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月蜷窝在沙发椅上,丝毫不在意外面的狂风大作和大雨瓢泼。我费了些力气,把窗户拉上。
——北京雨夜
阳台的窗户是常日不关的,一上班我就会把巴月放在阳台上,生怕他又在屋子里啃我的臭袜子,他对我的臭袜子情有独钟,并乐此不疲的给我多咬出几个洞。我和巴月的关系也因为他这个好习惯,降至了冰点。我不爱他了,我两相互嫌弃。
每天下班的时候,巴月就趴在窗台上等待归来的我,窗户是铁网拦住的,巴月见我来了,就从网格中探出小脑袋看着我,然后喵喵的喊我。我也不急着进去,就站在窗台下,摸着他的脑袋。有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我,我边大喝一声,巴月,我回来了。巴月嗖的一声就蹿上阳台,冲我喊着,你小子可算回来了。我还是不爱他的,我两相依为命。
前几天给爷爷视频的时候,爷爷上牙床的假牙因为固定的问题,被取掉了,所以视频中的爷爷的上嘴唇已经凹进去了,我突然意识到了爷爷已经72岁了。爷爷还是像以前一样,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说,快了,快了,正在努力的找呢。
我遇到过让我砰然心跳的姑娘。但是可能总是因为自己表述不当,或者脸皮不够厚,种种的因素下,至此孑然一身。
二十几岁的人,还是不太懂爱情是什么。一开始以为是青春期的懵懂,如栀子花开的校园,摇曳的裙摆和扎起的马尾,随着空中的地铁缓缓而过。后来又觉得是初生牛犊的无畏,海誓山盟,干柴烈火,宛如一杯牛栏山二锅头,醇香沁入心脾,后劲辛辣的让人涕泗横流。再后来想着爱情就是一场赌博游戏,我压上了全部的筹码,妄图赢她分毫,最后倾家荡产,身无分文。
我要寻一人,信我,敬我,爱我。
我要寻一人,爱她,敬她,信她。
是的,我对你仍然是心动的。毫不避讳,无法掩藏。确实,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过往的种种,不了解你的生活习性,秉性。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无数个差异的个体组成的。至少我已经对天生一对,命中注定持有了怀疑态度。我似乎更在意也更愿意相信,相识相知,潜移默化,最后达到的契合。
这里的契合,是两个个体的独立而自由。
我是一个邋遢至极的人,间接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丰功伟绩,也不会遗臭万年。我们就是普通的人,普通而又平凡的相爱,生儿育女,倘若幸运,白头偕老,倘若不幸,呸呸呸~没有不幸。以后的历史书上,也不会记载我们的爱情。
很多事情,都需要走一步,再走一步。我很想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感情是否顺利,生活是否有顺心。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一切。但是我又不敢问,也不能问。五月天说,不打扰,是我的温柔。但是无论如何,你呢,一定可以应付所有的一切一切,我知道,我也相信。
我想我可能还会等一段时间,夏天暴雨多,适合想你。待秋天黄叶纷飞,兴能释怀。
那时候,你不爱我,我就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