的决定,朴珍荣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不就是天界嘛,哪里他魔尊不敢闯一闯呢?
“别玩了,要去救人,恩,神就这样可不行。”朴珍荣的话音刚落,两个人眼神都亮晶晶的盯着朴珍荣,仿佛在确定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朴珍荣一手一个,把两个魔从地上捞起来:“还看?走吧,回去想想办法。”
时至今日,魔界也终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按耐不住闯了上来。
大抵是经历过了一番闹剧,天兵天将门已经积累了经验,也不轻易动手,只是树立起一道基础的防线,不至于让魔界真的得手。
察觉到对方消极迎战的朴珍荣,很是纳闷,却还是指挥众魔集中于几处薄弱部分。又互相消磨了一阵子,天兵天将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毕竟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架了,而两波妖、魔实力均是不弱。
就在崔荣宰所在的位置即将要打开一个缺口的时候,一只通体金黄,尾部还染着些许赤红色的凤凰从天而降。它也不主动攻击任何一方,只是多少拦着魔界进攻的步伐,逮到机会便亲昵的贴着崔荣宰乱蹭,偶尔还十分不要脸的用翅膀摩挲崔荣宰的脑袋。
恩,一只流氓鸟。
得出这个结论的崔荣宰,无法继续发挥实力,被逼无奈只得停下来自保。
适逢此时月老二人赶到,白泽出面说明了情况,双方解除误会,达成一致停了手。那只金凤凰却依旧赖在崔荣宰身边,法术砸在它身上都好似没有任何效果,王嘉尔想了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喂,你再不走,我们可扯你的尾巴啦。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干嘛要这样呢?”
为了吓唬它,王嘉尔真扯了好几把,没一会尾巴那里就秃了一片。金凤凰丝毫不惧,只顾着伸头乱蹭。
崔荣宰觉得这不要脸的作风,隐隐的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果不其然,待朴珍荣与白泽交涉完毕,白泽一个眼神递了过来,那金凤凰便变回了人身,还是白芷熟悉的调侃:“不吐口水啦?还骂我不知廉耻吗?”说完也不等崔荣宰反应过来便转过身,给不知何时出现的天界前帝君,展示了下因为失了毛发而无法完全蔽体的衣服,抬眸指着崔荣宰:“他们砸了南天门,还伤了我,不如就把他留下助我养伤,算作帝君给我一个交代,如何?”
天帝居高临下的应了白芷的请求,扔下束魔绳便拂袖而去。
崔荣宰被吓得往朴珍荣身后缩了缩,只露出上半张脸,神情惊恐犹如即将被迫害的纯情少女。
一手握住剑柄,随时准备再次开战王嘉尔被朴珍荣推回了队伍里:“要留下,他恐怕还不太够格,不如我留下吧。上神意下如何啊?哦,还不知上神如何称呼。”
“白芷。够不够格自然是我说了算。我只要他,旁的不需要。”白芷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子。
朴珍荣也不恼:“原是白芷上神。那看来人选没得商量了。不知白芷上神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芷自上而下打量了朴珍荣一番,瞥了一眼正安慰月老,无暇顾及别人的白泽,点头应允。
朴珍荣耐住性子,跟着白芷走至安静的角落:“敢问上神为何选中荣宰?”
“幼时无知,为奸佞所惑,千钧一发之际他救过我。再者说,除了留下他,你们可还有别的方法平安无事的走出这九重天?”白芷开门见山,丝毫不遮掩他们所面临的境况。
“自然是有的。”朴珍荣心下一顿,斟酌道,“荣宰自小便不通人情世故,强留下他恐怕不妥吧。”
白芷嗤笑道:“若真的有办法,你堂堂魔尊也不会在这里与我周旋了。付出是我的事情,要不要是他的事情。谈何妥与不妥?”
见白芷如此通透随性,朴珍荣心知此事再无转圜余地:“荣宰乃我魔界一员猛将,还望上神高抬贵手,早日放他回去才好。”
“恩,那我就带走了。”白芷不顾崔荣宰视死如归的表情,走上前亲手给他套上了束魔绳。
朴珍荣给了崔荣宰一个令他安心的眼神,推推搡搡地和王嘉尔带领着众魔出了南天门。
王嘉尔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知道来的时候是三个魔,走的时候却只剩两个魔,忍不住生气地质问朴珍荣:“你就这么让那只凤凰把荣宰带走啦?你不去救他,我去!!!”
