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忘羡!!!不喜慎入!!!
*蓝忘机BG,真的是骨科!!!慎入!!!
*主要按电视剧剧情,原创人物有
*人物属于墨香铜臭,OOC属于我
虽说在家就是给国家做贡献了,但还是好无聊啊……这样说能收到多一点评论吗_(:з」∠)_
但是大家千万还是要小心w祝大家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在水祟作乱之地——碧灵湖旁的彩衣镇了解过相关事宜,已是日暮,一行人便在镇上歇脚一晚,预备明日动身前往除祟,谁知第二天一早起来又听到一名夜渔的渔夫丧生的消息,登上前往碧灵湖中心的船只时,气氛不免多了一丝沉重和紧张。
“跟着我。”
蓝澈刚要踩上一只细瘦的小船,便被已在另一条船上的蓝忘机出声拦下。蓝澈看了看他脚下船只,果然比单人所乘的小舟略大些,明白他担心,也不多言,便转而跃上蓝忘机所在的那艘船。
一行人各自在船头拍了张驱动符,驾舟出发。早有门生在两侧张开捕水祟的网阵,中间蓝曦臣等人负责搜索,温氏姐弟便如前一天所言般落在了较远的后面。
“诸位小心,前面便是作乱之地。”最前方蓝曦臣领着数名精英弟子,凝神警戒道。
“泽芜君,这些水祟聪明得很,要是它们一直躲在水底不出来的话,我们是不是要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怎么办呀?”魏无羡出声问道。
“职责所在,找到为止。”蓝忘机淡淡道。
魏无羡道:“就用网抓?”
蓝曦臣道:“不错。难道云梦江氏有别的方法吗?”
魏无羡笑而不语一阵,转移话题道:“如果有什么东西,像鱼饵一样能吸引水鬼自己来就好了。或者能指出它的方位,就像罗盘那样。”
江澄张了张口,还未说话,蓝澈便接过话头道:“魏公子所言甚是新颖,然听来亦有可行之处,不知魏公子可有想法?”
魏无羡眼睛亮了亮,一只脚刚踩上船舷,视线却忽然瞥到蓝澈和蓝忘机那只船的船身,心念一动,当下俯身抓了船篙,扬声喊道:“阿澈,蓝湛,看我!”
话音未落,一篙子水便“哗啦啦”向二人打去。蓝忘机与蓝澈俱是足尖一点,飞身而起,那船已被水浪掀翻,二人落至离得最近的魏无羡船上。
“无聊。”蓝忘机落地便一拂袖,蓝澈却先一步回身,正看见原先那艘船底扒着个一团海带般的黑绿物事,甫一暴露在空气中,便忙不迭爬回水下去了。
“这是何物……”蓝澈蹙眉自语道。一旁魏无羡同她一样双眉紧锁,并未答话。先时在他们后面的江澄已驱舟上前,神情略有些严肃:“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水祟。”
连云梦江氏这样傍湖而居的世族都从未见过,蓝澈心中更是疑虑。后方温情忽道:“难道……它们被什么东西异化了?”
蓝曦臣道:“魏公子,你怎知它们在船底的?”
“简单!吃水不对。”魏无羡用长篙敲敲船舷。
“怎么不对?”温情问道。
“刚才他们那艘船上明明只有两个人的重量,但是吃水却比三个人的重量还多,所以船底一定有水祟在作怪。”魏无羡一手撑篙一手叉腰道。
“果然经验老到。”蓝曦臣赞道。
魏无羡说完,见船上另外两个人一言不发,放下船篙小心翼翼地侧身去看。蓝澈注意到他目光,回过神来冲他一笑,魏无羡受到鼓舞般挑了挑眉,却见蓝忘机仍是冷着一张脸,只得道:“蓝湛,我刚刚不是故意要泼你水的,只是那些水祟太精了,我要是说出来,它们可就全跑了。”
蓝忘机冷冷地看他一眼,转了个身。
魏无羡没趣地摸了摸鼻子,绕到他身前取了方才靠在船头的佩剑,便站到船尾同蓝澈小声聊天去了。
虽说蓝忘机之前明言过让她离魏无羡远些,但关于方才提到可指示水祟方位的罗盘或招水祟前来的引饵一事,蓝澈还是颇有兴趣的,况且蓝氏家训有云,不可无视他人,既是魏无羡主动找她,那她答话便也不算什么,因此两人一来一往,越聊越投机,片刻后竟连从符道入手引水祟前来的试验方案都快敲定下来了。
蓝曦臣笑睨一眼蓝忘机面色,转回头去,众人继续前行。
船再行去,水面颜色也越来越深,靠近湖岸时的碧绿色已渐而转为墨绿。忽闻一门生喊道:“出现了!”
