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今天的,让明天自己来找我。”
——海桑
如果赋予2020年一个关键词,我想应该是“重启”。
盘点完2019年, 2020年便如约而至了,寒假到来,连续发烧四天,在一月末疫情蔓延时,这场病才“不情不愿”地好了起来,不然我想不到后果如何。在新年的时候,我写下了这样的愿望:新的一年,不求起色,但求宁静致远。以最大的宁静,越过最险之山水峡湾。
2月听的最多的就是英雄的故事。可我不要听英雄的故事,不要可歌可泣的文章,不要牺牲者感动中国,不要噙着泪赞颂他们的伟大。网易云音乐告诉我,2月的某一天我听《复活》到3点,我只记得那段时间脑内机械循环着“不能。”“不明白。”
3月继续早就开始的网课、录课、答疑、批作业、线上教研,高考倒计时一百天,开发厨艺技能,高考延期……现在想,那时候应该是心灵最淡薄宁静的日子,只有我与自己。月末终于迎来了开学,好久不见呀,我的办公桌。
4月一切都在变好,中国在慢慢复工复学,我们在学校里封闭,戴着口罩讲课,不谈自由。其实疫情在教我们思考自由的实质到底是什么,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一种自我主宰的能力,不是我想如何便如何,而是我有自我决定的能力,是“从心所欲,不逾矩”。
5月6月7月像是躲在斜月三星洞里面,不知人间几何。一切都在复苏,蓬勃生长。我的初代小傻孩们在干什么,我就陪着,我们一起成长,一起书写新的故事,那时候的他们待在我身边,就像是一封封亟待填好地址的信,寄出去了,他们就属于不同的地方了,我庆幸我是寄件人之一。
7月末去高考阅卷,错过了他们的毕业典礼。
8月和男朋友去了苏州,9月就又迎来了新一代的小傻孩们。两代更迭,新旧交替。认识了新的孩子们,办公室来了三个学妹有着三种的可爱的灵魂。
诗人西贝在《路人》里说:我的宿命分两段 未遇见你时 和遇见你以后/你治好我的忧郁 而后赐我悲伤/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热情储蓄
这首诗本来朦胧形容爱情,也暂时可以形容相遇。如果初次相遇是热烈,那再次相遇便是诗意了。而遇见是一个很美好的东西,人生就像是游泳,一个猛子扎到底,遇见就是片刻的呼吸。
10.11.12月,无事发生。
秋冬季节的状态,就像是无心放羊的牧童日复一日地坐在野地里发呆,在黄昏和夜晚的缝隙中一次又一次地消融。难以回到真实的人世间,捡起上进心,努力去做一个世俗的成功者。因为我已经知道,在山野中,在天一点一点黑下来的时刻,一切都无关紧要。
知道了就没法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