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误会总是暧昧。例如,昨晚推送文章之后第一时间收到原发来的表情。多数情况下,原很难主动跟我联系。于是我误以为他是在看到我写的东西之后主动送来问候。我还来不及言谢,他便给我抛出了一个问题:如何做一个让人不讨厌的人?这个问题并不是他本意,也是别人问到他头上,才想起也许我能给出一个较为适合的答案。
就在提笔之前,我把这个问题抛给隔壁的同事,他直接反驳我说“这是个伪问题”。哪来绝对的讨厌与喜欢呢。实际上从这两种态度的定义上也很难下手,我们把令人生厌与惹人喜乐这两种状态大多都看成是瞬时的,也就是说讨厌跟喜欢并不是绝对的对立,也就是一时兴起,激发到了我们生理感官或心理承受的某个刺激点而已。
拿原昨天的突然问候来看,他并没有留意到我及时推送的文章,相反在我兴致勃勃想当然的时候给我泼了盆冷水,时下的尴尬让我很痒,令我烦躁。但实际上,拿原这个人来说,我还真无法讨厌他起来,甚至说喜欢更多一点。
我很难真正地讨厌一个人,如果非让我选择的话,我更倾向与他保持距离。但这并不代表说我讨厌他,只是说谈不上喜欢而已。
我认为的讨厌多源于嫉妒,尽管嫉妒是一件十分羞耻却又无限光荣的事情。液态水的沸点在标准气压下为100℃,人的正常体温为37℃,这里谈到的是标准。标准与嫉妒本身存在着一个值域,就像多数情况下我们纠结于羡慕与嫉妒的差别一样。实际上,因为很难契合这件事情造成的差异让我们无法匹配标准,所以才会有类似梦游的状态出现在日常。日常十分重要,这直接影响了你。
很多事情让我们生厌,事情的始作俑者却难以让我们对他讨厌起来。有一种极端是因爱生恨,反过来同样成立。我认为,最喜欢我的人同样是最讨厌我的人。正因为他们能够体会到我所有的缺陷,并持有包容的态度,才会辩证看待说我能够毫无保留地在他们面前呈现出自然且真实的状态,这才引起他们的欣赏而已。
我在大学有一个好友Z,比我小了整整一岁,刚好是同一天过生日。要硬生生扯上我讨厌她的原因大概是说她知道了很多关于我的秘密,并且我会常常在跟她的嘴仗中败北。但正因此,她赋予了我极大关于她生活的权限,我们才得以用一种“相爱相杀”的状态维持亲密关系。这对我来说十分难得。事实上,我很清楚在很多场合下她肯定也会对我生厌,不至于嫉妒,我们很好地拿捏了标准,并操作得游刃有余。
尽管有偏题的嫌疑。但我还是想说一个让我极为欣赏的人。
KIKI是我为数不多认识的除了本专业之外还能保持良好交往的朋友,到目前为止,她仍占据着我佩服榜单的首位。
跟KIKI熟起来是因为一起选了两门课,上课的时候成为搭档。我无法一一列举从她身上学到的品质,我说几件与我相关的小事。
KIKI组织参加某公司的校园活动,第一时间找到我邀请我参与。当时我自认没有特长帮不上忙,便回绝了。之后KIKI的活动做得十分出色,还成功成为全国唯二的突围者远赴俄罗斯报道了索契冬奥会。实话说我们在生活上并没有多少交集的部分。这期间KIKI找到试图让我参与的活动我都因为自愧不如而拒绝了好几回。
到我大三下快结束的时候,KIKI再次邀请我参加摄影比赛、广告比赛,我思考再三实在不忍拒绝她的热情并参与其中。大四上尽管KIKI知道我成功保研,还是给我推荐了很多个非常好的工作机会。
这些事情在多数人看来觉得我自认清高,实际上更多时候我是自卑。换作是我,如果在我跟一个人极力邀约的过程中屡次受到拒绝,我肯定是敬而远之保持相对距离。
我很感谢KIKI并没有把我推到边缘,而是在我努力退到边缘的时候还想着把我往中心拉。
她跑马拉松,鼓励我参与其中;她会在遇到选择跟困难的时候寻求我的建议帮助;她会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上亲手做的蛋糕;她会把身边认为对我有用的资源毫无保留地推荐予我。
我想起昨天原在向我抛出那个问题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的回答是“与自己为敌,与他人为友”。
KIKI昨天跟我说:“如果需要帮助,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多么庆幸能拥有这样的朋友,怎能让人不喜欢她呢,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讨厌起来。
我很难讨厌一个人,我喜欢的人却有很多。从星座定义上说,大部分人会同意“双子座很花心”这个观点。
我不太信星座,喜欢分很多种。通常我学会满足,才会在同别人的喜欢中不太爱嫉妒别人。
尽管原在日常中秀恩爱的行为让我很生厌,但我仅仅是羡慕而已,谈不上嫉妒;尽管Z在日常中跟我斗嘴让我难堪的行为让我不适,但我们都很好地拿捏了标准;尽管KIKI即将远走美国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但我想,与她为友并与自己为敌的前路中,我们都需要更努力并保持善念。
同事说的很对,这就是一个伪问题。我自己都没有答案,因为我也常常被人讨厌。
我只希望我不嫉妒,有准则,与自己为敌,与他人为友。
我只希望你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