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剧烈疼痛折腾,醒来的楚凡却意外感到周身无恙。还是那些药物的强效吧。他照照镜子,嘴角仍然留有淤筋。
楚凡想想,是不能去学校了,这样去恐怕又有人小题大作,骇闻四起唯恐天下不乱。自己已经够“出名”,够受了。
他又赖到床上,一会拿手机翻了翻联系人。
“石头,起床没有?”
“就起来,正爬着呢?一大早的有什么好事?"对方懒洋洋的回话。
“帮我请一天假。”楚凡直入主题。
“请假?什么情况?什么理由?该不会是昨晚喝多了吧,有酒也不带兄弟。别告诉我真是这样,就你那个酒量……”
“只要回答帮还是不帮。”楚凡打断石头在那头的啰嗦,“我感冒,发烧头痛,流鼻涕……”
“行行打住,别说了,一大早就恶心,我还没吃早点呢。”石头将信将疑,“你确定?好吧,记得去医院看看,找个亮点的护士给你飞两针爽歪歪。”
楚凡好气又好笑。
“啊,不闹了,正经的,要不要我过去瞧瞧,顺带点什么的?"
“不必了谢了!还死不了的。”楚凡刻意隐瞒真相,他可不想让石头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担心他陷入两难困境。
那边似乎考虑一阵,然后说:“最好跟雨淋说一声,人家怎么说呢也是一班之长,该尊重的也得尊重一下嘛,说不定还是你未来的媳妇呢。”
楚凡猛咳几声,差点没气。
“先这样。”石头识相地速挂电话。
不出一会儿楚凡就收到石头的信息,楚凡看着信息上的号码,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打。面对误会过后的雨淋,他总是紧张中又带几许愧疚,如何破镜重圆?
电话拨通的时候,楚凡内心颇为忐忑与激动,感觉像许久都没和她说过话一样,哪怕就算一天。
他好想每天都能听听她的声音,特别特别是受伤的时候,她像一碗心灵鸡汤。
“你好,你是?”对方依旧的甜美亲和的口吻。
楚凡沉默一会,故意咳嗽两声说道:“媳妇,哦,雨……班长.……”
“该死。”楚凡大骂一顿石头。
“什么?”那边的人无比惊诧,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啦。
见对方突然的沉默不语,凭借声音,雨淋追问:“你好!你是不是……”
“我是坐第四组最后一排的和那个该死的石头同桌的那个楚凡,我今天有点感冒,是挺严重的感冒那种,所以我得请假一天。”楚凡语无伦次却语气利落的汇报完毕。
说完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对了,严重感冒的人语气那么清晰不带点鼻音,话还说得是那么地流利干脆么?
雨淋像正在确认,之后回复到:“嗯,我跟班主任说去。"
“谢谢!”
“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会有人心疼的。”雨淋传来关切。
“嗯嗯,我会多多保重,谢谢你啊班……雨淋!"楚凡咬下这两个字后就挂掉电话。
心里的此刻,暖意流动。她的关心,说明她在乎。
会有人心疼的,是你吗?
整个早上楚凡都是宅在家里,连早餐午饭都是叫外卖。他觉得这个样子出去不妥,难免会有路人指点说道。何况他一向注重形象。这样貌似与世无争不食人间烟火的帅哥怎么会打架,跟混混字眼扯上关系呢?
对,楚凡就觉得嘴角的伤迹就是混混的标记。
午饭刚过,桌子上的快餐盒还没作个收拾,门铃就有人扣响。不用猜,确信是石头来的无疑。唉,看来真相总会大白,纸包不住火,瞒也瞒不掉躲不及。
楚凡没有从猫眼里往外看,而就直接
地打开门。索性一想,来吧暴风雨,更猛烈些。
“石头,你就不……”楚凡刚抬头说话,眼前的人却让他大脑瞬间的短路,定格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