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之局,因而生生相念。
张文茵
文茵是上海教堂收养的孤儿,靠着教会开班的学校自学到了高中,又考了美国的全额奖学金。当年差点冻死在街边的孤儿如今竟也正经读起了外科专业,在上海滩也算是传为一段佳话。
“Anna,这个暑假我们要跟着教父去南京处理教堂修缮的事,你也一起来帮忙吧。”
“好的,sister。”文茵的原来的名字是修女罗莎起的,“安安”,英文名也跟着“安呐”,希望她平安地长大。文茵开蒙后自己从《秦风》里选了“文茵畅毂,驾我骐馵”。
李仲贤
湖南湘阴人,出身书香世家。
家中略有薄田,本可安稳度过一生。可仲贤生性洒脱,当此国家存亡之际,不愿偏安一隅,偏要弃文从武,考入了黄埔军校。
阳光与风正好,你恰巧撞入我眼中
因是周六放假,所以仲贤和子青都换了便装,准备在城里四处逛逛。平时在军校不是训练就是上课,他们都快忘记世界除了学校还有学校之外。
东街的香茗楼邻近几家学校,常有学生到此打牙祭。仲贤和子青一行人身材健硕,皮肤黝黑又精神奕奕,气质不凡,在文质彬彬的学生中实在是扎眼,凭谁都看得出来是中央军校的。四周滴滴碎碎地响起了一些议论。“中央军校的人可真是壮实啊,和学校里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是不一样。”几个穿着学生装的女孩子坐在一桌头偷偷地笑闹。文茵只是来买些糕点,也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了那几个人。
“仲贤,仲贤。”子青叫了几声,仲贤还是呆呆地看着那姑娘,子青只好掐了下仲贤的胳膊。
“中琪你干嘛呢。”仲贤有些不满,揉了揉胳膊。
文茵也迅速收回了目光,拿了糕点零钱也不要就往门外跑了。
奇怪,我干嘛要跑呢,哈。不禁觉得自己很好笑,文茵走回去一路上都在嘲笑自己。哈真是太好笑了,我今天大概是疯了。
就那样盯着那个人这么久啊。
“别盯了,人都被你跑了。”子青饶有兴趣的说。
“姚子青!”仲贤一直称子青的号,这回直呼其名是真急了。
半个月后
仲贤在今天的训练里受了点伤,本来想扛过去算了,但是被子青硬拉着去了医务室。
“你呀真是的,”仲贤有点无奈,这比我小的学弟怎么还经常像哥哥一样管着我,叹了口气,也只好听子青的话了。
“你!”仲贤差点没惊掉下巴,站在医务室门口,一只脚已经踏进去了,另一只脚还在门外的石阶上定住了。
文茵也傻眼了,眼神从仲贤惊讶的脸上移开,又停在在了还流着血的小腿,眉头刚翘起又下坠了,紧紧锁在一起。
“你受伤了。”文茵熟练地拿出医药箱,把纱布、棉签、药水悉数取出,等子青把仲贤扶过来坐下后,文茵开始剪开仲贤的裤脚,拿着棉签仔细地清理伤口。
“你叫什么?”仲贤冷不丁地开口了,又把文茵吓了一跳,手里的棉签也不觉用劲了。
“撕~”仲贤没忍住。
“张文茵,文茵畅毂,驾我骐馵。”好吧,偷看他的名牌被发现了,李仲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