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说到,曾明初来单位的政策研究室,被众人关注,享受到一阵子“观猴”的待遇。
苦于没有什么同龄的年青人,于是曾明很乐于参加省直机关团委组织的活动,一来二去,便认识了谭丽,成为了男女朋友,后又因单位房改,于是便匆匆忙忙地,在没有充分了解对方的情况下结了婚。
后来呢?胡姣又问。
哪个时候我们虽然结婚有点匆忙,我还是见过谭丽父母一两面,但印象不太好。
谭丽的母亲非常高傲,看见我比“观猴”还显得轻率,审慎地问了我很多的问题,感觉自己又像“犯人”。
我很奇怪,谭丽为什么没有提前,把我的有些情况告诉她母亲?
谭丽的父亲当时一直在厨房里忙碌,谭丽自个在房间里听音乐,也没有看见她去厨房帮忙,也没有坐在我身边,替我打打圆场。
“审问”结束后,饭菜上桌,谭丽的父亲谭松才笑容满面地,把好几个菜端了出来,并跟我打招呼。
谭父虽然很亲切,但给我的感觉就是太“惧内”,唯唯诺诺,不太像大丈夫。
菜上齐、饭盛好、取筷子等一并做好后,谭丽才上桌……我顺其自然想去帮忙,却被谭母制止了,还说了一句至今令我记忆尤深,但又非常刺耳的话:家里的这些事都是她爸做。
我当时觉得不可思议,从小到大,我看到自己的父母,以及武子的父母都是谁先回家,谁有空,谁就担当起做饭菜等家务的责任,而不是固定那一个人的事情。
晚回来者,连同我自己,都会主动帮大人做很多辅助性的家务活,“众人拾柴火焰高”,家庭也更温馨呀!
谭父到是很客气,一直都夹菜给我。但随后又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以谭母为主,谭丽为辅,当着我的面,竟逐一点评了谭父做的六道菜。
看到谭父有点尴尬,但又点头无奈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对谭丽说了一句:叔叔的饭菜做得挺好吃的呀,你怎么还这么……
我口里的“挑剔”二字还没出口,谭丽就怼了我一句:我妈说的,经常指出一下我爸的(厨艺上)的缺点,有助于他不断进步,以便将饭菜做得更好。
我心里格登一下,没再说什么。饭毕,随后一切又是谭父一个人的事情。
不知什么原因,谭父可能没有来得及,或者是忘记了买某种水果,谭母便在厨房里叨叨开了,一个劲地训斥着他。
种种不太和谐的家庭气氛和细节,让我感觉到有些匪夷所思。
习以为常的谭丽,丝毫也不劝解,也自顾自己在房间里,向我炫耀着她曾经在大学里取得的一些成绩。
后来,我也思考过,心想:也许是谭母大强势,影响了谭丽。但谭丽还很年轻,可塑性很强呀?何况,还是她主动追求我的,婚后应该有所改变吧?
事实上,我大错特错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现实版,真真切切地在谭丽身上体现到了。
比如:我上下班的时间比较固定,而她所在的是业务部,做销售的时间自然不那么固定。
每次下午下班前,她或早或晚,都会来个电话,问一下我是否已经回家了,我开始还以为是对我的关心,后来才发现,她估摸着饭菜做好了,才回到家中,吃完饭就喊累,再说两个人的饭菜,也就那么几个碗,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去斤斤计较……
后来我也发现,早餐只要我在家里自己做,她也从不到外面去吃,一吃完,就会说,做业务员的要更勤快,要比别人更积极,顾客的需要就是呼唤她的号角什么的……
掌亏中午,我们一般都是在单位食堂上吃,所以我才得以免除一顿家务之劳顿。
我很好奇她的工作,于是就偷偷地去看过她工作时的场景。偌大的门店,销售着各种特色的农副产品。
谭丽兴致盎然,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和热情周到的服务,把顾客逗得情绪高涨,买意浓浓,但是你几乎看不到谭丽干搬运、打包等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
门店上的其他工作人员也似乎不太计较,都听候着谭丽的吆喝和安排。
某某大姐几斤xx,某某大哥一袋xx,某某老人家几斤xx。
后来我寻思,这也许就是分工不同、各人的特长不同。在销售中,我们常见很多人都不擅于,甚至是不喜欢跟人打交道,而谭丽却不一样,反而很喜欢跟顾客打交道。
那一片商业区里,我看得出也只有谭丽所在的门店生意最好,有些熟客老远就跟她亲热地打招呼,这显然跟谭丽的热情服务有关。
先生,你是说,谭丽其实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或者是在销售工作中,性格是非常外向的,喜欢表现自己,也很自信,也很有征服的欲望?胡姣认真地问。
夫人,你说的没错。一旦在工作中,活动中,谭丽就显得特别兴奋,很有表现欲望,也很有用心。感觉她无时无刻不是在“用心”,做某一件事情。曾明继续说道。
先生,那谭丽是不是一回到家里,就像焉了似的,吃过饭,除了收拾一下自己以外,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五指不沾阳春水?胡姣笑着说。
夫人,你说得太对了!谭丽屋里屋外完全是两个样子。其实那个时候,我们的基本工资都差不多,但谭丽所在的部门,效益好,奖金不多,但福利好,粮油米面等农副产品时不时地拎回家……
我当时也在想,夫妻劲往一处使,一起做家务这种理想状态,要让谭丽接受的话也有难度。
加上我在政研室,除了上班竞竞业业之外,也像众多年轻人一样,不被重用,八小时之外确实也很宽馀。大不了,我主内,谭丽主外。
只要谭的心里有这个家不就行了吗?何况她也只是个刚刚毕业不久,才参加工作不久的女生呢?
毕竟我经历的事要比她多得多,男子汉嘛,也用不着为家里的一摊子家务而斤斤计较吧!!!
精彩待续……
亿万人中遇见君,缘份二字妙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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