蓝忘机将剑一指,避尘应声出鞘,将攀在蓝氏门生那条船船舷上的水祟一斩为二。
江澄急道:“快抓住它!”
“右侧还有!”温情也提醒道。
“铮铮”两声鸣响,魏无羡和蓝澈同时纵剑刺去。二人本想合力将那水祟挑起,却不料它聪明得紧,竟硬生生从两剑夹击中滑脱出去,潜回了水下,二人只得各自收剑回鞘。
蓝澈注意到他方才出剑时灵气非凡的红光,问道:“魏公子此剑何名?”
魏无羡道:“随便。”
蓝澈和看过来的蓝忘机面面相觑。魏无羡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随、便。”
蓝忘机凝眉道:“此剑有灵,随意称呼,是为不敬。”
见蓝澈也是同样的疑惑神色,魏无羡“唉”了一声,道:“我不是说让你们随便叫,而是它的名字就叫随便。喏,自己看。”
湖面上业已起雾,然蓝澈和蓝忘机凭借修仙之人极好的目力,还是看清了魏无羡递过的剑身上古字纂刻的“随便”二字,顿时一阵沉默。
魏无羡道:“你们不用说,我知道,你们肯定想问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其实吧也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就是江叔叔赐剑给我的时候问我想叫什么,我想了二十多个,但是没有一个满意的,就随便答了个随便,现在想想,‘随便’二字,也不赖嘛。”
“……荒唐。”蓝忘机转了回去。
蓝澈也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剑主,实在接不下去,只得笑了笑,不料魏无羡将剑抛入另一只手中,挑挑眉,用剑柄指了指蓝澈那把剑道:“那阿澈此剑又是何名啊?”
相比蓝忘机那把在世家中声名赫赫的避尘,孤光在人前出鞘的机会确实不多。蓝澈道:“孤光。”
“孤光?”魏无羡将剑柄在手里敲了敲,“‘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1]蓝三妹妹这剑名起得倒极为衬你啊。”
眼看蓝忘机又要看过来,蓝澈垂眸笑道:“魏公子过誉了。”
一旁江澄已将船划到船头将将与他们船尾并列,温氏姐弟所乘之船亦有收拢的趋势。江澄道:“魏无羡,你正经一点行不行!现在可还在碧灵湖上!”
“我哪里不正经了!”魏无羡抗议道。
蓝澈默默离他们远了些。
正在几人说话的当口,船已行到碧灵湖中央。蓝曦臣提醒道:“雾越来越大了,大家小心些。”
众人皆凝神戒备起来。忽然,靠后方响起“哗啦”一阵出水声,紧接着是一声痛呼。
是江澄。
雾已经浓到看不清前后船只的程度。魏无羡急问道:“江澄,你怎么样?”
耳中只传来几个门生弟子拔剑的声音,魏无羡的声音更急迫了些:“江澄,你在哪儿!”
终于,江澄喊道:“我没事!”
温氏姐弟的船离江澄那条近些,温情借一点轮廓辨出江澄,当下跳到船上,几步走到他面前道:“江公子。”
“温姑娘……”江澄讷讷道。
身后温宁拔出了剑。温情看到他腿上伤口,顿了顿,道:“你受伤了。”
“温姑娘…”江澄慌忙将衣摆拉下,遮住伤处,“我没事。”
温情蹲了下来,放下剑,一手去揭他膝上布料,一手从腰间摸了个净白瓷瓶出来,低下头去,在他腿上被水祟伤出的血口轻轻抖了些药粉。江澄不由“嘶”了一声,抬起头怔怔地望向她。
只望了片刻,又似乎突然回神,将视线移向前方的茫茫白雾。
——雾气却似能穿入他眼中,将那双眼亦渲染出一点迷惘之色。
后方的这些动静,前面的船上一概是看不清的。蓝澈听见温情似乎已经过去了,便收了刚从乾坤袖中拿出的伤药,站回原处,魏无羡却看到她方才动作,问道:“阿澈,你会医术?”
蓝澈正执剑凝神盯着水面,闻声只点了点头。魏无羡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亦不多言,又喊了一句道:“江澄,你到底怎么样啊!”
“我没事!”
