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就矫情这一下下,虽然我不喜欢矫情。写的不好,就是自娱自乐的。
“被世界遗弃不可怕,喜欢你尤其还可怕,没法再做那些牵挂,比不上在你手中火化”
——《垃圾》
陈奕迅的《垃圾》,之所以说它,是因为我觉得它有得一说,值得一说。
我不知道你,她或者他听这首歌是什么感觉,我的感觉是痛,加上陈奕迅非常有触感的缓慢的低音,似乎有一双手在缓缓地把你的心攥在手心里,在砸个稀巴烂,狠狠地蹂躏。然后把你扔在这个角落,告诉你:歇了吧,什么都没戏了,你被判了死刑。所以每次听这首歌让我很痛苦,之所以很痛苦,是因为我的心里本来就有着痛苦的存在。我本来不想用痛苦这个词,因为这个词被很多人用得很烂,不知愁的少年少女们可以说他们很痛苦,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别人争论的人也可以说她很痛苦,我再用好像没什么新意。可是,对不起,我又暂时找不到和它类似的意思来代替。
而为什么每次听这首歌的时候心里才会激起痛苦呢,我干嘛不一直痛呢,这就是艺术的力量吧。我说艺术的力量意思不是说它不让我们笑,它给我们带来了负能量。固然欢乐对人生的调剂很重要,对人好好地生活很重要,难道艰辛和痛苦对人生不重要吗?我认为同等地重要,以前我身边的人看电影喜欢看喜剧,看节目都喜欢看嘻嘻哈哈的节目,后来 有个同学跟我说,她以前只愿意看喜剧,现在感觉看看一些严肃的节目也很有意义,让她更加清醒。娱乐不能娱乐至死。娱乐必然不深刻,深刻必是存在于你吧嗒吧嗒的眼泪里,你一步退两步的逆水行舟里,你很少说你从喜剧之王里看到了深刻,但可以在《泰坦尼克号》里感受刻骨铭心的爱情,可以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里见识到爱情的珍贵。还有人说,我们看小品也是在大笑过后就可以找到严肃的东西,我觉得那也不是深刻啊,那是警醒吧。其实有些东西很珍贵,但是也只是存在于艰难的岁月,譬如爱情。患难见真情,也许在患难的时候最容易酿真情。不得不承认,在现在和平安静,不咸不淡的生活里,可以超越生死,死生契阔的爱情少得多了。
艺术,之所以是艺术,我觉得艺术的创造者本身需要敏感性,他需要能捕捉我们平常人不辍不到的细节,抓住轻易被我们忽略的情感的细枝末节。并且通过艺术的手法表达出来,或是夸大,或是变形,但是其中蕴含的东西不变,艺术形式变了。所以当它出现,它就挑拨起你本来已经忘掉或者暂时想不起来的东西,再给你的记忆加一个桩,打实,拿把锤子钉上,于是你就over了。
再来说这首歌,这首歌说他残忍,是因为它很残忍地指出了爱而不得的残酷,精确地打击了你的每个痛点。前奏很慢很长,好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的临终状态,“如果我是个空罐子,为你,铁了心。”,“任我胜放,颓废中那媚态。”不觉得这种表达比那种很直白地说我怎么怎么痛苦,怎么撕心裂肺,要有味得多吗?辞颇达意,它很能准确地讲述那种感觉,再由陈奕迅准确地将这种被弃绝望的感觉唱出来,妙不可言。一切尽在不言中。以前喜欢听陈奕迅的《十年》,因为当时我觉得够直白,我能够听懂,也是国语,后来到了大学,就喜欢听他的粤语歌,相比于国语来说,粤语歌词都写得韵味无穷,就是你听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你都能从歌词里找出新的感觉,有不同的感受。它引起你的共鸣,它的表达有种优雅的风格。如果以歌词比女人,那么她就是个历尽沧桑依然风情万种的熟女。“被你遗弃,被你活埋”这句话是不是很有杀伤力,当你喜欢一个人,你爱一个人,不被爱就是被活埋,就是被杀死,最要命的是你还不能停止。这就是死结。“被世界遗弃不可怕,喜欢你有时还可怕,无法再做那些牵挂。”别人不爱自己,那么自己就不能正大光明地去爱,不能理直气壮地去牵挂,这把爱情的辛酸表露无遗。“比不上在你手中火化”,爱到底,不如飞蛾扑火般死在你手里,这也是一种解决方式,当然这就是艺术啦,夸张的表现,现实中这样做是绝对行不通的。
这首歌你需要仔细地听,慢慢地听,静下心来听,如果你是在地铁上和朋友对眼的时候,耳朵时不时地听一下是听不出效果,最好是晚上下班,吃晚饭,斜倚在床上,戴上耳机,心里平静地去听,也有可能你还是听不出来,有时这需要时间吧。有的时候需要缘分,你可能第一次听某些歌很难听,然后在某月某天,你听着这歌忽然很有感觉, 也或者你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听这首歌,你骤然心里对它有了好感,也或许你经历了一些事情帮助你理解了歌词。很多人生里的相遇都是偶然的,你与某个人相遇,你与某首歌相遇。生命中的塑造很大程度上是偶然性。你可能会偶然发现你认识了几年的朋友很陌生,你偶然发现你的朋友有你以前没有发掘的美。从你的出生,就是个偶然,到你和一切的人的关系,安排,影响你的性格的环境,你的成长经历都具有很大的偶然性,正是这些偶然性创造了必然性,偶然性的聚合创造了必然的条件,汇聚了我们的人生。