“是我失算了,未料到这妖界竟抢先一步来这南天门闹了一回,现如今我们再来上一回,居然惊动了许久不问世事的老天帝。白泽与那白芷,我尚且可与之一战,可那老天帝赔上咱们半个魔界都是少的。”朴珍荣连忙扯住王嘉尔,掐了个诀,两人转眼间回到了魔界大殿。
“白芷主动问责,看似是在追究,其实是在为我们脱罪。她说荣宰曾于她有恩,虽然我尚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我敢保证,她是喜欢荣宰的。所以大可不必太过担心荣宰,他不会被刁难的。”除了会被吃点豆腐。朴珍荣昧着良心略去了最后一句。
王嘉尔努力的消化朴珍荣的话,最后定格在他皱眉的样子:“珍荣,你不要骗我。”
朴珍荣耸了耸肩:“我真的没有骗你,不信你自己去问问段宜恩不就全知道了。”
“你明知道我现在不敢见他。”王嘉尔低着头,踢了踢根本不存在的小石子。
朴珍荣拍了拍低落的王嘉尔,还没等说出些安慰的话,就感知到家里的阵法有变,匆忙扔下一句“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他肯定会来找你的。”回了家。
朴珍荣一推开门,见到漆黑的客厅中间有一个人影,下意识就要出手。蓦地整个房间都亮起来,客厅被布置的很是浪漫,墙上张贴着交往十六年纪念日相关字样的横幅,上面歪歪扭扭的狗爬字,一看就是那个人十几年如一日的笔迹。地上整齐的摆着心形蜡烛,还有一条笔直的铺满玫瑰花瓣的路,花路的尽头通往的那个人影也不必说,正是据说被“外派”三年的林在范。
朴珍荣被林在范的惊喜感动到无以复加,好感值又提升了十四个百分点,已经再次突破上限。
朴珍荣再顾不上追究阵法的异动,热情的扑向了林在范,即使是林在范接住他时脱口而出的那声“哎呦”,也没有阻挡朴珍荣吻上去的决心。
大概也是想的紧了,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半晌都不舍得放开彼此。
吻毕,朴珍荣平复着呼吸,躺在林在范怀里享受起小别胜新婚的甜蜜,林在范偏偏要破坏这种气氛:“小珍荣,你不乖啊。我不在家,你都学会夜不归宿啦。”
匆忙从魔界赶回来的朴珍荣,还没看过时间,正要找个借口卖王嘉尔背锅,就瞥到客厅挂钟的时针不偏不倚地指向六。
朴珍荣翻了个到头皮的白眼:谁家夜晚是从六点算起的!!!你醒醒啊,林在范!!!
朴珍荣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没舍得离开温暖的林在范牌抱枕。林在范低头正好对上朴珍荣可爱的小表情,一个没忍住又吻了上去。朴珍荣推拒几下反被搂得更紧,干脆自己抬头迎了上去。
算了,反正也不是真的想推开。
诉说完了相思之苦的两人又温存了一阵子,面部表情生动地体现着“劫后余生”四个大字的王嘉尔,直接推门进来,还自带咆哮体:“朴狗朴狗!!!他真的来找我了!!!还和我表白了!!!但是他居然想要我在下面!!!你说他是不是太不可理喻了!!!”
朴珍荣生怕王嘉尔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把推开了林在范,拽着王嘉尔的帽子就往屋里去:“别激动,你慢慢说。”
见是王嘉尔,林在范一改软糯粘人的气场,霎时间恢复了高贵冷艳的模样,端起了正宫的姿态:“我去给你们切水果。”
语气之冷冽,让王嘉尔恍惚地以为林在范其实想要切的是自己。但显然王嘉尔已经顾不上醋意上头的林在范——
亲眼见证了朴珍荣消失的王嘉尔,眨着大眼睛在原地怔了片刻,便被偏殿那帮混账叫去评理。
“嘎嘎。”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低沉磁性的男音,极为亲昵的语气。
王嘉尔硬板起的脸忽然就龟裂了。
不能回头!幻觉!!肯定是幻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嘎嘎。”
“嘎嘎,芝士味卖完了,这是香草的。”
“…”朴狗,你个乌鸦嘴!!!
王嘉尔挥手驱散了众魔,转过身来,语气是强装的冷淡:“阁下一直喊我,有事?”
“没什么。”段宜恩笑着把特意用了法术保持口感的冰淇淋递给王嘉尔。
“…哦。”段宜恩你没救了!!!注孤生!!!
“若是无事的话,烦请阁下不要在我魔界逗留。”此时分外后悔没读过太多六界通用语的王嘉尔,挖空心思遣词造句,想要营造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
段宜恩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嘉尔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怄气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要走。我已经照你想的说了,我们和好吧。”
“段宜恩!!!你别总读我的想法!!!你再这样,我…我也读了!!!”被看穿心思的王嘉尔再也编不下去了,恼羞成怒。
段宜恩不等王嘉尔真的去读,便亲口说出来:“It won’t take me long to find another lover. But I want u.*”
这样煽情的话可谓是生平头一次,段宜恩选择用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来掩盖自己的紧张。那王嘉尔呢?
被轻薄表白的人双手捂着脸,心脏没出息地加速跳动着,涌现出一股难以言明的甜蜜。
段宜恩偏过头,瞥见怀里的人已经红透的耳根,笑想着想差不多见好就收了,总算是松动了怀抱:“刚才去天界打了一架,好累哦。”
王嘉尔想起朴珍荣的话,好奇地问道:“你们真的也去了?你们是去做什么啊?”
“那你们魔界去干吗?”段宜恩敏感的捕捉到那个“也”字。
被深刻教育过的王嘉尔心虚的喊道:“你们去干吗,我们就是去干吗的!!!”
