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转移

    为了让球球尽快适应幻成人形后的生活,穆冷带着球球去外面正街上转悠了一圈,教她指认外面的事物,也一并教她说些话语。

  那球球毕竟是成了精的,识物学语的速度与一般凡人不同,只才用了大半天便把话语学了精透,已经能基本上进行正常的沟通。

  穆冷带着球球从正街拐进巷口来,认真细致地跟球球解释小夕和四世仙物的来龙去脉。

  正跟她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才沾了小夕一滴血,就一夜幻成人形了……”

  此时,妙妙从茶馆疾步走出,朝着他们走来。

  穆冷老远看见妙妙就兴奋地喊道:“妙妙姐,你快来看,球球可聪明了,还不到一天,她就已经言语自如了,什么话都能……”

  还没等穆冷说完,妙妙已经大步走过他的身边,一把抓住身旁的球球,头也不回地对他说道:“把你的小女朋友借我一下!”

  在妙妙经过穆冷身边时,他看到妙妙眼眶湿润,满脸涨红,像是刚哭过,又像是生着气。

  穆冷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他又急忙问道:“妙妙姐,你要去哪儿啊?”

  却没有听到妙妙回答他,只看着她拉着球球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他正觉莫名其妙,刚一转头,又看见乞丐迎面就要朝他撞来。

  他一个转身躲闪过去,那乞丐也已经匆匆走出巷口,似乎是追着妙妙而去。

  穆冷挠着头,思索着推门走进茶馆,一进门看到穆锒和欧烨也在前屋。

  他愣头愣脑地直说着:“哎-,刚才妙妙姐急呼呼地拉着球球就走了,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

  这时穆冷才顿觉气氛不正常,只见穆锒和欧烨两人脸上的表情好似十分严肃,这才顿了顿,小声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欧烨这时深叹一口气,从袖口中拿出那个抽过血的针管,扔到桌子上,屁股往后一沉,整个人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冷冷地说:“都过了几百年了,她还没想通,这个女人,怎么越活越糊涂了!”

  穆冷听了越发不明白,正要问却被穆锒打断了:“穆冷,你回来的正好,走吧,我们去小夕房间看看,你就都明白了。”

  穆锒说完捡起桌子上的针管,转身进了后屋,穆冷和欧烨也跟着走了进去。

  穆冷跟着来到小夕房间,看见武伯已经在里面了,他正站在小夕床边看着。

  而小夕此刻正在床上安稳地睡着觉,穆冷一路心中嘀咕,不知到底又发生了何事,只随着穆锒的目光仔细看了看床上熟睡着的小夕。

  待他看清楚了,才觉惊诧不已。

  只见小夕像常人一样躺在床上,呼吸起伏都很正常,只是不知为何,小夕原本满头的黑发竟白了一半。

  穆冷更加仔地细瞧了一眼,看见小夕脸上皮肤松弛,额头和眼角还长出了些许皱纹,一眼看上去不像十九岁,倒像是五十九岁了!

  穆冷张口问道:“穆锒哥哥,小夕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衰老这么多?”

  穆锒看着小夕,又看看手中的针管说:“今天中午妙妙抽完小夕的血后,只过了一个下午,小夕就这样了。”

  穆锒顿了顿又说道:“小夕身上本应有长寿仙灵,灵簿上说,小夕的身体长到二十岁就会停止生长,一直到一百岁都会保持二十岁的样子。

  可是如今,被妙妙抽走几滴血后,却瞬间衰老了了。”

  欧烨这时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提着气说道:“难怪那孩子本来都要死了,结果妙妙把血给他注射进去后,他又一切恢复正常,突然间就好了。”

  穆冷仍旧不明所以,转头问欧烨:“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穆锒抬眼看了看旁边一直沉默不语地武伯,似乎有些责难地问道:“武伯,中午妙妙回来那会,你已经听到她心中所想了是吗?

  你知道她要抽小夕的血,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武伯这时才深深哀叹一声,满脸歉疚地说:“唉!手心手背都是肉!

  妙妙这几百年越陷越深,心中有太多的苦,若不是有个念想,她哪能活这么久呢?

  那孩子,就是她心中的救命稻草,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她痛苦……

  可是,我要是早知道小夕会这样,我中午一定不会纵着她了,穆锒,真是对不起了……”

  穆锒缓和一些语气,又说:“我不是怪你,这么些年妙妙什么性格我们都知道。

  她一向是外强中干,如果她要是知道因为她的莽撞,小夕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她心里会不痛苦吗?”

