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写关于我爹的那篇文书的那段时间之前那个暑假里
对人类心理进行了一定的研究
虽然不算系统性的学问
但是一定程度上奠定了我理解我父亲的基础
你们可以和小孩子玩
但不要要求或者期望孩子因此有所不同
这对他会是无比痛苦的
对于一个孩子而言
将你的所知尝试传给一个还在成长的个体
如果你有期望
就会带来你无法承担的后果
你不是教授，你也不是他的家长
这些思考和知识所必须的生活
是他大部分时间体会不到的
我在那么多年里，在和你们的反复辩论中
尝试找到一个真正代表人的理性的位置
是因为你们是这样的人
在饭桌上在散步中在开车途中
在一起聊天辩论
你们不是刻意，这是你们的生活
你们生育了我，让我参与你们的生活里
渐渐地造就我这样的人
而不是因为我希望如何
我有无数个在青春期走向极端的可能
但是因为你们，我不可能长成个任性的孩子
我认为一个人当然是可以任性甚至放弃人生的
但是，至少得先是杰克凯鲁亚克或者bob dylan那样的人啊
我知道，我父亲和你的思考是后来构建的
你们完全是自己构建了自己，你们自省，好奇
对世事理解和包容，和某些东西的距离感
我们这许多年一起生活
让我思考自己，参照别人
渴望知识，感受思考的乐趣
我完全是因为你们才长成这样的
这是无法刻意营造的
而且，可能，对别人来说
这不一定是好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