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寒衣》
北方有个习惯,每年的农历十月初一,是给已故亲人送寒衣的日子,各家各户的老人第一个想到,一代一代地传承至今。
每当十月初一之后,天气逐渐寒冷,先辈活着的时候,自己知道寒冷了,也同时给他们的已故的先辈送寒衣。其实就是天气冷了,活着做人该穿棉衣御寒冷,想着用各种彩色的纸剪成衣服裤子,要粉纸,绿纸,黄纸等,剪成各式各样的衣服,然后再用白色办公纸剪成纸钱,再用白纸的半张,沾成一个纸钱袋,纸钱袋上写上已故先辈的名子之灵位,纸钱袋左边写上送的年月日,右边写上孝子孝子的名字及全家叩上,把所有剪好的纸钱和各色剪好的纸衣服裤子,都装进纸钱袋里,把纸彩衣的小纸片都放进纸钱袋,把纸钱袋用糊上口,外面不能忘了把破了纸钱放在外面,打发外鬼。
准备好一杯没有喝过茶,一根棍子,还有打火机及时在太阳落山之前送上,就是朝着先辈埋葬的方向,画上十字,再画上个半圆,把口留在先辈埋葬的地方,先送祖宗的,用打火机点着纸钱袋,嘴里念着爷爷奶奶领衣服来,拿钱来。接着是公公婆婆纸钱袋点上打火机,同样念叨爸爸妈妈拿钱来,天气冷了,拿衣服来,等纸钱袋全部燃烧尽之后,把刚从家端来的茶水倒在纸灰上,用棍子把火星弄灭,这件就算是做完了,新华的公公婆婆,去世有十几年了,每年公婆留下的子孙,都在认真以这样方式纪念新华已故的先辈,同时也以这样方式疑聚同胞兄弟情。
新华夫妇的小卖部迎接来了一位,七十五岁的老大妈,来小卖部的目的,也是买成套的纸彩棉衣,棉裤还是唐装,还让新华在柜台上,剪了几身粉衣,绿裤,绿衣,粉裤,剪了20张的办公纸纸钱,大妈自己拿来了做好的纸钱袋,等全部剪好了,装进纸钱袋里,新华最后才听大妈叙述,昨天做梦了,大妈的干爹,干妈跟大妈要衣服穿,要钱花,因此,大妈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农历十月初一了,怪不得干爹,干妈也冷了,才托梦。
新华知道大妈近一年来,身体不太好,大爷去世有十年了,自己在村里的宅院里过,大妈小时候读过书,认识很多字,道理明白,是非曲直全知道,年轻时大爷在外省市工作,大妈独自在家拉扯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没少受累,罪没少受,刚强的性格,从不向困难低头,可大妈在失去大爷之后,性格仍然不服老,不想给儿女找麻烦,自己能自理就不和儿女一块住,儿子,女儿都有楼房,多少次儿女有请,大妈总是不愿意去,还是住在自己的宅基地院里,大妈觉得心里有底气,还有一辈子熟悉的老街坊,说说笑笑,活得多自在。
新华知道,大妈有嘴巴伤人的毛病,可能是说话有些不过脑子了,像新华刚刚帮大妈剪完纸,在送完烧纸回到新华家门口,看见了要好的邻居,可能是为了讨好那位邻居,才说句,你为什么到新华她家买纸呢?让坐在小卖部门,晒太阳的新华正好亲耳听到,新华望着大妈只是一笑而过。
新华知道大妈错了,都怪老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世面,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这都没有什么,尤其是念叨村里谁家的孩子,刚40多岁让人打死了,可惜那岁数了,然后又说该,不学好,怎么不打别人偏打他呢?喝点酒天天闹事,本来脑袋就因喝酒撞过车,脑袋换个骨头,本来就是半条傻命,这下可好连半条命都不留,不知让什么人打死了。凶手还没有找到,那小子的傻妈报了案,拿家的宅基地房本压在大队,借了10万元救命钱,结果人财两空,没有救活。
新华在想,受害者被人打死,死者父母是有毒的,他们为人父母者,没有正确地引导孩子走上正道,使得有毒父母的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省心的,都成了麻烦的制造了,何谈养父母?孝敬父母的能为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