  就在这时,睡了大半天的小夕,似乎有了要醒来的样子。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站了一众人都望着她,便问道:“武伯,穆锒,你们在我房间里干什么啊?出什么事了吗?”

  穆锒没有想到小夕竟会睡醒来,以为她被妙妙抽过血后会更加乏困,甚至昏睡不醒。

  他此刻看着小夕撑起上身,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似乎没有力气。

  穆锒急忙上前扶起小夕,问道:“你要起床了吗?你不想再睡一会儿吗?”

  小夕坐定身子,摇了摇头说:“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这会感觉精神好多了。

  武伯,还有什么吃的吗,我肚子点些饿了。”

  武伯一听连连点头说:“有,有,你等着,我去给你弄,马上就好。”说完急忙下楼去了。

  小夕看着武伯走出去,神色似乎有一丝愧疚,又看看周围的穆锒、欧烨、穆冷,一直盯着自己,目光中充满着担忧和怜悯。

  于是轻声问道:“你们都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这时,穆锒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门边的柜子旁,拿起上面的一面镜子,转过镜面,举着镜子放到小夕面前。

  小夕狐疑地看着穆锒,又低头看着镜子,当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不能自已地大叫起来……

  妙妙拉着球球来到正街上的一个酒吧,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点了一堆酒,她给自己开了一瓶,又打开一瓶酒递到球球面前喊道:“来,陪我喝一口!”。

  球球摇摇头说:“穆冷说……我们……不能喝酒……”

  妙妙顿觉扫兴,拿回手中的酒,往自己嘴里倒起来。

  妙妙一瓶一瓶地喝着酒,想让自己醉过去,却似乎越喝越清醒,球球坐在一旁只看着,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一旁桌子上的两个男人朝这边走来。

  他们一直看着这两个年轻女孩儿从进来到坐定,一个闷头喝掉几瓶酒,另一个似乎更显幼小些,心中顿起了歹念。

  两人手中也各拿着酒瓶子,晃荡到妙妙桌前坐下来,笑嘻嘻说道:“小妹妹,你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啊,来,哥哥陪你喝怎么样?”

  说着两人举起酒瓶,要跟妙妙碰杯。

  妙妙抬眼看了看这两人,虽说她喝了很多酒,但是心中自是清醒,只不过此时心情仍觉烦闷,原本是拉着球球来陪酒的,不想她却一口也不喝,既然现在有人来陪酒,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妙妙也抬了抬手中的酒瓶,与那两个男人一人碰一下,又仰头大喝起来。

  那两人见妙妙这样豪爽无戒备,心中更加高兴,两人偷偷互换眼神,便不停地给妙妙灌起酒来。

  哪成想这妙妙看似年纪轻轻,酒量却出奇的大,两人陪着喝了几十瓶酒,已经渐觉熏醉,可是妙妙却只脸色微红,意识倒清醒的很。

  这两人哪知道,世人最多几十年酒龄,而妙妙已经喝通几百年了,酒于她来说,与那饮料没有区别,只是喝个心中安慰罢了。

  妙妙见那两个男人已经喝多,趴在桌子醉晕过去,看了看手表,已是半夜2点。

  此时再喝酒已觉索然无味,于是抓了桌子上剩下的最后一瓶酒,拉着球球离开了酒吧。

  就在这时,她们身后又跟来三个男人,追出酒吧之后挡在她和球球身前,说道:“两个小美女,我们朋友陪你们喝了一晚上的酒,都喝晕过去了,你们连句谢谢都不说,就这样走了,也太不地道了吧?”

  原来这三人与刚刚那两人是一伙的,几人本来合计,专门挑了那两个酒量大的想把妙妙灌晕过去,趁机把这两个小姑娘便宜占尽。

  谁知这妙妙喝了一晚上,满桌酒下肚,竟然没事儿人一样就要离开了。

  于是三人才赶忙追出来,见这大半夜马路上也没有人,心想既然软的不行就直接上硬的,反正顶多也就是两个黄毛小丫头,轻轻松松就给她们办了!

  妙妙看着面前三个无赖,心想:老娘我活了几百岁了,还不知道你们心中打什么算盘呢。

  于是她嘲笑道:“是你们那两个朋友太没用,这么点猫尿就能喝倒了,就这样你们还敢出来干这种事情。

  提前给你提个醒,老娘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们最好赶紧滚,不然一会儿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那三个无赖一听,顿觉可笑起来,没想到这小毛丫头人不大,口气倒真是不小,看来这酒喝得还真是不少了。

  三人哈哈笑完,其中一个说道:“这丫头片子够劲儿,我喜欢,我先来!”

