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太学幸福人生《学列子 知人生》系列 黄帝06总第028篇
教育是一项特殊事业,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生命程序,不可随意塑造;否则,篡改生命,将代价巨大,且难以如愿。
生命元素有先天后天之分,先天因素只能利用,不能改变,后天因素只有符合先天需要才有意义。孩子将成为什么人,先天说了算;在各自的方向上和旅程中,孩子将飞多高、走多远,后天才说了算。任何人、任何组织都无权改变一个人的生命程序。
先天包括什么?首先是命种。世界各民族命种有所不同,中华民族是神裔命种,炎帝后裔主要靠技术,黄帝后裔主要靠智慧,蚩尤后裔主要靠勇猛,总之都想让自己华升。其次是基因决定的生命特性、天赋特质、反应模式、发展模式、家族使命。所以,教育不是万能,教师不可自是,社会不应强逼,我们大家的共同目标,主要是把孩子自己发挥好、培养好,而不是好为人师,为所欲为。列子就是坚定贯彻这一师道原则的典范。
列子之师道,首先启动弟子的真实意愿。心不纯时不教,因为这样会被教偏。需求不强烈时不教,因为这样持续不下去,也学不好。
列子书中写道:列子拜老商氏为师,以伯高子为友,把两人的本领学到了手,乘风而归。尹生听说了,便投奔到列子家住下来,要跟着列子学习,好几个月都没有回去看望家人。他趁列子闲暇,请求学习他的法术,往返十次,列子十次都没有告诉他。尹生生气地请求离开,列子也不表态,尹生就回家去了。几个月后,尹生不死心,又过去要跟从列子学习。列子问:“你为什么来去这么频繁呢?”尹生说:“以前我向您请教,您不告诉我,本来对您有些怨恨。现在又释然了,所以就回来了。”列子说:“过去我以为你通达事理,现在看来,你的鄙陋竟到了这种地步吗?坐下!我要把我在老师那里所学的道理告诉你。”
看了这段故事,是不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不近人情了?若是当今社会,估计必会有人直接找老师难看呢。然而,列子心中却没有这些“杂质”想法。既然教人家,就务必把人家教好。然而,序不到,怎行动?机不到,事怎成?当条件不具备,时机未到,无法保障效果、结果时,为什么要去迁就孩子呢?接下来,列子又为我们描述了自己的老师如何对待弟子的故事。看来,真可谓师出有门,一脉相承呢!
文中说:自从我拜老商氏为师,以伯高子为友,三年之后,心中不敢计较是非,嘴上不敢谈论利害,然后才得到老师斜着眼睛看我一下罢了。五年之后,心中更多计较是非,嘴上更多谈论利害,然后老师才放松一点对我笑了笑。七年之后,我随心去计较,反而觉得没有什么所谓是非了;随口去谈论,反而觉得没有什么所谓利害了,这时老师才叫我和他坐在一块席子上。
列子的成长经历了三个阶段: 一是从争是非利害,到不敢计较是非利害;二是从不敢计较是非利害,到懂得辨别是非利害;三是从辨别是非利害,到随心对待是非利害却没有了什么是非利害。可见,生命的成长过程,其实就是回归心内心,进入禅定的过程。
你看,列子三年才赢得老师斜眼一瞥;五年过去了,老师的表情才放松下来,仅对自己一笑而已;七年了,才让弟子坐在身边,正式教给弟子一些道理。更是不可思议吧?
可是,反过来想,一个学生分分钟跟着你,一直疑惑、烦躁、埋怨,不得入门,却仍然坚持跟着你,作为老师,心里会不急吗?然而,既然作为人师,就要为别人的成长绝对负责,这种毫不动摇,毫不退让,是多么严谨、禅定的教育态度呀!想想我们当今一些老师,顺从社会,丢掉师道,讨好学生,讨好家长,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某些小算盘吗?
笔者在举办祥才共修生态园的过程中,对此深有体会。祥才园的基本宗旨是补缺,而不是逐流。既然是缺,则必因顽疾;既然有顽疾,则必然难以克服,会出力不讨好。比如,孩子缺乏合道生活习惯,迷恋游戏。解决这类问题,需要刚性规则配合,但很多孩子对园里的生活规则不愿做、做不到、软抵抗。我们不退让,甚至不惜让孩子退园。但是,家长却底定不住,看见孩子执意抗拒就想放手,甚至转身责备或埋怨老师。
当然,让孩子找到自己,活回自己,发挥自己,发展自己,是需要强大教育情怀,细心、耐心,和高超教育艺术的。这是另一个层面的问题。而单从教育原理来说,想必只有遵循列子师道,才能获得最优化的教育效果吧。相反,如果我们放任孩子,放纵孩子的习性,就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