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这个展览,就能看见这幅壁画。行雨大臣向阿阇世王展示一卷帛画,讲述佛陀从出生到涅槃的四个主要场面:
1树下降生,2,降魔成道3,鹿苑说法,4双林涅槃
从后世叙事学的理论来说,这就是故事,而且是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具有一定长度”的故事。正是这种讲故事的形式传进中国,中国的叙事艺术在隋唐时期(公元6—7世纪)才迎来一次大的转机和突破。
我寻找这幅壁画已有好多天,尽管也委托去库车的朋友有机会拍一张,但都没有结果。恰好母校西北大学博物馆开展这个展览,便抽时间看。
本次展上,这幅壁画的注释是:
“佛传故事:《阿阇世王闻法涅槃闷绝后复苏》,
位置:第205窟右甬道内侧壁;
收藏地:原藏德国柏林民族学博物馆,
馆藏编号III8437;
尺寸:140.00cmX163.00cm;
备注:遗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而梅维恒在他的书中,此壁画编为“摩耶窟第二壁画”。应该不是这个复原的图像,而是他在柏林看到的。关于这幅壁画,梅维恒认为:“20世纪初德国探险家在中亚的记录里显示,这实际上是他们在那里的佛教遗迹中经常见到的场景。遗憾的是,它对理解叙事文学作品性质的深远意义,却几乎被所有中国文学研究者所忽略。这个故事在佛典中的存在及其用壁画再现的传统,为印度的看图讲故事和中国的变文演唱提供了坚实的联系。”
我理解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中国的研究者尤其文学或戏剧的学者,没有关注到这幅画,即使看到了也看不懂它意味着什么。
而我觉得恰好可以利用上,也是一个深刻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