段宜恩伸出手,微微使力捏住王嘉尔的鼻头:“几天不见,还学会骗人了啊。”
“你又不是人。”王嘉尔摇头晃脑地锁住了自己的心声。
殊不知,王嘉尔脱口而出的瞎话,其实就是真相。
段宜恩见讨不到便宜,便变着法的卖惨,试图将某只傻白甜的魔往床上拐。而陷入花痴状态的王嘉尔,心跳咚咚咚的跟着段宜恩回家进了卧室,差点对着刚脱了外套的段宜恩流口水。
段宜恩挑眉笑的邪气,单手解开了皮带:“你来还是我来?”
王嘉尔捂着心口把脸偏到一边去,不敢看他,脱了衣服笑起来更帅了怎么办。下一秒背对着段宜恩,使劲抽了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把脸转了回来,动手脱起段宜恩的衣服:“我来吧。”
虽然被曲解了意思,但谁不愿意喜欢的人主动一点呢。段宜恩点点头,顺从的倒在了床上,方便王嘉尔动作。
王嘉尔有些毛躁,有粒衬衫的扣子差点解不下来,还是段宜恩自己解开的。王嘉尔毫无章法的在段宜恩脖子和胸口各亲了几口:“下一步要做什么?”
段宜恩握住王嘉尔的手,带着他向小腹下摸了摸,然后抱住王嘉尔一个转身,覆在了王嘉尔身上。
脸色红得不正常的王嘉尔,终于打起精神来,声音还有些发颤的抗议道:“我才是上面那个。”
“恩?试试不就知道了。”段宜恩苏破天际的低音,在王嘉尔耳畔黏黏糊糊的炸开。说着,段宜恩无师自通地剥起了王嘉尔的衣物。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任段宜恩上下其手的王嘉尔突然暴起:“我不要做了!!!”
王嘉尔从来都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怂的快,尤其是面对段宜恩。但这一次,他战胜了段宜恩的美色!!!
远在…好像也没那么远的魔尊,你看到了吗!!!
其实,并没有。不过现在朴珍荣倒是知道了。
“当然是我在上面啦。你看他那个小身板。”用了魔界独门秘法成功逃脱的王嘉尔,一脸严肃地给朴珍荣秀肌肉,“我很认真的,你不要笑。”
与段宜恩曾有过寥寥几面之缘的朴珍荣,在王嘉尔的警告下,违心的憋住笑意,内心腹诽道:可不是嘛,就是你这么认真才最好笑了。
两个“小姐妹”僵持之时,林在范端着果盆进来了,目的明确的放在了朴珍荣面前。
王嘉尔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手:“我也想吃…”
林在范却只顾着把朴珍荣圈在怀里,投喂他的专属猫咪,吝惜的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王嘉尔。而朴珍荣也觉得没什么可劝的了,彻底忽略掉王嘉尔的存在。就那么着林在范的手,小口小口的吃着,时不时也甜笑着喂林在范一口。
被晾着的王嘉尔,哭唧唧地去了隔壁准备诉苦,却忘了隔壁的三个小朋友此刻都还在九重天。又担心段宜恩还守在魔界,哭唧唧地瞬移去了台湾段宜琳小姐姐那里求治愈。
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的,知道什么叫盲目吗,就是眼瞎。
嘎嘎不哭,嘎嘎坚强。
既然方才提到那三个小朋友,不如我们再说回这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的九重天吧。
金凤凰白芷终于迎来了她迟到数千年的的思春期,为了魔界意中人不惜开罪帝君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各路神仙的府邸。白芷却不以为意,不但让那崔荣宰进了清梧宫,还撤掉了他腕部的束魔绳,只象征性的收了他的法器。
崔荣宰虽是以魔界罪臣的身份被扣留在天界,但是待遇却要比普通小仙要好上数万倍。光说与白芷同吃同住(隔壁,不要想歪),还不限制行动范围这一条便羡煞了不少神仙。
要知道这清梧宫,可是老天帝还在位时亲自赐予白芷,充沛的灵气几乎可以在整个九重天排上号。更何况凡是出门,还有白芷本尊护着他。
可惜,崔荣宰并不在意这些,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魔界。
这不,白芷一个不留意,就出了事。
漫无目的闲逛的崔荣宰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打扮的不入流的神仙。起先,崔荣宰还以为是挡了路,往旁边让了让,见对方丝毫没有过路的想法,才知道是惹了祸事。
“怎么着?仗着有白芷那个小娘们护着,就可以在我们天上横着走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对方不客气的叫嚣。
崔荣宰皱了皱眉,莫名有些不爽对方的用词,却也没有搭理神的心思,朝四周张望了几下,只想找到回清梧宫的路。
几个小仙生怕失了报复白芷的机会,把崔荣宰堵在角落嘲讽道:“看看,还等着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凤凰来救他呢。”
听到这里,崔荣宰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意图,不外乎是寻仇无门或是单纯的看不惯白芷。这种情况,在魔尊身边,他见的多了。毕竟他珍荣哥从前只有他和嘉尔哥两个弱点,只是没想到神仙间居然也玩的这么脏。但是为什么会寻上自己呢?