而其中的必然性也就是命运,我们常说注定的命运,我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命运是指必然性,这只是一种大的趋势的笃定,而你自身的主动性去改变,还可以改变一部分,何况还有其他的偶然性呢。这里面隐藏着哲学上的辩证性,不过我不会哲学,目前处于哲盲状态,我觉得学习哲学很必要的,生活离不开哲学,哲学不是象牙塔里的学者出版一本有一本谁也看不懂的学术哲学著作,哲学幻化于普普通通的生活里,如果你仔细看,处处可以发现它。
再回到这首歌里,它舒缓的曲调,绕绕弯弯,高低起伏,他的前奏约有一分钟,亲切,你听起来就不想放弃听它。然后陈奕迅的声音就出来,听,他的声音第一句特别温柔,好像在低声絮语,悄悄地跟你说着一个秘密。情绪逐渐由低沉开始上升温度,到了歌的中部,将近高潮的时候,中里的情绪变化“任我胜放于颓废那媚态”这是在高潮之前的,我觉得其中的情绪把握很难,要唱出那种低沉的情绪,没有一点点兴奋,却还要有力,这种恰到好处的表现需要技术吧。所以有时觉得陈奕迅挺厉害,但是唱歌、艺术创作都需要阅历,丰富的经历,你的思想也要够丰富,你的从生活中提取材料的能力要够强,做感受也不容易,他的歌很多都属于悲情或者戏谑地那种,我猜他是不是历经沧桑才唱的这么远有味道。而我,真的沉溺在他的声音中不可自拔。还有我觉得这句话也说得挺好,“情爱就似垃圾,残骸虽会腐化,庭院中最后也会开满花”,语言精练简洁,表达一针见血。就好像那个爱而不得的男人在说,“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留下了我的感情痕迹,这番感情折磨是有价值的,它最终在我的心里开出了花。”经历好也罢,坏也罢,都是一种体验,体验,给生命增加了新的维度。
到最后“我也全牵挂,什么都不怕”,这也是悲情的爱者最后发出的悲鸣吧,你走了,我什么也不需要在乎,什么也不需要再去摆置,因为核心已不再,无所惧,无所喜。
写到这里,我也不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如果有疑问或者有反对建议,千万要保持你的反对和怀疑,因为这是我自己yy的,可能是一派胡言,只是满足我自己的倾诉欲望而已。其次,我对音乐的知识一点也不懂,关于音符、高音、低音啥的都不懂,我也没不承认我是个音盲,感觉我好没文化啊。我只是想从情感把握的角度来说一下陈奕迅的这首歌。其次我看电影,或者看小说,或者听歌也不愿意把它分析得支离破碎,比如,你看电影,如果不是专业人士,我觉得没必要为了显示自己有丰富的电影知识去用什么镜头,什么技术来分析它,分析出来的,一点美感都没有了,缺乏活力,缺少美。我还是喜欢就那么整体的,囫囵地看电影,感性上理解它,整体上感觉它,可能对于我来说,这就够了。
最后总结一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以前听说这句话只觉得它美,觉得听很多人说,觉得有诗意,就像我高中时觉得某些句子很美就记下来一样,现在,当你理解了,深入了,每次念到,你就不能对它无动于衷,心就一抖,那景色太美。让我没有勇气再来读它。也许我有点悲观,我总觉得我还没有运气好到可以遇到这样的人,那么多比我聪明又能干的人都没遇到。有时候我觉得得到爱情很难,认识一个很难,也有很大的风险,你可能付出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再次深入了解一个人,讨好一个人,包容一个人。而我不能再打起精神去做到这些。但是看电视剧,《闯关东》里,龟田一郎对秀儿说:二嫂,我常常梦到你,在梦里,你就这样拉着我的手。这样温暖的爱情又让我仰望,于是我又不能心无旁骛了。人啊,就是矛盾的产物。小时候看电视剧,看《蓝色生死恋》,看偶像剧,觉得爱情是多么浪漫的事情,现在觉得爱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电视剧里的爱情不是真空,但是比在真空里还完美,还符合想象,编剧的手可以任意添枝加叶,创造各种条件,让男主和女主生死别离,让男二矢志不渝。而现实是干瘪得可怜,是不容你有任何想象的,现实里,爱情的形成需要各种条件的配合和人的不断努力,天时,地利,人和。爱情是不是这样的,得到的人得到了,能感觉到,却不能完整地描述给旁人,而得不到的人就在各种对爱情的猜想中遗憾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