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百福仙
晨起,开窗,雨已停。而玻璃窗上却凝结了许多水珠,可见内外温差之大。耳边还是鸟儿的啁啾,树叶已显黄与红色。
早餐后,去院中打扫数日经风吹雨打落下的叶子,当然还有层层落红,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世间多少事,总是不由人。就算是称为花中百日红的紫薇,也逃不脱几度秋凉几度风雨的袭击,纷纷落下枝头,又挂在菊的枝头。一场秋雨一场寒,手脚明显感到冰凉,戴手套、穿厚鞋,继续忙,植一株凌霄,填补花架的空白,期待来年生长得旺盛。
我说:“植树这样的重体力活,应该是男人干,可他却在赖床!”母亲言:“哎哟,多大点事啊!还需要男人干,男人是干大事的!”“可这家里有多少大事呢?不都是小事吗?难道男人就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那个兵吗?”我知道,母亲总是宠溺着他,无论如何,他都是有理的,即便没理,也会找出无数个理来。
想起那些年,父亲在工厂上班,一周才回家一次,家里的所有大事小情都是母亲处理,在母亲的眼里,没有女人干不了的事。还好,父亲退休后,早晨都会早起做好早饭,让母亲也享享清福。母亲从来不会在父亲面前撒娇,觉得干啥都是应该。从来都是自觉地干活,从来不会和父亲论谁干的多谁干的少,从来都是自觉地伺候父亲,就算现在,在我家里,只要我们没在家,她都是自觉地给我公公端饭。她一直都把自己放的很低,简直低到尘埃里。本来,我在家,我应该给长辈盛饭,有时候我忙的话,她就给全家人盛好饭。也许正是母亲这样水一样性格,才能与任何人愉快地生活在一起。
现代人,还有这样如水的女人吗?
半下午,爱人打电话说:“郝涛走了!”我甚是惊讶:“前几天咱们去看他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嘛?”“你看不来,我当天就说不好。”“我看他脸色比以前红些。唉!又一个朋友要与我们永别了。人呐,就像那树上的叶子,迟早要落下来的,只是他这片叶子,落得太早了!好像还没领上退休金呢!”
我想他的这一生也值了!算是辉煌的一生了!考上警校后,一路高升,最后干到公安厅领导,前年因为肝病换了肝,后来,就到处逛,到处找好吃的。人上人也做了,口福也享了,这一辈子值了!短暂辉煌的一生,咯嘣脆!也挺好!胜过那些窝囊地长寿!郝涛,一路走好!再过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
秋,是真的要给人的心上下霜吗?一切都是梦幻泡影,这泡影总有破灭的时候,可是,就算是影子,也愿意常看见,看见美好的样子,不愿意只能在梦里相见!
这个惹人愁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