崔荣宰其实想不通透。然而现今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过好在,他的剑虽不在身边,却也是可以寻一些其他东西来代替的。
崔荣宰在奚落声中,温柔的冲身后的桃树道了歉,折了一小截树枝,仍是不语,“剑”却已在手中。对面的嗤笑声渐大,崔荣宰攻其不备,挑了最先出声的那个神仙刺了过去。对方一时不查,竟见了血。此刻不再占优势的崔荣宰,与反应过来的几位神仙缠斗起来。
这可不是电视剧,会有什么美救英雄的情节。崔荣宰觉得还是自力更生比较靠谱。
其实若论单打独斗,他们绝不是崔荣宰的对手,哪怕以一敌三,崔荣宰都不在话下。可倘若他们同时出手,再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没了法器傍身的崔荣宰或许能重伤一二,可他自己也讨不得什么便宜。
苦战几番的崔荣宰,忽闻身后一声啼叫,瞬息之间,那只熟悉的金凤凰以惊人之姿出现在他们上空。崔荣宰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甚至差点忘了继续挥“剑”。
对不起!!!人间的电视剧!!!错怪你们了!!!
可见,也是个心大的。
六界混战时也不曾乱过心神的白芷闻讯赶到时,见崔荣宰被围在当中,一席白衣上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
根本顾不上什么天庭基本条例,凭本能扇动了翅膀,御火将几个混账烧了个一干二净。
“我的人,也是你们能欺负的?”白芷帅气的撂下一句狠话作为结束语。
这是崔荣宰第一次真正见识白芷的实力。还未开始便已结束,不愧是素有天界战神之称的白芷。
只是如果家暴的话,也太可怕了。恩,我在想些什么?
白芷变回人身,手忙脚乱的将崔荣宰从上到下仔细探查了一番,仿佛方才大杀四方的那只凤凰根本不是她。
“我没事,真的。以前在魔界…这都不算什么。”崔荣宰红着耳根推开了白芷不规矩的手,提及他或许永远都想不通的那个问题:“倒是你,为什么要留下我?”
“你身边早晚要有一个什么人的,那为何不能是我?”白芷面色不善,焦急地快步带着他往太白金星那去。太白金星见多识广,或许可知魔该如何检查与医治旧疾。
崔荣宰低下头,思索着该要如何回答。然后崔荣宰就看见了他们俩的手。白芷许是气急了不曾注意,此时此刻竟然还抓着他的手。
崔荣宰偷瞄了一眼白芷的侧脸,面皮发热,小心翼翼地使力没能挣脱开白芷死死攥住的手。随后自暴自弃的想:反正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握着就握着吧。
而两人相握的手掌心也慢慢温热起来。
眼见着男友力爆棚的白芷,再过不了多久就能用狂霸酷帅模式征服崔荣宰,我们转过头来说说也算是正式登记见过家长了的谦斑夫夫——
第二天一早,金有谦小跑进斑斑屋里,满脸兴奋道:“斑米!!!我有个大八卦要和你分享!!!”
“唔,是嫦娥姐姐的玉兔和二郎神的哮天犬真的勾搭上了啊?还是金吒文曲星他们俩又复合了?”还赖在床上的斑斑,对此情此景见怪不怪的挠了挠头。
即使斑斑这样不配合,金有谦的热情也没有被驱散,牵起斑斑便跑:“都不是!!!你跟我来了就知道了!!!”
斑斑心里叹着口气,身体却诚实的反握住金有谦的手,同他跑了起来。
金有谦熟门熟路的带着斑斑穿过了一片无人的茂密桃林,找到了桃林深处藏起来的地窖入口,献宝一样的拎起其中一坛递到斑斑手上:“赤华星君的珍藏,都是他用这桃林里的东西亲手酿的。今天他不在,我特地带你来尝尝。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呢。”
斑斑懵懂的接过了酒,直到与金有谦对坐在桃林树下,才回过神来发问:“不过我们为什么要等他不在?”
“因为他在我们就喝不成了啊。”偷酒经验丰富的金有谦,暴殄天物地灌了一大口,“是不是特别好喝?就比巧克力奶昔差了那么一丢丢,一丢丢。”
“这就是你说的大八卦???”斑斑越发搞不懂金有谦的脑回路。
金有谦好似早就在等着斑斑发问,歪头答道:“不完全是。”
“斑斑,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全都,很耀眼。”
“因为天气很好。”
“因为天气不好。”
“因为天气刚刚好。”
“所有日子都很耀眼。”#
金有谦手掌中凭空变出根粗粗的姻缘线,单膝下跪给自己和斑斑系上。
“所以余生请你多多指教啦。”
是求婚啊,笨蛋斑斑。
趁着桃林间阳光正好,金有谦带着笑意的声音骤然传来,语气里浸满了温柔。
随后金有谦站起身来,闭着眼等待独属于他的小王子的救赎。可金有谦迟迟没有等到想象中柔软的触感,委屈地睁开了双眼。
斑米,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呢?
目睹了金有谦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变化的斑斑,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腕上方才姻缘线消失的位置,笑的有点甜:“求婚这么重要的场合诶,你就拿电视剧台词糊弄我?”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段呢。”金有谦瘪着嘴,“你不愿意做我老婆吗?”
