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吓得她手中的物事也应声而落。
孟嘉和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清如,半晌没有出声。还是清如最先反应过来,弯腰抓了地上的衣服,飞快地缩回到床上去。她慌得声音都发抖了:“你、你别过来!”
孟嘉和后退一步,看了看左右,确认是自己的房间才重新进来。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说吧,怎么是你,这是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外面咔嚓一声,心中顿时暗叫不好,伸手去扯门,那门竟然已经落了锁。
很显然,那些人早已在外面埋伏好,就等他入瓮阖盖了。
清如一边拿棉被挡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一边整理那件衬衫,却怎么都解不开扣子,急得哭了起来。孟嘉和忙举起双手说:“你别哭,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现在外面有人偷听,我想离你近些好说话,你别喊。”
她抬起泪眼,看他一脸正气,并无猥亵之意,才微微点头。孟嘉和小心翼翼地挨着床沿坐了,低声问:“你怎么在我房里?”
清如垂头不语。
孟嘉和又笑:“那你把衬衫递给我,我帮你把扣子解开。你穿上衣服,总能好好说话了吧?”
清如这才怯怯地将衬衫从棉被后面递了过来。伸出的一截藕臂,白嫩得惊人,在手腕处收了一个又细又漂亮的弧线,让男子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孟嘉和忙低头,将扣子一颗颗地解开,可又觉得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烧得他心里痒痒得慌。好在他生性冷静,还是能够平静地问:“你这么聪明,大概已经知道了我家的秘密了吧。”
清如吓得心口乱跳,忙摇头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孟嘉和看她这样子,心里已经确定了七八分,淡声说:“你说谎的功力还不够纯熟,就算不穿衣服也能淡定自若地撒谎,那才能骗住我呢。”
清如嘴唇发白,喃喃地问:“你会杀了我吗?”
他一怔,轻笑一声,将那件白衬衫递给她:“我怎么舍得杀?”
她将白衬衫接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先转过去……不许,不许偷看。”他依言转过去,身后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一阵子再转过去,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
他眯了眯眼睛,看见那件白衫穿在她身上实在太大,领口处露出一截深深的锁骨。如瀑青丝从一边垂下肩头,更衬得她肤如凝脂。她大概太青涩,不懂这对男人来说也是一种致命的蛊惑。
孟嘉和强行按捺住自己的遐思,静静地说:“你骗不住我没关系,关键是明天一定要骗住所有的人——要让他们觉得,你根本不知道孟公馆里藏着一位清朝的格格!你若是露出一丝马脚,他们就会杀了你,明白吗?”
清如忙不迭地点头。
他又说:“你一定没想到吧,一位会送儿子出国留学的开明企业家,竟然会私藏清朝格格。其实,我最初知道的时候,也难以接受。可是我一个字都不能吐露,所谓忠孝不能两全,就是如此吧。”
在灯光的映照下,他的表情竟然透着几分忧伤。清如突然心头一动,低声说:“确实没想到,但是令尊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也许吧,”孟嘉和若有所思地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他们是送你来试婚的吧?看你之前也读过书,你父母竟然同意?”
提起这件事,清如的眼眶红了一圈,于是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孟嘉和变了脸色,道:“是因为银元的事情?假如你今天不是遇到我,而是被卖到别处,那我可真是罪孽深重,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不,也不关你的事,我弟弟欠了他们十块银元,两块也还不上。”
孟嘉和犹在自责:“这样吧,明日我让人送你回去,顺便再多给你十块银元。就算那些人再去闹,也拿你没办法了。”
“谢谢。”她低声说,“看来,那位格格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