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肩走在医院的花园内。
“找我有事？”他没看她，只闻见她衣服上淡淡阳光晒过的味道。
“我……我怀孕了。”她揪着自己的衣角。
姜家声简直想一把把她狠狠揉入怀里了，却还是强忍着冲动，继续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阿娥有点失望，转念又释然。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我只是觉得，你是他爸爸，你应该知道。好了，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也该走了。打扰你工作了，对不起。”
她转身要走，又怎么走得掉？他的手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有什么打算？”他要赌一把，看她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重新审视自己之前的决定。
“如果你要这个孩子，我会和你一起把他养大。”阿娥咬咬唇，“如果……如果你不想要……没关系，我也会生下他，爱他，照顾他……”
“你！”姜家声真是要气炸了。
拉她回办公室坐下，叫护士看住她，姜家声给同事交待了工作，回来抓着她就走。
“你怎么过来的？”
“地铁……转小巴……”她小声说。
“以后不许挤地铁，不许坐小巴了。”他把她塞进车子后座，往她腰后垫了个靠枕，发动汽车，“我先送你回家。”
车子弯过狭窄的小路，停在一栋老旧的楼房前。
“我到了。”她推开门要出去，“谢谢你。”他早一步站到车门外抓了她的胳膊。
“不请我上去？”
电梯坏了，他跟着她爬了五层楼，随她进入一个狭小的房间。
姜家声在屋内转了一圈，看见了卧室里的高低床。“你睡哪里？”他问。
他看见她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明白了，愤怒又泄气。
他走进厨房，开始淘米洗菜做饭。她过来几次，都被他摁了回去。端饭出来，看着她吃完，“我是孩子的爸爸，为了孩子，我也要照顾好你。”他索性顺着她的心意说话，却未察觉她脸上瞬间闪过的如释重负与淡淡失落。
也没什么可聊的，医生嘱咐的那些话，何必告诉他，徒増许多负担。
他自己就是当医生的，阿娥这个年纪怀孕，会有什么问题他怎么会不知道？当然是尽全力照顾好她，万一有什么事，自然也是以她为先，她要是没了，我要孩子干什么。
只是，能说什么呢？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大概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我了吧。他笑了笑，天不知是从人愿还是不从人愿。
便拖她到床上午休，自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等孩子们放学。
三个姑娘推开门，看见姜家声坐在屋里，又惊又喜，围着他问东问西。阿娥听动静早醒了，起身出来，娇娇就把她拉到姜家声身边坐下。
“孩子们，收拾一下东西，我叫了车，晚一点有人来帮忙搬家。”
“搬去哪儿？”三个女孩异口同声。
“当然搬回姜uncle 家。你们妈妈怀孕了，我要照顾她。”他没有铺垫，说得干脆，苏笑娥难免羞得说不出话，孩子们全都乐开了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