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1943年3月26至1991年1月4,享年47岁。
她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却活出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充实。她的快乐,她的悲伤,都被她转化成了鲜活的文字。
我想,如果我没有听过她并读她,这该是我错过的多么重大的一件事情。
我敬仰了三毛很长一段时间,但却总是读不进去她的文字。她是唯一一位一生的作品全部写自己丈夫的作家。三毛的丈夫荷西是她创作的源泉。
我原来不懂爱情,不明白三毛的文字,没有认同感,尝试过几次阅读她的文字都以失败告终,看两页就进行不下去了。
直到遇见我的豆先生,沁过爱情的蜜后,自然而然的读进去了,且一发不可收拾。
三毛与荷西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但却连接灵魂,这样的爱平淡却如生命。
三毛这样形容他与荷西的婚姻,这是一种很平淡深远的结合。
三毛与荷西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是相融在了一起,所以读她们的爱情时,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三毛的生活是我向往的,但也许一生都无法企及。
她想做什么就去做。
想出国就去了。
想去沙漠就去了。
想学车就学了。
想嫁给荷西就嫁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既感性也很理性,我很认同她处事的坚定。
就像她决定嫁给荷西的时候,她告诉荷西,我们不但国籍不同,个性也不相同,将来婚后可能会吵架甚至于打架。
荷西告诉她,我知道你性情不好,心地却是很好的,吵架打架都可能发生,不过我们还是要结婚。
于是她就嫁了,在撒哈拉,没有鲜花,没有婚礼,就这么嫁了。
办理结婚公证是相当复杂的,法院的秘书通知三毛,他们手续已办全,可以结婚了,时间被安排在第二天下午6点钟。
走出法院后,三毛碰到了荷西的同事,于是问他,你去公司吗?替我带口信给荷西,请告诉他,他明天跟我结婚,叫他下了班来镇上。
弄的同事奇怪的很,难道荷西先生今天不知道自己明天结婚吗?
三毛说,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妇。
三毛笔下的荷西是可爱的,而实际上荷西应该有着西方男人那种大男子主义的性格,但三毛不怕,她有法子跟荷西相处。
三毛与荷西虽性格上完全不同,但完美的契合。
荷西的认真,专一,直性子。
三毛的感性,古灵精怪,不寻常。
荷西是静静的琴,没有三毛的拨弄,就无法演奏出他们爱情的乐章。
我喜欢这样的爱情,是那么的融洽,自然。
三毛了解荷西,经常做荷西不认识的中国菜逗他,看他一本正经傻傻的样子。
粉丝煮鸡汤,粉丝被三毛说成是春天下的雨,春雨。
蚂蚁上树,粉丝是钓鱼的那种尼龙线,中国人加工变成白白软软的了。
合子饼,粉丝,菠菜,肉馅搅得很碎,荷西以为是鱼翅,听说很贵,叫岳母以后不要买给他们了。
三毛总是这样逗荷西。
中西方的差异,竟被三毛玩的不亦乐乎。
荷西也是了解三毛的。
荷西服兵役后,计划着去希腊爱琴海,航海潜水,算上三毛一个。
三毛质疑的问,我不懂船上的事,你派我做什么?荷西说,你做厨子兼摄影师,另外我的钱给你管,干不干?一下子就抓住了三毛的兴趣。
荷西也有他的温柔。荷西先于三毛去撒哈拉找工作,租房子,安置好一切。三个月后,三毛来了。
站在租来的房子前,荷西对三毛说,我们的第一个家,我抱你进去,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太太了。
这句话是那么的认真,又浪漫。
三毛热爱这个世界,热爱生活,她能把平淡的生活过的丰富多彩,亦能把贫困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沙漠的生活是艰难和枯燥的。
租来的房子没有装修,裂缝灌凤,没有任何家具,没有自来水,只能申请定量的市政用水,对面是垃圾场,环境恶劣,去哪里都要步行很远。
可这一切并没有被三毛描写的过于艰苦。他们动手将房子涂成了白色,用棺材板做成家具,三毛经常从垃圾站拾宝,废物利用。
渐渐的,三毛的家有了装饰,有了书籍,有了音乐,俨然成了一个艺术殿堂。
三毛的母亲在给她的信中写道,自你决定去撒哈拉大漠后,我们的心就没有一天安静过,怕你吃苦,怕你寂寞,更担心你难以适应沙漠的正常生活。但每次接你来信好像都在天堂,心情愉快,对生活充满信心。
现在读完了撒哈拉的故事,稻草人手记,温柔的夜。正在读哭泣的骆驼。
她的文字有一种勾心的魔幻魅力,让我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