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在书架上看到过《狼图腾》这本书,但不知何故,并没有阅读的冲动。直到有一次在出差的间隙间,路过某处书店,又一次看到书架上摆放着的《狼图腾》,足足有六百多页,但不知何故,这次有了阅读的欲望,于是,我就顺手买了回来。在我合上这一本《狼图腾》的时候,我蓦然有一种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旅程,途中遇见一个动人心魄的故事,而后在生活中继续。这大概也是人生的奇妙之处吧!与一本书的相遇,也是需要一种缘分。
狼在我的记忆中已是在故事里才出现的角色了,只听村里老一辈的人讲起过,至今在骂人的方言中还保留着“喂狼小子”的话,这已是一种恶毒的诅咒,估计是源于狼本身的恶毒吧。之后听说某某地方发现狼的出没踪迹,那时我们跑校上学,都要成群结队,生怕遇上浪,被叼了去,真的成了喂狼的小孩。结果证明都是谣言,我始终没有见到狼。因而,我对狼的印象也是来自村里人的道听途说,现在多了《狼图腾》给予我的想象,仅此而已。
我记得,刘慈欣在其《三体前传:球状闪电》一书中写道:美妙的人生关键在于你能迷上什么东西。《狼图腾》的主人公的人生是美妙的,因为他迷上了“狼”。当然,这里面充满无限的悲怆与苍凉,《狼图腾》不仅写出了狼的命运,也再试图写出人类的命运,就如同金一南将军在《苦难辉煌》的扉页上的一句话:“历史是兴衰,也是命运”。《狼图腾》与其说是在写狼,还不如说是在写人自己,是人在自己构建的狼的世界来反观人自身的命运。
《狼图腾》是一本小说,但是作者却不止于此,而是通过这种“叙事”来构建一种文化解释,尤其是在小说最后一部分“理性挖掘,关于狼图腾的讲座与对话”,将“狼图腾”与中华文明史联系了起来,这种联系是通过重新解释,甚至是重新构建中华文明史的方式实现的,在此,“狼”被塑造成为一种原始力量,推动的历史蜿蜒前行,成为历史源头的一种存在。所以,《狼图腾》不只是一本小说,其中更重要的部分是作者试图构建的一种文化解释。
《狼图腾》也被拍成了电影,但远不如小说精彩,这大概是电影的局限,其实,这样一部丰富的作品,不应该局限在一部电影中,当然也不会局限在这样一部生硬的电影中,在作者的笔端,狼是生动的,人是鲜活的,故事是悲怆的,历史是悠远的,我们在通过“狼”看到我们的不堪时,当“狼”真的成为一种传说时,我们失去了什么?这需要我们反思什么?
当我合上《狼图腾》,暮色暗合,雾霭沉沉,充满欲望的都市在暮色中散发着庸俗的气息,奔腾在书中的群狼,还有曾经的“草原帝国”,逗留在文字,供我们想象,连怀念的资格都没有。而这些与都市里闪烁的霓虹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我们却沉醉在其中,眺望每一个黄昏,看到的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