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想过放弃自己,不是放弃自己的肉体,而是麻痹自己的灵魂,让它痴呆活在那个属于少年的夏季。
我曾想过放弃自己,不是紧锁自己的心门,而是慵懒自己的躯体,让它的皮肤白皙且透出汗毛的神奇。
直到我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甲流,化验单上只如此标记了它的名。
方糖,甲流,阳性。
话音刚落,三个并未押韵的词语,便合伙将传染病的印戳子敲在了脑门上,挟持我戴了口罩。
而在就诊之前,我体内曾上演激烈的拼杀,咽喉肿成鸡蛋,高烧39.5°。我全身无力,全然不知。
战斗需要补给葡萄糖,我心中牢记使命。仅凭手肘的支撑,拼命从床上爬起。双手捧着削好的梨在床边趴着勉强啃完后,满足地睡去。
第二天,坐了起来。第三天,可以行走,做家务,阅读外文资讯。我欣喜地发现,被病毒光临过的躯体就像被开了光似的,特别轻松,敞亮。
我再也不想放弃自己的话,连我的细胞都没有放弃我,我这痴长的大脑又何德何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