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讲个奇怪的故事。
在某个地方有个很特殊很奇怪的学校,只有一个班级。班里的每个学生都很不一样,经历也完全不一样。
有在维和部队呆过的A,说是维和,其实是自发的专门打击家暴恶行的组织,A身体原来很弱小,小时候老是被欺负,有一次打乒乓球起了冲突,被人追着拿蘸了狗屎的鹅卵石扔。为了报仇就苦练搏击术,在一次次打倒坏人后都要抠鼻屎弹到对方眼睛里,玷污他们心灵的窗口。
还有当过DJ的B,喜欢看台下一群人在自己的指挥下傻乐着自high,有时心情不好时,就会在酝酿音乐高潮的时候瞬间切换到泰坦尼克号主题曲,爱尔兰哨笛响起,看着他们像撞到冰山一样懵住,心情就一下阳光起来,尤其是那些被熊盯着在跟自己尬舞的小哥。不过就是得冒着被扔酒瓶扔鞋扔bra的风险,说多了都是泪。
C是一个纹身师,给自己纹了一棵松树,因为松树总是冰凉凉的,所以鸟在冬天也不会找松树搭窝,尽管绿得容易骗鸟。这不是谁告诉他的,是他小时候总和一个叫两朵云的男孩一起爬松树,在上面搭鸟窝,鸟窝一直没有鸟入住,他们就把自己的小玩具放了上去,在上面看夕阳很美好。
还有好多人就不细说了,这些人在班主任面前很乖,等到晚上班主任睡着后就会乱成一团,各自做喜欢的事,有聚众抽烟吹水的,有跑到图书馆拿哲学书当枕头大战砸的,有听着悲伤的歌想着开心事的……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同学加入进来,班主任会给他一个新座位,并强调不许欺负新同学。然后每天会单独拎出去,估计是辅导开小灶,逐渐地就变成跟他们一样奇怪的人。
上周又转来了一个新同学K,一开始还很正常,直到前几天,他好像打鸡血一样神经兮兮,还不时傻笑,睡觉辗转反侧,成天听一首歌叫什么 谁都能写悲伤的歌——但我只想听你的。也不跟其他人玩,就被他们嘲笑捉弄。但好像K感染了什么病毒一样,很快就扩散开来,整个班都成了这样,就连班主任也被感染了,跟着大家一起揪着小心脏蹲在墙角。随着时间推移,病情也逐渐加重,变得茶饭不思,好像在等待世界末日,又好像在等待神的降临。
有时K会突然开心地跑过来,整个班也就开心地跟着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暖流从心跳中涌出。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没人指责K给他们传染了这样的病毒,如果这是病的话,他们想永远治不好。
但班主任知道,K是遇到喜欢的人了,他把暗恋的感觉都传染给了大家,就像在幸福的旁边也会很幸福一样。
大家就开始给K支招,结合各自的经历给他讲应该怎么追她,讲一些有趣的故事给她听,逗她开心。A给他讲一些直男癌教训,让K谨记避免犯错。了解了她在准备考试时,B就按耐不住激动把他多年的作弊经验都传授给了K。而C则教他怎么做树桩音乐盒,还把致爱丽丝的故事讲给他听,教他怎么用这个故事撩她……
所以你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抽着烟跟旁边的女孩说完以上这些。
“猜不到,快点告诉我!”她把烟头朝垃圾桶弹去,但可惜没扔准。
“我也不知道,但我很期待。”他笑着把烟头递给了她,让她再弹一次。
“其实我是个演员,每次我接到一个角色就会完全投入进去,好像内心就诞生了一个新的自己,一个不考虑现实情况想成为的自己,剧本上的人物小传好像就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人多了之后呢,好像心里就有了这样一个班,他们各有各的奇怪和可爱,他们有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性格,但唯独看你的眼神和心跳都是一样的。如果思念是一种病,他们都希望永远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