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开始上班都感觉自己又开始一周的渡劫了。从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开始,就感觉到这份工作除了收入它能给予我,别的更多的是我给予它的。工作,感觉到除了是付出劳力外,感觉不到任何自己能力上的提升,或者提升了一些完全没有创造价值的能力。因为即使在某些人看来这工作需要些脑力,但当我觉得足够熟悉,它对我而言不过是体力劳动罢了。
杨绛在《走在人生边上》写道,人生于世关键在于获得心灵的修炼,但心灵的修炼需要通过借助肉体。比如常年从事体力锻炼的运动员的意志力比常人更强。
但我平淡的工作中我也没有感觉到能够为我的意志力增加任何,当然实用性的能力也未得到加增。这种对工作的没兴致感也转移到了我的生活中。比如感觉生活中很多东西都不过如此,再也没有初次见时的兴奋之感。
年纪大了,去哪里都要好好评估一番,如果景致感觉与曾经去过的类似就不愿意再出发了。这种感觉在旅游回来之后更甚,旅游回来仿佛想象能力大幅度提升,看着其他人的游记照片就能想象到如果是我置身其中会是看到何种美景。但要我立刻再出发去游玩我却不愿,因为旅途的奔波和阳光的炙热都让我觉得倒不如在家中遐想来的惬意。
年纪大了,发现有时候周围人就莫名其妙的生病或者是突然去世。然后更多尚且‘健康的’周围人就开始教育你“健康是1别的是0”。但也许更老一点他们就会发现,寿命更多是取决于你的命,而不取决于你用了的多大的力气去追求健康,比如一个爱运动的小伙子突然心梗等等。更相信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
年纪大了,开始喜欢回忆过去,但却不想回到回去,回忆的韵味和现实性分得很开。最近老是想到过去的事情,有时候突然想起一件好久好久都未曾想到过的事情,竟然有种久违了的幸福感。而这种幸福感更多的是由对自己的记忆得以“拾遗”一丝的庆幸,而并非是记忆本身带来的快乐,孩子时候对物质的、安全感的极度期望很难说真的有多快乐。
年纪大了,开始在人群中总是能遇到几个类似的人。他们不一定是长得像,他们出现在我人生的不同时段,但他们的行事作风、语言习惯、讲话神态、观念理念那样类似,仿佛他们的灵魂被复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