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时,写过一篇文章,被班主任拿来在全班朗读。
题目是《我的古典情怀》。我写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者说是一种直白的意淫。
当时正好买了安妮宝贝的《素年锦时》。
在我看来,这算是她回归平静的一个转折点。
而在那兵荒马乱的时间内,内心焦灼的我每天睡前随便翻开其中一页,阅读至自己安心为止。
所以,我写我的古典情怀是,在有阳光的下午,坐在繁花开遍的庭院里,细细地绣一幅春景图。这是我渴望的心境。
班主任的本意是想让我们能蓄积待发,不要急功近利。
但是她不知道,其实最焦躁的那个人是我。我被恐惧压垮。
《杀死一只知更鸟》里说:唯一引为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
我想的是,如果考不好,可能就完了。结果,我果然败在自己那一关。
而那之后,我开始深信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
我一向是不屑于接触成功学之类的书籍。
二菜加入一个读书俱乐部,每个月会有书单。而我一看她发的书单,和老梁异口同声地说道:哈,成功学?
我比较浅薄,不喜欢看教人如何提高情商之类的书,只喜欢看有趣且无用的。
尽管我的情商的确低的可以。但十分作的是,还有所谓的精神洁癖。
最近都在看蒋勋的书。
虽说我很喜欢看书,但是心性浮躁,看的更多的都是感兴趣的小说。
所以觉得看古典诗词很是很沉淀人心。《蒋勋说唐诗》里有一个观点,那是他针对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所提到的:生命的境界,出走的经验。
由此,我想到的是两个字:眼界。
前些时候,对他二人说,眼界真的很重要。我深有体会。因为同样是接触从前的人,但是以现在的自己的眼光去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眼界一开阔,那么之前耿耿于怀的一些事,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早上出门前,看周云蓬的《绿皮火车》。看到柴静为他写的序里一段文字,觉得很有意思。
大致意思是,他在北京看到一个文艺青年掉进湖里。刚开始,文青很矜持,对岸上的人说,救救我,好吗?第二次沉下去,再起来时喊叫,请救我。第三次沉下去浮起来时,直接是叫,救命啊。
周云蓬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除去盲眼、流浪的民谣诗人的身份,他本身是个有趣的人。王小波都说过,姑娘嫁人就应该嫁个有趣的人。而找个有趣的人多么难啊!
当初时时害怕自己成为乏味的人,总是想接触有趣的人,也遇到过名为有趣实则自私的享乐主义者。
总是在寻找有趣的事,就会陷入怪圈。就像总会在寻找生活的意义的人,那么就找不到意义。
昨天,我对她们说,不必再寻找所谓的生活的意义了。生活本身没有意义。日复一日,月接一月,年替一年。这才是平淡生活的本质。
昨晚对于我们仨都是不算宽容的一晚。老梁一度要情绪崩溃,二菜铁了心要讲出现实,我觉得适当时还是需要释放。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特别爱哭。少年期时刻意要求自己坚强,绝对不能流泪。但是今年泪水和雨水一样多。可能是回归正常人。
我们阅读、看电影、思考、玩乐······那么这些意义是什么呢?
不管未来怎样,愿我们情怀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