斑斑佯装一本正经地回道:“恩,不愿意。”
我可是要做你老公啊,金有谦。你怎么这么傻啊,但想到你这么傻的神是我老婆,又觉得你好像可爱了那么一点点。
“反正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的名字都已经并排记在老头儿的姻缘簿上了,现在还被这么粗的红绳绑在了一起,这一世,下一世,还有后面好多好多世都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的。”金有谦耷拉着脑袋碎碎念,失落地就差把自己当场埋在树下。
斑斑好笑地踮起脚,摸了摸觉得自己搞砸了的大型犬哄起来:“那换我问你了,你要我吗?”
我把我自己交给你,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你要吗?
其实斑斑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为什么会像个初坠情网的毛头小子,鬼使神差的就问出了这样现在想来有些羞耻的话。而金有谦还没能想到电视剧中相应的浪漫剧情,略一迟疑。
结果远远地就传来赤华星君的怒吼:“又是谁动了我的酒?金有谦,是不是你回来了!!!你小子给我等着!!!”
金有谦的动作一顿,斑斑率先反应过来,挥袖隐去了他们的痕迹,拉起金有谦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快跑吧,我们。”
金有谦闻言笑起来,给斑斑指了条小路。
是啊,我们。
准备去清梧宫避一避的谦斑夫夫,这会儿身上还有着酒酿的清香。金有谦正忙着施术让那味道淡去,便被找上门来的白芷塞了一个空间吊坠:“帮我把这个扔到魔界入口。”
自顾不暇的金有谦下意识的要拒绝,只听白芷幽幽道:“赤华星君那里生气得很,说是抓到是谁做的非要打断那家伙的腿不可。好在我这有两枚敛息丸和下界的通行令,助你们躲过一阵子绝不成问题。”
斑斑和金有谦均两手覆在腿上,金有谦更是狗腿地叠声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就交给我俩吧。”
于是从人界巡逻归来的王嘉尔,被他俩砸了个正着,没等冲出去揍神(妖)泄愤呢,就被捂着屁股,从吊坠里弹出来的崔荣宰吓了一跳。
原来白芷不知何故,匆忙将崔荣宰封在了里面,然后…然后他也不知道了。崔荣宰再一睁开眼,重见天日时便回到了魔界。归来的崔荣宰鼓起了腮帮子,向正在大殿坐镇的朴珍荣告状:“她总是欺负我。”
朴珍荣招了招手让崔荣宰上前来,顺手揉了两把崔荣宰的头发:“怎么算欺负?”。
崔荣宰苦着一张脸,绞尽脑汁也答不出来。
“抢走你碗里的最后一块排骨?毫无征兆的就把你封在吊坠里?还是不由分说地把你留在九重天?但是她也是为了我们不被惩罚,不是吗?而且你也说过,她还帮你赶走了那些讨人厌的神仙,对不对?”朴珍荣柔声道,像在开解自己青春期苦恼的小女儿。
崔荣宰低着头陷入思考。朴珍荣乘胜追击:“荣宰,那你告诉我,你真的讨厌她吗?”
崔荣宰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吊坠,沉默片刻后,轻微地摇了摇头。
目光不曾离开过崔荣宰的朴珍荣,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问道:“好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崔荣宰松开咬着的下唇,诚实地回答道。
朴珍荣拍了拍纠结的崔荣宰,安慰道:“没关系,反正你们都还小,可以慢慢来。”
但是我和林在范不行,我们剩的时间不多了。
崔荣宰的肩膀,挫败地塌了下来,苦恼地问道:“珍荣哥,你说,怎样才能算作喜欢?”
“因魔而异吧。我以前总想着找一个跟我相像的魔,能够一起读书分享见闻,也可以在我懒癌发作的时候,替我镇住魔界。如果当真没有合适的,那我便不要了,反正我一只魔也活的轻松自在。”
朴珍荣歪头温柔地凝视着电视机旁,还带着nora的二人合照。
“可是我遇见林在范了啊,虽然他跟我期望中的模样一点都不像。”
“nora还在的时候,他总是撸猫撸的一地毛,除非我赶他去收拾,他才会挪一挪位置。最后十次里有七八次,还要我同他一起。”
“而且啊,他一点都不喜欢读书,有时就连陪我看文艺一点的电影都撑不到散场。他每次读着读着就会趴在我腿上睡过去,好几次还流了口水,可那样我也没舍得推开他。”
崔荣宰清清楚楚地将“迷茫”两个字写在脸上。朴珍荣略一停顿——
“所以啊,我理解的喜欢,就是那个人他不一定要很好,但在我心里,他就是最好的。”
崔荣宰听的云山雾绕,但这不妨碍他觉察到此时朴珍荣的模样,是他第一次见到的——说不出的温柔甜蜜与认真融化在一起,眼神亮得不像话,仿佛全世界的光都聚集在他的双眸中。
朴珍荣瞥见大殿上时钟的时针缓缓地靠近了六的方向,怕“下班”回家的林在范生疑,心力憔悴地赶走了崔荣宰便回了家,在沙发上团成一团,把自己埋在怀里的抱枕上。
林在范一进门就把预备将自己闷死在抱枕里的朴珍荣捞起来,放到自己怀里,安慰般的揉了揉朴珍荣后颈的软肉:“谁又欺负你了?”
