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澄子接到徐许的请柬。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并不是舒家顺。徐许笑的很娇羞,白色的婚纱把她衬托的落落大方。而身边的男人,也洋溢着一种要步入婚姻的幸福微笑。在徐许的幸福里,始终没有舒家顺的位置。而澄子的幸福里,舒家顺来过。
认识舒家顺那会,其实澄子刚刚和前任分手,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曾经为了要在一起而共同去对抗家人的两个人,在别人眼里,可以白首的两个人,还是分开了。澄子搬回了自己的家,每天,面对家人的责备,她真的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天澄子意外的接到了徐许的电话,说意外是因为她们很久都不曾联系,澄子和徐许之前并不亲近,两个女孩的性格也截然不同。电话里,徐许热情的约澄子唱k,她有些难以拒绝,便应允了。
一个不大的包房里,皆是徐许的朋友,到的最晚的是舒家顺。他的高个子,当时的确很扎人眼球,徐许把澄子安排坐在舒家顺身边,还热情的介绍起来。这样的情景,他们都明白了徐许的意思。
一场k下来,大家都有些情绪高涨,唯有舒家顺,对着他的笔记本写邮件,澄子本来就怕生,坐在他边上更是不自在。不知道多久以后,舒家顺终于合上电脑,他拍拍澄子,在嘈杂的环境里,对着澄子耳边说:真抱歉,工作太忙了。
澄子听到他说话,原来他的声音很好听。从头至尾,舒家顺只唱了一首歌,他唱歌很用心,却略带腼腆。那天,舒家顺留了澄子的联系方式。两个人,因为一场k而有了交集。
第二天待澄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收到了舒家顺的讯息。他们聊了整整一天,舒家顺说他喜欢看球,约好了下次带澄子一起去看。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能吸引路人的眼球,大抵是所谓的最萌身高差吧。舒家顺是一个懂得去享受生活的人,这样的男人,她是没有遇见过的。
舒家顺说,他喜欢喝咖啡,他喜欢在咖啡馆看书,晒日光。那段时间,他们一直在一起,澄子会陪着舒家顺去他最爱的那家咖啡馆,点一杯卡布奇诺,和他一起晒着日光,偷偷的看着他。
更多的时候,徐许也会在。徐许是喜欢热闹,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可以安静的在咖啡馆坐一下午。所以,徐许在的时候,他们会去打电动,吃饭或者遵循徐许的意思。
时间久了,澄子觉得,她慢慢被舒家顺吸引,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一种欣赏。他说话总柔和的。他笑起来有好看的酒窝,他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可以聊上几句。其实,澄子是是比较钟意这样的男人。有种儒雅的气质,讲话总是轻柔的。似乎不带任何的情绪。
有一晚,他们在江边呆到很晚,徐许不在的时候,他们总是能很安静,很安静。舒家顺说:“其实你狠特别,认识你的时候,我知道你狠迷失。你知道为什么对面的灯光这么明亮吗?”
他顿了顿,说:“因为你站在黑暗的角落,所以,才会觉得,对面的灯光,如此清亮。”
澄子看了看他,他的眼睛像天上的星,透着一股清澈。夜晚的江风,是寒冷的,舒家顺握住澄子的手,只是说了一句:你的手好冷,我送你回家。
路上,舒家顺没有再松开她的手。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她的身高恰好的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她听着他的心跳,那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
那晚的亲昵,对澄子来说,她应该是舒家顺的恋人了。之后,虽然舒家顺很忙碌,但是总会抽时间和澄子见面。女人总是会有占有欲,她不再喜欢徐许总是出现在他们之间,而每每,舒家顺总是说:叫上徐许吧,她也爱热闹。他难道不明白,恋爱,也是需要两个人独处的吗?
徐许在的时候,舒家顺总是很容易笑。终于有一天,澄子发现,舒家顺对徐许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那天他们三个人走在路上,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从拐角的地方飞速的开过,舒家顺立刻护着徐许。那个场景,澄子有些尴尬。因为她看到舒家顺的眼睛里,有一丝担心,一点紧张,而让他担忧的那个人,是徐许。
等回过神来,舒家顺转头问澄子:“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没事。”澄子答
舒家顺牵起澄子的手,却被她甩掉了。但是,澄子是软弱,她害怕什么都问清楚了,她就要从舒家顺身边离开。她害怕分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害怕面对这一切。从在江边的那天开始,从舒家顺第一次牵着她开始,她发现慢慢的,她开始依赖他,也开始恋着他,同时却无力去阻止徐许出现在他们的恋爱中。
一天,澄子和朋友喝酒,借着酒意,她给舒家顺打电话,他来接她,看着有点喝醉的她,他只是说:我送你回家
澄子抬起头看着他,他实在是太高了,每次都要仰视他。她觉得,和舒家顺在一起,大概可以锻炼她的脖子。澄子踮起脚,勾着舒家顺,吻着他。她在舒家顺的耳边问:你觉得我漂亮还是徐许漂亮?
舒家顺没有回答他,只想快点送她回家。澄子知道,她在闹性子。可是如果舒家顺把她当做女朋友,难道她连任性的权利都没有吗?可是不管怎样,如果是徐许,舒家顺一定会哄徐许吧。
“你是不是喜欢徐许?”
她终于问出口了,可能是因为喝多了。也可能因为我们太明白有些事,却不能再装聋作哑。她顶着颤抖的身子,问了他一遍又一遍。
舒家顺始终没有回答,其实,澄子已经有答案了。有一种回答叫做默认。因为无法开口,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选择沉默。如果他不喜欢徐许,为什么不趁着这么好的机会去否认。
澄子有些失控,她吼着他:“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能有更多的借口和徐许见面吗?我是不是横在你们之间的第三者?”舒家顺始终沉默,澄子掉下了泪,她骗不了自己。
其实后来,澄子才知道,他们两个是曾经的同事。那段时光,每天舒家顺会到徐许家等她起床,两个人一起上班,挤公交,一起分享一份早餐。下班了,一起回家或者吃个晚餐。两个人的家离的很近,当天天都能见到彼此的时候,舒家顺对徐许的喜欢,已经暴露无遗。徐许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是知道的,可是,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纸。
徐许交了男朋友,舒家顺就默默的在一边。徐许和男朋友吵架了,舒家顺陪她出来散心。徐许的一切细微的事,都能牵动舒家顺的心。她的性子是烈的,舒家顺这样的男人,并不适合她。她要寻找的,是一个她喜欢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只是喜欢她的男人。徐许和男友分分合合,却始终不会选择在他身边的舒家顺。这样的结局,究竟是可笑,还是可悲。
澄子没有办法承载这样的爱情,她的爱,是自私的。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想占有他。你想他的心里唯有你,你的心里也唯独是他。你们彼此相爱,灵魂互相缠绕。这样的爱情,是不是只是想象的过于完美。
那晚,舒家顺唱的是c'est la vie。这,也许就是他的心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