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会因为乍现灵光而改变信念吗?会因为环境的暗示或逼迫而扭转专注的方向吗?真正想要改变的人,改变的想法又能溯源吗?
懒惰的时候,饱食的时候,昏沉的时候,「周遭」的范围比现有的日常还要低两三个量级。从理论上说,不思考,暂忘现实与诗化理想的矛盾,也就不必感到抑郁。但放任自己的不清醒显然没有积极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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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叔最使我佩服的品质在于,任何时刻都能保持着活跃的自省和调整。偶尔回来check对未来太过健忘的小c,平叔会及时提醒我锦囊里还有一条少年的真理——不要停。向上走的人承担不起光阴的浪费,因困惑而减速或后退只会造成难去弥补的断层。越过人为制造的断层是一种不必要的消耗,它所吞掉的时间和精力远非少年的想象可及。
道理都懂。我有四年的苦痛,四年的阻滞、思考、成长,四年的遗忘和反复,我自然懂,但不是分分秒秒都记着。
那么健忘,有没有好坏的界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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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动。
站在原点看负半轴,健忘的人很难得出非印象的客观判断。为了保真,过去,就只能是当时的「现在」了。
回想过去,被想起来的是弱化了的、刨除细枝末节的「当时的情感」,是破碎的、只能用只言片语佐以现在的揣测才连贯起来的事件。有时甚至连当时的感情也想不起。
那么就只能用「现在」的立场去揣测了,尽量宽解、包容。
读过这样一段话:「我从大的共同体上剥落掉自己,曾经头也不回地摆脱任何集体,试图建树自己。但人需要归属。真正的归属是人之间相互的创造和愈合。」
如果健忘可以淡化并割裂执念,那么我选择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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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度过夏天在太阳下流汗不觉得不爽快,两个人到处躲着贪贪冷气反而顺理成章。
因为默契。
欢乐和难过都想分享给你,过去和未来都想请你倾听,从不预设目的,只是怀着一种「作为我的好朋友应该知道的事」这样的心情。
好朋友出品的「久违的坦荡」,相对于大千世界,最珍贵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