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见人掏心掏肺的年龄,少言寡语。同是红尘悲中客,莫笑谁是可怜人。大西安的严寒才刚刚开始,二九的冷在凌晨五点格外的刺骨,出门迎面的寒风,让我有一种想重回被窝缓冲几分钟的渴望。
我发现成年人没有秘密。
我感觉自己遇到了同命相连的人,感觉像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可怜,就把自己的苦难诉说。后来才发现,成年人的可恨,夹杂着利益的驱使。没办法,或许人的一生会遇到一个又一个不同角色的摆渡人,他们把你的苦难剖析殆尽,让你初愈的伤口慢慢撕裂,到最后你却发现不疼了。不是不疼了,是你已经被剖析麻木,神经里都是哪种痛,痛痛得正,才发现习惯这东西太可怕。
如果说冬天的风太撕裂,怒吼席卷的寒流刺痛你的皮肤,而你还愿意迎面享受这种刺骨的虐待,你该有多苦!你该有多孤独!你想把秘密诉说给风,想让西北风带给春暖花开,或许只是想让风带走……
人过三十,我始终学不会与人相处。我撕不开虚伪的面具,学不会口蜜腹剑。说与风——让风去怒吼,说与大冬天的寒风,让风去刺骨,去……
远处的朝阳,在雾霾里红着脸,像是包了厚厚的面纱,西北风就要来了,我准备好说了,不知道风愿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