  说完撸起袖子,就往妙妙身前走来。

  妙妙将球球挡在身后下意识地往后退着步子,一边退着一边抬头看见了酒吧门口的摄像头,心中思索:这摄像头正好拍到画面,在此地动手,似乎不太方便。

  妙妙正想着要不先拉着球球跑了算了,突然间,一直跟着妙妙的小乞丐,拿着一把扫帚冲出来横档在小夕面前,大喊道:“你们这帮流氓,想干什么?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再不走,警察一会来了把你们全抓走!”

  妙妙正愣愣看着突然跑出来的乞丐,谁知后面的球球又突然伸出双手,按住前面妙妙与乞丐的肩膀,使劲往两边拨去,将两人摔倒在两侧地上,自己也迅速往一边躲去。

  妙妙刚一屁股摔在地上时,看到对面一人不知何时抽出一把近一米长的刀向这边刺过来,正好刺到她和乞丐刚刚站过的地方。

  那人正是在乞丐说话间刺过来的,脚步速度都让人措手不及,原本以为就要刺中那乞丐,谁知竟被球球提前拉开,躲了过去。

  妙妙看着身旁拿着长刀发愣的无赖,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小偷小贼,如今看到这人手中的长刀,心中便知是无意惹上了狠辣之人。

  趁那无赖还没回过神来,妙妙扔下手中的酒瓶,一个反手抓着他的胳膊,抬脚一踢,把他手中的长刀顶翻在地。

  继而又迅速捡起长刀指向那几个无赖,把球球和乞丐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从酒吧里又走出来五、六个彪形大汉,站在了那三个无赖后面。

  妙妙此刻也顾不得是不是有监控了,一心想着怎么收拾了这堆无赖,只是这乞丐和球球都手无缚鸡之力,万一一会儿打起来顾不上他们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妙妙突觉身后一阵刺挠,下意识喊道:“哎呦,什么东西扎得我这么疼?”说着回头望去。

  只见球球鼓着气,瞪着眼,全身抖动起来,这时从她的衣服中竟透出浑身的长刺,大约有半米长。

  还没等妙妙反应过来,只见球球一个飞身,像一阵风似的,窜进面前的人堆。

  她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了一圈,又转回妙妙身后。

  妙妙这时再看刚才那堆无赖,发现他们的脸上身上也都插满了刺,正一个个哀嚎着,想摸不敢摸,想抓不敢抓,场面十分滑稽可笑,没有了丝毫刚才的剑拔弩张。

  妙妙和乞丐忍不住笑起来,再看球球,她已经收回长刺,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的场景,也痴痴笑着。

  还是乞丐最先反应过来,扔下手中的扫把,赶紧拉着妙妙和球球跑起来,妙妙临走前还不忘捡起刚才放在地上的那瓶酒。

  三人跑了好一阵子,见那些人再不会追上,便停下脚步,一边喘着气一边又大笑起来。

  妙妙一边哈哈笑着一边说:“球球……没……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本事。

  你看……刚才那堆人……被……被你扎得……一个个跟‘箭猪’似的,哈哈哈哈哈……”

  球球也不禁大笑着,一字一吐地说:“是啊……我也不知……成了人……还有刺……要多谢……小夕……的血……”

  听到这里,一旁的乞丐渐渐收起笑脸,思索起来。

  他知道茶馆中的人都不一般,在茶馆门口待了这么久,也大概知道一些事情:那穆锒和穆冷好像是狼仙所化;

  武伯、欧烨、妙妙都是人类,但是都有普通人没有的神力;

  至于那个小夕,是个地地道道的凡人,但是好像是有什么不寻常的来历,茶馆里的人都很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

  而这个叫“球球”的小丫头,好似凭空出来的。

  他在茶馆门口这么久,没见球球进去过,今天早上却看见穆冷领着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本来心中也一直奇怪,刚刚看那球球浑身能长出刺来,倒像个‘活人刺猬’,又听见球球所说,心中猜想她也肯定不是人类,应该是和那个小夕的血有关系。

  妙妙看见那小乞丐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而是望着球球思索起来,心中想他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于是,突然伸出手,掐着乞丐的脖子,手上抻着劲儿,对他说道:“小乞丐,你能这么安稳地在我们茶馆门口蹭吃蹭喝,全都是因为你识相,话少。

  你要还想过这逍遥日子,你往后还就跟以前一样,多吃饭少说话,否则——!”

  妙妙说着手中更加使起劲儿来。

  那乞丐被妙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愣了神,却似乎并不害怕,只是提着脖子赶忙答道:“妙妙姐,妙妙姐,你轻点儿,我都知道!