“没人。就是以前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但自从与你相识,才发现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朴珍荣闷闷的声音,从林在范胸口处传出来。
“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林在范好奇之余,也忍不住感慨道:“不过时间要是能停下来,该有多好啊。”
不用担心我还能偷来多少年的幸福,也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去哪里找你,就这样两个人静静的呆在一起就够了。
朴珍荣把头埋在林在范的颈窝,抱得更紧一些,搪塞道:“就是好奇十年之后的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一步一步,一天一天,携手走下去,总会知道的。”林在范答得认真,身体却不太老实的躺在了朴珍荣腿上,“实在不行啊,就把我的寿命给你些。”
朴珍荣点点头,赌气般的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不再答话。
你要是能抢我些岁月才好呢,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能在多些。
电视上的电影快要放完的时候,朴珍荣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林在范,下辈子我还和你过。”
朴珍荣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整个卧室内安静了好几秒。只见林在范早已睡着了,朴珍荣哑然失笑,低头在林在范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
诶,知道未来没有你,我好像也不那么急着往前走了。
饶是崔荣宰再不解情爱之事,休养了几年后,他还是在王嘉尔碎碎念的逼迫下复工了。可这才第一天就摊上事了——
崔荣宰原是奉命替王嘉尔扫平这条街附近滋事的魔,却在踏入这条街的瞬间被困在了一个结界内。崔荣宰闷闷不乐地挥剑砍去,却被边缘的阵法弹了回来。崔荣宰疾退数步才堪堪躲开自己的剑气。看来这结界竟是内部不可打破的那种。眼见这般攻击无用,崔荣宰不由拧起眉头,慌忙试图联络其他魔,却无功而返。崔荣宰心道:大意了。
这时带着狡黠笑容的段宜恩,缓步出现在结界外面。当段宜恩眼神不偏不倚的对上崔荣宰时,段宜恩的笑意凝固在嘴边,脸色变得很是微妙。
显然,段宜恩对于面对眼前的景象也是有些方。
算是认识段宜恩的崔荣宰面上一喜,没有再给段宜恩反应的时间,当即将眼前的事胡乱给对方解释了一通,期待地望向段宜恩。段宜恩却半晌没有动作,崔荣宰仍旧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
段宜恩和善的笑了一下,说出的话却让崔荣宰有些绝望:“抱歉,这是给嘎嘎准备的,没想到困住你了。等会我把嘎嘎带走,就帮你解开。”
崔荣宰僵在原地,觉得有些头疼。原来是嘉尔哥的锅。
咱们难道就不能先正经的把工作干了,之后你们在把彼此干了吗???
恩?刚才的话是谁说的?肯定不是我!我可是最后一个傻白甜!!!
虽然王嘉尔并没有那么弟控,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段宜恩,你放了荣宰!”
“那得看你跟不跟我走了。”段宜恩气定神闲的把玩着挂在手腕上的同款克罗心手链。
其实王嘉尔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段宜恩,心都快化了,却还是嘴硬道:“凭什么?”
崔荣宰不禁在心里吐槽道:“就凭你总和我们念叨他。”
王嘉尔瞪了崔荣宰一眼,气得不行:“有你什么事!!!”
要你乱说话!要你神补刀!要你拆我台!年纪轻轻的净不学好!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心声的崔荣宰,惊恐的捂住了嘴。
段宜恩笑意落满了双眸,轻轻松松地把王嘉尔扛到了肩上。王嘉尔够不着段宜恩,又舍不得用法术,只得用嘴叫嚣道:“段宜恩,你把我放下来!!!我最近都胖了!!!”
“没事,反正你再胖我也抱得动。”段宜恩毫无顾忌地把王嘉尔弄回了妖界大本营。
这是重点吗???我的哥哥们???
仍被困在结界里的崔荣宰,满脸黑人问号脸。
同样很懵逼的还有原本在屋里开例会的林在范,无端被王嘉尔有些熟悉的叫喊声吓了一跳,远远地透过窗户就看见段宜恩和他肩上挣扎的魔,不禁咂舌:现在都玩得这么大么?大白天的,族里还到处都是小孩子,得告诉他注意点影响。
岁月静好的林在范,完全想象不到之后他即将面对的狂风骤雨。
目送王嘉尔被带走的崔荣宰,在段宜恩如约开放了结界后,纠结了几个来回,还是通知了朴珍荣。于是此刻朴珍荣再一次率领着魔族精英时刻准备着开战,只不过目标地由天界更改为妖界罢了。
朴珍荣雄赳赳气昂昂的制定好了讨伐妖界的计划,谁知,他自己先掉了链子。
朴珍荣轻松地通过了妖界的入口守卫。在晕头转向找不清王嘉尔具体位置之际,一形貌昳丽的少女带着妖族援兵到了。只见那少女视线触及到朴珍荣时,忽地顿住身形,拦了众妖,眼神闪烁地喊道:“荣荣?你来找papa吗?”
原是化形稳定后,长大不少的nora。
朴珍荣手中的九节鞭骤然落地,伴随着清脆的声响。朴珍荣紧皱着眉头,喃喃道:“Nora?”
