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微信说要理个发,因为明天要去隔壁村里吊唁,母亲的大姑父今天走了。
其实,吃过晚饭我正要回去给他们理发,因为看了场羽毛球双打比赛和乒乓球单打比赛,晚饭延后了一些。
车子在门口充电,请吴老师开了出去,隔壁华医生家在装修,门口的水泥地和路上有残留的洋钉。
我看到吴老师开到那里,许医生帮他捡掉了几只,没成想,等我上车开过了十来米,车子就报警提示右后侧一只轮胎胎压不对了。
立马掉头去了补胎店,喊起来那个光着膀子打牌的老板,叼着烟头酷暑下吭哧吭哧把车子上的怪轮胎揪下来,然后上机器熟练的操作起来。
他衔着摇头费劲的说:人有运气的,车子也有,前一秒坏运气,下一秒补好了就好了。
我笑,他也笑,烟头从嘴巴上掉下来,我担心烫到他的嘴唇。
我说:我得跟邻居华医生说一下,叫他们的装修师傅不要把洋钉扔到房子外面。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黝黑的肌肤油滑光亮,局促的店面里传来打牌人的说笑声。
他们真够欢乐的,这份不以为然的佛系感染了我,不问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