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国际六一儿童节,仅以此文献给我那一去不复返的儿童时光。公认的儿童年龄是0到14岁,那我就讲讲我12岁之前的几件事,也就是小学毕业前。
01
因为从小一直生活在一个略微复杂的大家庭里,所以小时候我就想拥有自己的新家,买个新房子是儿童时期我的一个愿望。
那时的我,总想快快长大,我给家人说,等我长大了,赚钱了,我要买一座大房子,像别墅那样的房子。
当时,我的奶奶还不知道“别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因为在我们的方言里“白”和“别”同音,我奶奶以为是“白树”,她还想着怎么会有这样一种叫树的房子?我就说,那是一种独门独院的房子,很好看!
后来,我还没步入社会工作,房价就已经涨了一番又一番。现在,我连在我们那个国家级贫困县的县城,买一套房子都是奢望,还别说别墅了。今年五一,我们县城的房子5500起步了,小县城没有低于100平的房子。
02
小时候,爷爷赶集上街或者是送礼走人家最爱带着我,我坐在那个大杠自行车后座上,心里乐滋滋的,想着可以吃到一些好吃的,我就无比开心。
有一次,我们县城有马戏会,爷爷带着我去了。我第一次看见杂技人员骑着摩托车在围着的几乎垂直于地面的铁栅栏上飞驰,我当时又害怕又担心,也特别吃惊。看完马戏后,爷爷就准备带我回家了。
路上,我们看到有个卖桃子的,又红又大的桃子装在花篮里,看的我好想吃。我和爷爷都停下来,我就问,桃子多少钱一斤,一问完,我就转身喊爷爷,突然发现爷爷不见了,连喊几声“爷~爷~”,我就哇地一声哭起来了。
突然,爷爷又出现,原来他只是在我背后相邻的摊子前面蹲下来,他是故意的,为了捉弄我。我后来知道了,心里有点生气,然后我就紧紧跟着爷爷,生怕他再把我丢了。
03
我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也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儿童,我没有其他玩具,除了我最心爱的猫头鹰风筝。
这个猫头鹰风筝,是我与爸爸抗争胜利的成果。记得那一天,我和爸爸从姥爷家回来,途经我的小学,我提出让爸爸给我买个风筝。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可能是当时班里很多同学都有风筝了吧,我也想要个属于自己的风筝。
起初,爸爸答应说好,带着我去学校小卖部那里问问风筝怎么卖?我一眼看中了那个猫头鹰风筝,小卖部的常老师说三块五,后来也不知怎么地,爸爸带着我离开了。
我心里满是不甘,离开小卖部后,我和爸爸吵起来了。后来说着说着,我更加生气了,还哭起来了,我哭着说我就要买!然后就坐在地上再也不走了,爸爸劝了一会,我也无动于衷。他也就真的继续往前走。
每走一段路,爸爸都会回头看我一眼,爸爸以为我会妥协,会跟上去。谁知那天下午,我就是那么倔,就那么一直气鼓鼓地坐在原地,尽管我坐的那块地是坟地中的一块,我的心中也没有一丝害怕。
后来爸爸走了很远,走到磨屋小桥那了,我看到爸爸终于停下来了,在那里等我,可是我就是不走也不动,爸爸喊我,我也不回答。
终于,爸爸拗不过我,转回来了,和我一块去小卖部花三块五把那个风筝买下来了。记得在折回去买风筝的路上和买了风筝后回家的路上,爸爸一直在我耳边叨叨一些话,具体的我忘了,大致就是你这个孩子真是要不到手就不丢,我还以为你在坟山上坐着会害怕,谁知我都走那么远了,你还不跟来!
04
给妈妈留一个空位,因为从我童年记事起,就被告知我妈在我刚满月时,就病逝了,所以她没法出席我的童年。
05
我和我姐从小到大,打了不少架,每次都是我追着我姐跑,我姐很少正面还击,因为她打不过我。
我姐比我学习好,也很乖,从来都不在外面打架惹事。一次放学后,走在田埂上,我和我们村一个女孩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我姐和她的一个小伙伴,在后面看到了,赶紧跑过来,我姐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我们拉开。记得当时我脸上被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我觉得有点疼,心里还觉得有点气愤,觉得自己没打赢,就被我姐拖开了。
我一边控诉着刚才和我打架的对象,一边因为我姐不帮我打架而生气,说着说着我突然哭了起来,打架受伤还没哭呢。我这一哭,我姐也哭起来了,然后我们两个一块哭,具体因为什么哭,我们估计都记不清了。
小时候,我总觉得爸爸更爱姐姐,对姐姐更偏心。
比如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时,爸爸会总是给姐姐夹菜,从来都没问过我要吃什么,因为我都是自己夹菜,一点也不含蓄的那种。
下雨天,七八岁的姐姐抱怨道路泥泞难走,爸爸就背着姐姐走,五六岁的我就在后面自己择路跟着走。
姐姐生病喝药时,我需要在旁边打下手,爸爸一只手捏着姐姐的鼻子,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勺子里放着已经碾碎的药片粉,把勺子舀一点水混混就赶紧喂姐姐喝,我端着水负责在旁边及时输送水。
姐姐不喜欢吃面条,小时候家里吃面条,还要单独出去给姐姐找一碗稀饭。
长大后,我才知道因为姐姐和我的性格不同,我更加外放直接,姐姐太含蓄了,所以爸爸才把更多的关注给了姐姐。
记得那一年非典,学校不上学都停课了,正好赶上家里的水田栽秧,那一年的水田都是我、姐姐、爷爷、奶奶四个人栽完的。每一块水田,我们两姐妹都在里面光着脚淌过。我在每块田里栽两三趟,就吵着不愿意干了,有时肚子疼,有时是被蚂蟥吸了腿,吓得不敢下田了,而姐姐一直都是不声不吭地干活。记得那年我九岁,姐姐十一岁。
童年时期的姐姐有娇气的一面,也有坚韧的一面。
上面,就是我丰富多彩的童年生活里的几件小事儿,我是一边写着一边流着泪,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般矫情,很多复杂的心情,应该会有人懂的。
虽然今天我已长大,但是我可以永远保留心底那个儿时的自己,致我们逝去的童年,愿所有人都能幸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