得到肯定回答的朴珍荣表情冷得活像冰山成精,浑身散发的黑气吓得周遭的妖族众妖抱头鼠窜。明明是人形的nora,被黑脸的朴珍荣吓得浑身猫毛都要炸开了。
朴珍荣就近揪住一只小妖,用九节鞭勒在他腰上,威胁道:“林在范在哪儿?”
“议...议事厅。”小妖颤颤巍巍地答道,生怕丢了性命。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原地只剩几丝黑漆漆的魔气。
“你是谁?如何闯进来的?”被朴珍荣的魔气骇到,只想集体抱团缩在最远的角落瑟瑟发抖的妖族长老们,推出一妖问道。
无端出现在议事厅的朴珍荣,眯着眼但笑不语。与此同时,层层叠叠的黑气自屋内弥漫开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黑气消散后,身着魔界铠甲的崔荣宰,领着魔界几位赫赫有名的魔将站在了朴珍荣身后,朝他颔首:“魔尊,我等来迟了。”
“回去自行领罚。”朴珍荣唇边浮现起些许笑意,挑衅似的朝发问那妖看过去。
崔荣宰抬头望见林在范,神色稍异,启唇似是要询问,朴珍荣却已经沉下脸来,轻轻抬手,制止了崔荣宰的发问。崔荣宰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自己惊掉的下巴,不敢再多言。
朴珍荣目光凛凛,紧盯着林在范:“你是那新上任的妖王?”
林在范也在台上隔着遥远的距离,重重的人群望着他,目光陌生而绵长,像是消耗了几百个春秋。
魔界至尊与妖界之主对峙,二人身上无形的威压不加控制地全部宣泄而出,瞬间整个场地都笼罩在可怖的氛围中,在场的妖魔竟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却也皆无法将视线自二人的身上挪开。
除了丝毫不受影响的谦大妈,迫不及待的进入了看剧模式。
在一室沉寂之中,林在范终于有所动静,抬脚朝朴珍荣走了过来。
妖魔两界的人马仍旧僵持不下,纵然是知情的谦斑夫夫和崔荣宰也不敢随意动作。
毕竟谁也没料到,事情竟会朝着如此诡异的走向发展。
沉静半晌的朴珍荣语气忽见凌厉,喊道:“你别过来!我就问你,是或不是?”
林在范果真没有再往前,只是恍惚的盯着朴珍荣,轻轻颔首。
朴珍荣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侧着脸轻声问道:“那只小狼崽是你?”
“是。”林在范眼睫微颤,声音飘忽而模糊。
朴珍荣忽而轻笑一声后暴起,声音刚落,已至林在范眼前,用鞭子拦腰抽去,却半路卸了力气:“去你妈的!林在范,你怎么不去死啊!老资都做好要去阎王那大闹一场,把你救回来的准备了,你他妈的居然在这里...”
闪避及时的林在范,意识到朴珍荣没下死手,还有转圜余地,立马夺过朴珍荣的鞭子:“我也早为你寻好一处地方了,那里四季都有你喜欢的梨花。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住在公寓这种地方?”
“大隐隐于市不知道吗?你当谁都像你们那么土,小隐隐于野啊!呸!没文化!”朴珍荣抢不回自己的法器,压着哭腔啐了一口。
“那我他妈的为了隐瞒法术,天天被你使唤算怎么回事?”话已至此,林在范也颇有几分不悦。
朴珍荣挑眉,指着远处的nora:“怎么?你觉得我是做饭用了法术?还是收拾她那一地猫毛用了法术?化成人形再回来逗我玩有意思?”
无辜躺枪的nora:Exo me?喵喵喵。
“我那时不是受伤法力不足,就变回幼崽了嘛。”林在范讨好的从背后抱住朴珍荣晃了晃。
朴珍荣挣脱开林在范的怀抱,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满满的装填了资本主义微笑:“你现在还能变吗?”
见朴珍荣眼神变得有点神秘莫测,林在范警惕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朴珍荣装无所谓式耸肩,“不都说妖族定情信物是蕴含自身妖气的器物吗?你的呢?”
林在范得意的握住朴珍荣带着辛普森戒指的右手:“这呢,我好不容易才把妖气灌进去的。”
朴珍荣又抑制不住翻了个到头皮的白眼:“王嘉尔可给我炫耀过了,人家段宜恩送的是克罗心手链。怎么到你这里,一个还不是银的辛普森戒指就想打发我啊?”
“可我觉得除了辛普森什么都配不上你。再说了,妖气别的方式也能养。平时我不是给你灌了不少妖气嘛。”林在范暗示性的蹭了蹭朴珍荣大腿。
“你胡说什么呢!”朴珍荣恼羞成怒地拂开林在范不规矩作乱的手。
总觉得再听下去,会有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没眼看的妖魔二界精英们驱散了屋内的吃瓜群众们:“看戏的,都散了散了啊。边上那个,把吃过的零食垃圾收一收啊。对,说你那,别看了,快出去!诶呦,你是上神啊,真对不起啊,没看出来...”
