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村上春树
在大学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社团不同的学生组织,举办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活动,只要你走出宿舍门,就不会无聊。我不巧也是学校学生组织的一员,学校电台的副台长(好,打脸,总编辑可以了吧)。作为大二党,进了学校主席团和一帮大三的学姐学长厮混不起来,也只好默默做自己的事。无力感从这里就有了,他们同届甚至同专业更有甚者,同班,好吧,我小怪我咯。主席团开会他们总有的聊,组织之间总是互相了解互相帮助,到我这儿,“诶,同学,你是?”老师们和他们的聊天也非常轻松,扯着社团组织之间的事唠着家常,在我看来不易批下来的活动策划,也是轻而易举就整下来了。
尽管如此,活动也是要办的啊!在走上这个位置之前,有一个想法就一直在我脑海中转,每每想到,我都会热泪盈眶,对,就是热泪盈眶。往大了说,叫公益活动,往小了说,叫献爱心,就是这样一个活动,让我在任的这几个月里,茶不思饭不想整夜难眠。我想的问题是,我要怎么才能把我看到的,传达给学校的老师和同学,甚至社会上的人。告诉他们,我真的不是骗人的,山区的那些孩子们,真的需要课外书。真的,很难,我尝试过视频、海报、微信公众平台、电台广播、校园摆摊,都失败了,我根本做不到把我看到的感受到的带给别人,尤其是这种需要内心深情流露的感动。很多人都说,算了,别做了,你真的太累了,或者说,你这样能行么。 在质疑声中,我也迷茫了,我在做公益活动的时候,我究竟是在做什么?
去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参加了深圳狮子会下乡江西于都的一个活动,承办人和参与人很多都是我父母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叔叔大爷们,早在前年,他们在于都桃溪捐建了一所桃溪狮子小学,并且每人都捐助几名学生,这次去,算是一次回访。开车从金华出发路过上饶、鹰潭,开了一整天的车,一路杀到了于都。下车后抱着参观旅游的心,拿起手机对着赣江“咔咔”地拍了几张风景照,可从第一眼认真看这个城市开始,我傻眼了,作为红军长征起源地的于都,竟是这番破败不堪。看到这儿可能有人会说,对啊,你北京来的当然觉得我们这个小地方破。我敢打一万分保证,我有此看法,正是因为我对红军长征起源地抱着虔诚的心,看到此情此景,才会产生如此大的心理落差。
“走吧,于都长征宾馆可是这儿住的最好的地方了。”摇摇头,跟着大人走了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刚下过雨的于都,我看到了久违的彩虹,坐上车一行车队就向着桃溪县出发了,一路坎坷,真的是坎坷,坐的尽管算是高等越野车,整个人也被颠的七荤八素。听着叔叔阿姨们讨论着一路上村庄房屋的建筑,猜着路边的树是什么树,花是什么花,我有点儿郁闷怎么会来这个地方。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进到了大山的里面,尽管如此,我知道,我们还没到最里面的地方,因为里面,是通不了车的。下车后,大家搬米搬面搬油,走在弯曲泥泞的小路上,终于到了第一个学生家,大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信会有人生活在这里,房子像是泥糊起来的,没有电灯,大灶锅,没有一个像样的家电。家里一个身高不及我肩的女人,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们,急匆匆走向了放后面,走起路来也是一坡一坡的,穿着破旧的衣服,露出的胳膊干枯黑黄。随着村支书的 引荐,那个女人也把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带了出来与我们寒暄。后来我才知道,她的丈夫外出打工两年没回来了,女人天生残疾,生下两个孩子,那个男人是她的大伯哥,才从外地打工回来,来照看下家里。后来从里屋出来了两个孩子,看起来小小的,瘦瘦的,眼里充满了的是不自信,我走上前用听起来安慰的语气问“小妹妹,告诉姐姐你几岁了呀。” 孩子盯着我看看,又低下头看看脚,扭捏的样子我以为是我吓到了她,过了一会儿终是抬起头和我说“十二。” 可能没人能理解我当时的震惊,因为那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她又告诉我,旁边的弟弟,今年十岁了。我不知道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营养不良到让人心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