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出极品,贱人屡刷新。室友从来都是贱的清新脱俗,人送外号贱人曾。“曾”字并不是他的姓,送他只是为了证明对他的敬仰之情。
室友酷爱耍剑,长剑出鞘,端的是一派潇洒自若的风采。清晨的日光,总是让人沉迷其中,那样的室友委实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室友本身长的好极,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再加上衣袂翩翩,风姿绰约。这本是极美的画卷,偏偏最后收剑的时候要轻扭细腰,弱柳扶风般摇手一招,“来呀,大官人,过来聊聊呀。”
这果真很室友,竟让我们无言以对。后来我们再不去看他舞剑,唯恐春风和煦,反被他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快活的人生,总要配备一枚好室友。室友的好就好在新意频出,防不胜防。一招不行,屡出新招。
近日,室友闲来无事,便闷在寝室埋头苦读。以往我们深受其害,无人敢上前问询。大家共处一室,相安无事。正当大家觉得室友未曾作妖,深感欣慰时,这货从床上一跃而下,撩了一下莫须有的长发,以手指勾住他人下巴一抬,贱兮兮地问,“美人,多日不见,可有想念?”
很自然的,又免不了一阵暴揍。室友丝毫不畏惧,一边躲闪,一边又加上句,“美人,你好有性格,我,好喜欢。”
对于室友的性格,估计他是一时半会改不了,反正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也习惯了。他就是那么有本事,能让寝室全体对他失望无比,又希望万分。
不过话说回来,偶尔他出门游玩,寝室里竟会让人觉得空落落的。他一回来,我们便会在嫌弃中开始你来我往的耍贱生活。真不好说这过往的日月,是他撩骚了我们,还是我们慰藉了他。
大学的生活很快就会过去,尤其是在他的陪伴下,欢声笑语充斥着大学四年。我们可能最后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得不再联系,但我们永远记得有个室友,他叫贱人曾。
临近毕业的时候,室友情绪万分高涨,整日跟只斗鸡一样到处作妖,一条长长的走廊,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笑嚷声,也正是他的存在,减少了太多离别的伤感。
“美人,来,让哥哥一亲芳泽。”
“这位官人,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听说最近她吃的太多,胖死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选择我就是选择了光明!啊~光明神经病院,你好,我也好。”
呃,一座楼,就数他闹腾。
很快离毕业还有一天,大家忙着在校园内四处留念,晚上全班同学还要来个不醉不归。室友那日很安静,认由我们摆布,配合我们照了很多平日里不曾拍过的温馨照片。下午寝室聚在一起挑选照片,大家选来选去老觉得少点什么,其实大家都知道,就是没人提出来。照片中这个认真的室友我们很少看到,但是却不是我们想要的样子。我们想让他疯,想让他笑,就好像我们平日里看到的那样。
晚上毕业聚餐,许是室友缓了过来。一个屋里面欢声笑语,好不快活。再快乐的日子,也总有结束的一天。那天的酒不好,估计太假,才特别催人泪下。
最后的最后,大家你一团我一堆,连哭带喊地诉说着别离。那日的我们都不愿清醒,室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笑,“人生何处不离别,不求生死,只共朝夕。”
多年以后,相聚一堂,酒过三巡,大家纷纷说起毕业那日室友丑态,谈笑过后,我们发觉竟无一人觉得室友矫情。
果真,还是往日的贱人才多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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