至此,他们终于不再惧怕时日漫长。
扒着门框八卦的崔荣宰,被暴力少女nora扔了出来,不甘心地想要再从后门绕回去,就望见许久不见的白芷在与金有谦交代什么。崔荣宰下意识转身要躲,却发现白芷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而且已经在准备告辞。
哼,说好的我最好看,最喜欢我呢?崔荣珠式傲娇脸。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心底隐隐有什么期望落了空的崔荣宰,正好被谦斑夫夫撞见。深谙狗血电视剧之道的金有谦,毫不犹豫地送了一波助攻,吓唬崔荣宰道:“我听老头儿说,白芷上次帮你打退的那帮神仙里,还有一个没死透,在新天帝那里参了她一本。新天帝求和,原就与善战的白芷不对付,这下可好,干脆扁了她去那西陆蛮荒之地镇守。”
“一听说你领兵前来,白芷她就立刻赶了回来,现在再回去,还不知道又要受什么样的罚呢。若有什么话,你趁早和她说吧。这一去还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面。”斑斑打量着崔荣宰愈发复杂的面色,添油加醋道。
在朴珍荣他们的保护下,还算涉世未深的崔荣宰苍白了脸,眼见着白芷要踏入传送阵,在牵绊(看)慈(热)爱(闹)的目光中,鼓起勇气追了过去。
这次可不能放你走了。毕竟,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啊。
还未待白芷施法催动阵法,便感觉被人扯住了衣袖。回过头,崔荣宰哭唧唧地立在那里:“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就知道。”
“白泽告诉我,但凡觉得辛苦的,都是强求,做不得数的。”白芷见不得崔荣宰这副样子,却也舍不得拂开他难得主动抓住她的手,只得扭头望向远方的桃林,“你大可放心,从今往后我断不会再缠着你。”
崔荣宰其实没太弄懂白芷前一句在表达些什么,但他听明白了后面,白芷不愿再见他了。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白芷,崔荣宰也不再顾及是否合乎礼法,一把抱住白芷:“你既然说了喜欢我,就不能这么无声无息地跑了...”
白芷不知所措地被扑的向后仰,急促的心跳声彰显着崔荣宰的急切。可白芷又怕他像朴珍荣说的那样,根本不懂他这样做代表着什么,耐心道地哄劝着崔荣宰放开自己:“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面前的崔荣宰已经委屈的撅起嘴,固执地抓着白芷的袖子,“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当然不是,喜欢都来不及,怎么舍得生气?
这样赖皮的崔荣宰让白芷只想向他投降。没有人能够回答她,为什么她可以打败最强悍的叛贼,却偏偏会输给他一点小小的温柔?
诶呀,好不公平。但是爱情不就是这样毫无道理的东西吗?
白芷半天不答话,崔荣宰急躁起来,咬咬牙要说出那句话——
若她的喜欢是在无关紧要的时候“欺负你”,却在任何时候都想要护住你,那么你的回答是?
“我不喜欢你,我可能比较爱你。”
还好,她的付出,终于等到了她的回响。
不远处强势围观的谦斑夫夫一双欣慰脸,互相感慨起方才编瞎话时的默契——
那新天帝虽与白芷理念不同,但却也没胆子动白芷。
白芷作为天界战神,西边那蛮荒之地原就在她的镇守范围,这话说的倒也不算错。
有一个没死透倒是真的,不过白芷听说后又去补了一刀,这下可好,连轮回道都入不了了。
而白芷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替月老来给谦斑夫夫送婚姻登记的通牒。
嗯,这些事情,就不要告诉崔荣宰了吧。
这漫长而无趣的一生,总要因为遇见某个人才不算浪费,不是吗?
山中无岁月,人间已百年。
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
---心满意足的The End ---
*摘自歌曲《My Heart Is Open》
#摘自韩剧《鬼怪》
附赠小剧场一则——
【第一印象】
魔将甲:说实话,第一次看见魔尊我还以为是天界派人来砸场子了呢。
王嘉尔:可得了吧,他也就脸长得纯良了一点,其实一肚子坏水。
朴珍荣:王嘉尔今年的俸禄都停了吧。省出来的钱正好给魔界搞建设。
王嘉尔:金庸啊~~~我错了~~~真的┭┮﹏┭┮
段宜恩:没事,我养你。(o゜▽゜)o☆
王嘉尔:(づ。◕‿‿◕。)づ恩恩~(❤´艸`❤)
朴珍荣:哦对了,林在范让我转告段宜恩:你总擅离职守,今年的俸禄也停了。
妖怪乙:第一次看见在范哥我就知道,我们妖族终于要崛起了。但没想到的是...
斑斑:是什么?放心说。
妖怪乙:会这么疼老婆。
斑斑:你就说不务正业得了呗。(ˉ▽ ̄~)切~~
林在范:斑斑你的俸禄不想要了是吧?[下巴].jpg
斑斑:不要了,您自己留着吧。略略略。我老公可是福神,转发一天微博就抵上十年的俸禄了。o(*////▽////*)q
因一个两个喜欢的太太更文震惊终于爆灯
请叫我逃车小能手宜嘉就是最大尺度了
虽然看过很多文却依旧写不好脑洞233
希望这样的下篇没有辜负各位的期待吧
番外大概是会有的虽然形式没大想好
时间也定不下来毕竟还要准备打榜
最后希望嘎嘎早日好起来wuli火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