  我乞丐从来只有吃进去的,没有吐出来的,我保证,我不会乱说话的!”

  说着一边伸着两指做出发誓的动作。

  妙妙见他这样识相,便松了手,瞪着眼睛对他说:“看在你曾经救过小夕,今天又冲出来救我们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了。

  这会儿很晚了,你先回茶馆去,我跟球球还有话说。”

  乞丐一听,揉着脖子点头哈腰地说道:“好的,妙妙姐,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两个当心点啊!”

  说完捂紧脖子,赶紧跑掉了。

  妙妙见那乞丐跑远了,转头看着球球,这会儿才上下仔细打量着她,过一会儿她笑着说:“小刺猬,你刚才挺勇猛的嘛,对不起哈,一开始还想把你扔了的。”

  球球微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我……明白的。”

  妙妙说着把一直握在手中的那瓶酒拿起来,对着掌心一磕,那瓶盖“咻”地一下就被启落了,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妙妙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又伸手递给球球,豪迈地说道:“来,球球,把这口酒喝了!”

  球球看着酒瓶,犹豫着。

  妙妙把酒瓶硬塞到球球手中,又说道:“哎呀没关系,你要真是喝醉了,我把你扛回去,反正这里离茶馆也不远了。”

  球球见妙妙这样热情,也不好再拒绝,于是端起瓶子先闻了闻,觉得味道十分怪异,又抬起瓶子小砸了一口,觉得这酒尝起来还是挺好喝的,于是又仰头喝了一大口。

  谁知这一大口酒下肚没还有十秒钟,球球的两眼珠子就开始游离起来,脸颊瞬间泛红。

  她摇头晃脑的看着妙妙,发现妙妙突然长出了好几个脑袋,而且每个都在问她:“球球,球球,你还好吗?”

  球球想摇头说“不”,还没张口,就“咣当”倒下,横瘫在地上,任凭妙妙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球球一口醉倒,一会儿清醒过来,一会儿又熏晕过去,妙妙就这样扶着球球,走两步,退一步的往茶馆走着。

  妙妙这时才后悔自己真不该怂恿球球喝酒,这下再苦再累都得自己受着。

  妙妙看着晕乎乎的球球,露出无奈的笑容,心想,这只小刺猬,喝醉了还挺可爱的。

  突然,球球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妙妙猝不及防,赶忙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从腰间紧紧扶住了球球。

  这时,球球晃晃悠悠抬起脑袋看着妙妙,突然露出悲伤的神情,说:“妙妙……姐姐,你……一定……心痛……吧?”。

  “什么?”妙妙被问的摸不着头脑。

  球球紧紧抱着妙妙,脑袋耷拉在她的肩膀旁,咬着舌头说:“你……吃了……他的……心头肉,他……死了,你的心……一定……很痛吧……你一定……”

  妙妙听到这里心头一惊,球球怎么会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难道是穆冷这个大嘴巴?

  此刻球球已经酒精上脑,昏死过去,任她呼喊也不再吱声。

  这时,一直在茶馆前屋等待着的穆冷,从窗子里看到球球好像晕倒了,妙妙正艰难地拖着她。

  他迅速从屋内跑出来焦急地问:“妙妙姐,球球这是怎么了?”

  还不等他跑道跟前,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儿,他忍不住捏着鼻子,屏住呼吸吃惊地问:“她喝酒了?”

  妙妙看到穆冷来了,赶忙把球球往他身上一推,抱怨到:“你说你们这帮妖精,这成精这么难的事情你们都办得到,怎么一口酒就把你们统统撂倒了,全是‘一口倒’,以后不带你们玩了!”。

  说完捶着胳膊揉着肩,还不忘嘟囔一句:“这小刺猬也太沉了,整个一朵肉球!”

  穆冷见球球只是醉晕过去便不再焦急,一个抖身,把球球抱在怀里,转身就要进屋。

  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缓缓对身后的妙妙说道:“妙妙姐,大家都在客厅等着你呢,快进去吧。”说完扭身进了屋。

  妙妙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心想都在客厅等着,肯定是为了昨天中午抽走小夕几滴血的事情。

  算了,自己一向敢作敢当,做错了就要认,反正那孩子已经没事了,其它后果都应自己承担。

  想到这里,妙妙昂起头,迈步走了进去,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妙妙走进客厅,看到穆锒、武伯、欧烨齐整整的站在沙发前等着她。

  心中不禁嘀咕道:不就是几滴血嘛,不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吧?

  这时,武伯、穆锒、欧烨转身往沙发两边走去,妙妙才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小夕。

  她瞬间明白了:那几滴血还真不是一件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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