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有一张模糊的她的照片。
我走在古镇的路上,陈粒的《走马》突然飘过来。我知道这附近一定有人在唱歌,不是那种从音响飘出来的浑浊的声音,这的声音很舒服,直击我内心。
四下张望,背着包寻声。
斑马酒馆,是我在古镇去的最多的地方,每次遇到都会停下看看,听听。
她就坐在台上弹着吉他,指间的弹拨,琴弦就很自然的出来了音乐。她赤脚地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长裙是麻布的盖住了她的腿,深褐色的长袖外套,扎起来的马尾辫。
她是文艺的,我第一次对这个女歌手的印象就是这个词。
化的妆很淡,却刚刚好,暖意的眼神,不时间撩起落下的散发,还有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我该怎样去形容呢!脑海里想到的唯一词语就是“天赐”,对,“天赐”的那样完美。午后的酒馆人不多,吉他的弹奏很舒缓,绝大多数人喝着,聊着,听着,只有我是呆呆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她看没看到我,我看到了她在笑。
你见过陌生人熟悉的微笑吗?
嗯嗯,我见过,在看到她的时候。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
“你就在对岸走的好慢”
她在唱这句的时候我跟着她一起唱,停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就是盯着她看,听着她唱了。
回到青旅,我给老师说过这个事。
那是在大理的最后一夜,我特意穿过几条街又去了斑马酒馆,想听听歌,看看她就该告别的。
可惜那个高高的椅子上坐的是另一个女歌手,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音乐却没有了同样的心境。
有点失落的走在路上,那晚大理的月亮很亮,晚风并不是很凉。
去了超市买了几瓶啤酒,花生。回到青旅的小院里,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给老师说。
“去了斑马酒馆,那天看到的那个女歌手今晚不在”
“你可以进去找那个老板,问问能联系上不,一起合个影多好”
“长得也漂亮,可惜没有缘分了,我明天就要走了”
“你明天啥时候走,有时间的话可以争取一下,说不定有灵感了还可以给她写首诗呢”
“写诗没问题,我打算给她写一篇文章”
“哈哈,好吧,不过,即使没办法再见一次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印象是美好的”
“阴差阳错的遇见,后会有期的思念了”
“我觉得是“后会无期的想念”
简单的聊天,却有着当时的心意了吧,也许就是在遇见的那刻,该有的故事已经开始了,结局怎样过程就会怎样了。
很多人,总会去刻意寻找想要的那个人,在寻找的过程中意外的出现了一个人,寥寥几眼,有波澜,有信念。
她就像我在陌生城市里的一个熟悉的符号吧,在很多的夜晚陈粒的歌无限循环直到入睡。刚好她用我熟悉的旋律叫停了陌生的我,还有我找不到方向的双脚了。
那里本来就是一个文艺的地方,而文艺的地方总还有文艺的姑娘了。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是她的粉丝。
你有过在陌生的地方猛然一下的熟悉吗?
我曾经也没有过。
栀紫给我说,下次再去了,直接找她了。
下次再去了,我一定找她了。
无关喜欢,无关崇拜。
突然出现的一种熟悉感,像自己,像理想中的那一个女孩。
现在我的耳机里还在放着《走马》。
那天我的耳朵里是她的《走马》。
“路人穿街过河
好景只有片刻
森林都会凋落
风吹走云朵
你留给我的迷离扑朔
岁月风干我的执着
我还是把回忆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