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传原告、证人和被告上堂!
何染染最先被带了上来,举目望着正襟危坐的萧寒,大人想必已经查明案件的真相了吧?
萧寒挑眉颔首,染染这才安心跪下。
吕氏好心的扶着金婆婆一起跪了下来,大人,不知传唤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揪出杀害你丈夫的真凶。
这……真凶不就是这女人么?吕氏神色闪过一丝慌乱,大人是在说笑吧?
王法大堂,哪里容得说笑?萧寒一拍惊堂木,吕氏,你谋杀亲夫,还嫁祸于人,该当何罪?
我!大人冤枉啊!吕氏匍匐在地喊冤叫屈,民妇没有杀害亲夫!冤枉啊大人!
这时,李捕头回来了,朝萧寒示意人带来了。
把吕氏胞弟吕青带上来!
吕氏伏在地上不敢起身,止不住的颤抖。
那吕青倒也淡定,一个三尺高的汉子,跪下来问道,大人传小人前来可是为了给家姐作证?老母偶感伤寒,家姐昨晚的确跟小人回了一趟家,探望老母。
哦?仅此而已?那你二人是几时出发?又几时如何得知赵六遭人杀害?
昨日天还未黑就走了,今早卯时前我送家姐归家发现已经断了气的姐夫,吕青看向何染染,还有这个想是杀了人之后迷迷糊糊的凶手,家姐与她争吵了几句气血上涌昏了过去,她便趁机跑出了家门,我将家姐扶到椅子上再去追人,而后就得知这个凶手跳河想要畏罪自杀的消息,接着我和醒过来的家姐就来报官了。
啧啧,真能编故事。染染暗自腹诽。
萧寒微眯起双眼,拿起案上的凶器剪刀走到吕氏跟前,吕氏,伸出你的双手。
吕氏战战兢兢地照做,抖得不成样子,果不其然,她的右手掌心有一小道割破的伤痕。
吕氏,你这伤口从何得来?
回大人,民妇、民妇记不得了……
凶手右手握住剪刀由上而下用力刺进死者胸口,铁锈上就留下了凶手的皮肉,而被告呢?
何染染举起双手手掌朝外,什么都没有哦。
吕青这下不淡定了,大人,那定是家姐以前割破的,与本案并无瓜葛!
皮肉一旦离了人体,风干之后就会起皱发硬,而凶器上的与吕氏手上可是新有的,上面还沾着死者的血。
那一定是犯妇想要嫁祸给家姐!请大人明查!
如你所说,你们姐弟二人同出同进,被告何来时机如此栽赃嫁祸?你这是自相矛盾!吕青,本官再问你,你可曾去过被告落水的码头?
吕青连忙矢口否认。
那回吕氏娘家可会路过码头?
吕青再次摇头,吕氏插了一句,大人,民妇娘家在西边山头,跟河边码头是反方向,因此我们都没有去过码头。
据本官所知,近日来皆是晴天,大路上没有半点泥水,萧寒绕到众人身后,吕青,为何你的鞋上沾有泥垢?
大、大人,这、这只是小人下地干活踩到的泥。
萧寒蹲下身,从吕青鞋底的泥垢中捻起一根两寸多的绿色细状物,莫非你家地里种的是芦苇?吕青,你还敢说你没去过河边码头?
吕青懊恼非常,垂着脑袋不知怎么应对。
金婆婆,萧寒扶年迈的证人到方置好的方椅上坐下,您老再仔细想一想,今早您看到被告是如何落水的?或者换句话问您,被告真是自己抬脚跳进河里的吗?
大人,虽然我老婆子眼神比不上年轻人,但我还记得她是直直的掉进河里的,绝对没有抬脚。
萧寒回到座前,拿出码头附近发现的细线,吕青,你可认得这些?
吕青抬头一看,大惊失色。
何染染勾唇笑了,她总算知道这个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