还是一样的答复。温情上过药,收好那个瓷瓶,抬起头道:“还好只是皮肉伤,过两三天即可痊愈。”
江澄和她对视着,动了一下唇,终是什么也没说。
正当众人因为江澄无事而略略有些松懈的当口,异变陡生!
一阵船体木板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响起,船底竟潜伏了一只水祟,想将蓝忘机等人所乘的这条船顶起掀翻下去。蓝忘机和蓝澈当机立断,一点船头,纵身飞起,站在船中的魏无羡却随之一个后仰,狠狠在船身上一踏,将快要从船尾处倾翻过来的船又生生压下些许。三人趁着这点空隙沿倾斜船身飞上,一踩船尾,蓝忘机和蓝澈飞向江澄和温情的那条船,魏无羡则落到了温宁身后。
温宁正拿剑对着湖面,不安地叫道:“这湖水的颜色……”
众人低头。湖面不知何时已由方才的墨绿转为几近全黑,水下影影绰绰,似有何物正在聚集。蓝忘机凝眉看了片刻,忽抬头道:“立刻回去。这水中之物是故意把船引到碧灵湖中心。快走!”
众人闻言,纷纷换了船头符纸,不料船身却震动起来,竟是丝毫未曾后行,反而逐渐向湖水中心漂去。原先分散两翼捕捉的船只也纷纷靠拢过来,整个圈子越收越小。
“怎么回事!”有人喊了一句。
“快看,它们聚到一起了!”
经江澄一提醒,众人才看出水下几十个黑影正是方才那种海带般的水祟,它们正围成一个大圈飞速游动着,船只正是被它们形成的漩涡吸得动弹不得。
“水行渊……”魏无羡忽然道,“是水行渊!”
众人皆惊。
“这是水祟异变后结合到一起,引发了水行渊!”魏无羡又急又快地解释道,“它们要把我们都吃下去!”
“魏公子,这可怎么办呀!”温宁喊道。
“御剑!”蓝澈和蓝忘机同时出声道。
出鞘声顿时铮铮响成一片。众人拔剑在手,将剑往空中一抛,各自飞身而起踏上剑身。半空中浓雾稍薄,温情焦急地寻找着温宁的身影,却一无所获,不由得急唤道:“阿宁!”
一旁蓝曦臣已抽出裂冰,奏起了蓝氏独有的镇邪曲。魏无羡四下搜索,终于看到温宁那显眼的红色身影,当即御剑而下,去抓温宁。
蓝澈和蓝忘机升上半空后对视一眼。他们此时若要帮蓝曦臣的忙,惟有召出古琴,然御剑奏琴对心神的掌控要求极高,二人一时皆无把握,只得在一旁等待。蓝澈听见温情那一声,又见魏无羡穿入浓雾,当下不及思索,连忙追去。
甫一赶到,映入眼帘的便是温宁耷着头,而魏无羡正拉着他,自己也快要被带下剑去;再一望,竟见船上还有个蓝氏门生。蓝澈心中狂跳,一咬牙,两手分别抓上魏无羡和那弟子,直直御剑而起!
臂上瞬间传来用力过度的痛感。好在孤光尚稳,蓝澈不敢多留,全副心神集中在驱使孤光回升上,偏偏这时手里魏无羡回过神来,开始喋喋不休道:“阿澈,看不出来,你和你这剑力气居然这么大!幸好你出手及时。不过你为什么要揪我的领子?拉着我不行吗?你这样我好不舒服。我把手伸给你,你拉我吧。”
若蓝澈还能说话,此时定要无奈道这个情况哪里容她松手,然而御剑带三个人已是挑战她极限,蓝澈下唇咬得发白,正屏了一口气勉力支撑时,左手蓦然一轻。
蓝曦臣一曲镇邪已奏到紧要关头,来支援的是蓝忘机。雾气太大,他从方才蓝澈冲下便追了下来,竟也险些跟丢。蓝忘机单手提着魏无羡,还是抓他领子,魏无羡抱怨道:“蓝湛……”
“不知廉耻!”蓝忘机怒斥一声。
一时间没人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魏无羡习惯性委屈道:“哪有你这样的……”
江澄刚靠过来,实在忍不住了,骂道:“哪有你这样的!被人揪着领子吊在半空中的时候能少说两句吗?!”
几句话间众人终于全部升到半空中的安全之地。蓝曦臣奏毕,收了裂冰,凝灵力于指尖,竟生生以灵力画了一道封禁符拍下。浓雾淡去,湖中漩涡终是消失不见,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蓝澈余光中忽划过一个黑影,再转头望去,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1]“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张孝祥《念奴娇·过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