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暮辉,晨曦相扰。 伊人远去,始知深爱。
窗外夏日炎炎,六月已过,只不过今年多了一个闰六月,所以还是一样炎热。热到什么地步呢,走在街上每个人的额头都会自动下雨。但是很奇怪,当你越期待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老天都喜欢跟你作对。就像每天都在三十五度高温的天气里渴望着不会下的雨。
这个城市唯独深夜和凌晨格外的清静。凌晨的时候,如果未入睡,住得较低层,可以听到清洁工拿着干树枝划过地面清理垃圾的声音。那个声音听着,有些清脆,像是唤醒这座城市每天最早的交响曲。深夜,如果失眠了,约上几个朋友,到KTV里买醉。这里,一条走廊走下去,有鬼哭狼嚎喊着光辉岁月,有悲伤到呕吐的唱着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有深情款款含情脉脉朗诵着死性不改。还有你真正清醒的时候买不了的醉。
那些年陪你一起买醉,为你挡酒的人,到后来会是和你一起喝茶的人吧。从KTV里出来,已是凌晨两点多,朋友们各回各家,那个陪着你走回家的人总是假装着说顺路。走在这座城市最安静时候的道路上,享受着夏天难得的清凉微风。走一会再一会吧。
躺下迷糊的睡着了。走在水淹了一半的水稻路上,稻田一大片的青绿色,很清澈的映入眼帘。下着小雨,我懒得打伞,走在那熟悉又陌生的乡间道上。没一会的功夫,走着走着到了山底下。那里的梯田很美,那里的人依山而居。我沿路,打听关于你的消息,他们说你早搬走了,我大概能够感应得到,只是,不想去承认,于是仍然倔强的走着。
雨越下越大,而想念像是还在等待救援。
拼命地跑在雨水淋湿得有些易滑的小道上,最后还是被狠狠的摔了一跤。从梦里惊醒。所有梦里的温柔都等待着梦醒时刻的残酷。梦里没有遇见你,也没有想象过的见面时的哑然失笑。有点像后来喜欢想象你,多过于等到你,而梦见你像是恋人未满相爱的唯一方式。
惊慌失措的坐了起来,从梦里惊醒时喊了一句:下雨了。
又做梦了吧?老人默默抽着烟,背对着大海,一起失眠。有些虚假的春天,就像藏在枕头下的春秋大梦,就像有些人驾船,并不是为了去彼岸,仅仅是因为喜欢大海。
老人语重心长的讲:年岁渐长,放不下的事就会越少,而常常梦见的,大概就是耿耿于怀的,哪怕已时过境迁。有些人认识得太早,还没有能力,纵然拼尽全力,也只能站在不同的大陆,两两相望。有些人认识得太晚,这一世的情爱已经完结,也只能看着他,长久不语。
他们说人生如梦,可是,这个梦也太过于真实了。
他们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可是,到棺材盖板的那一刻,也没有人为您颁发一个最佳演员奖啊。不管演技拙略还是精湛。
只是,很久之后,我们才读懂,在受伤的时候,那个真爱你的人眼里极力掩藏的心疼和不舍。如果说成长的代价难免受到一些伤害,我宁愿你永远都长不大。
如果有一天,你结婚,我会祝福你:祝你随便买一个苹果都很甜。我会祝福你幸福,但不会祝你们幸福。你若幸福,我就站在这里,你若不幸福,我也依然在这里,只是,这一切,不必对你提起。
音乐还在唱:
我只能永远读着对白
读着我给你的伤害
我原谅不了我
就请你当做我已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