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互联网未见得是孤独的解药,也许本身就创造了更大的孤独。热闹与孤独共生在同一个地盘上,在极致喧哗的舞台中央,站立着一个极致孤独的个体,为屏幕另一端的一个孤独者唱歌。 ”
杨光,24岁,过去式主播。2016年7月14日禁韩令开始后,他从一段无疾而终的练习生团体中退出,将目光投向了直播平台。
进入某直播平台不久,就获得了频上热门的机会。身高一米九一的他在一年半时间里,凭借着会唱歌,有颜值,有温度、有男友视角获得了几十万粉丝及260万收入。
随着秀场直播的凋敝,现在他在干什么?收入来自哪里?走进MCN去追逐UGC剩余价值,参加一些真人选秀?又或是回归普通生活,用赚来的第一桶金去生更多的钱,这是个问题。
去采杨光是个周日,北京天气晴朗的不像话。天亮后才回家的他结束了前一晚的聚会,在我们中午1点到达时还在睡觉。睡眼惺忪的开门后,说要下楼买菜给我们做饭吃。
这个24岁单身男孩的居所整洁度超出我的想象,所见之处一尘不染。
曾经带给他满足的直播区域也不例外,桌上排放的众多造型眼镜镜片上也是光洁如新。这个东北的小伙儿非常自信,自嘲自己所向披靡,能搞定一切事情。
杨光说他最喜欢的事情是唱歌和打篮球,每周两次在绿藤明星篮球队打球的他,对今年7月参加《这就是灌篮》铩羽而归这件事却久不能平复。
直播于杨光来说,是过去式(或许是我狭隘的认知)。曾靠直播打赏就能获得巨额利益这件事,真实的令人发指。大概很少有人会想到,主播们为了观众想要的这种真实,不得不放弃做真实的自己。
在直播的那几个小时里,他们的心门向每一个人敞开,但直播结束,大概更愿自己是一个“闲人免进”的禁区,将其挡在屏幕与生活中间。
有人说,网红那么多,观众都要不够用了。
但对于互联网产品来而言,流量和用户则代表着一切,内容质量都会放在其次。他们并不在意哪个“网红”升起,哪个“网红”陨落。对用户行为习惯的教育充斥着商业嘴脸,管你屏幕前的年轻人什么出身,又活在哪个城市,坠入我的套路又替我传播才是我的目的。
贩卖流量这件事,很多人看得比我明白,价值取向一直是由理性互联网人来定义的。
倒回去推开16年直播行业的大门,直播平台散养主播的行为,似乎是让市场和用户来验证每个主播的价值。但能借此被孵化成明星和超级网红的人极少,一些腰部主播通过贩卖才艺、及光怪陆离的表演或许能满足一些收入需求。那,然后呢?
这种繁花场景叫做秀场,秀场就意味着大家都在演出,表演的人和看客都在真诚的演。 各自得了好处,在转角处就会一拍两散。
至今,“网红”这个词已经不被回忆起是从哪一年开始说起,而泛互联网以外的行业,很多人都试图想在大势所趋下和“网红”沾个边儿,不这么做好像就会被时代抛弃。
自嗨,是大部分互联网公司的常态:流量靠买;用户活跃度靠机器人;内容靠抓取;核心数据靠三七造假;产品闭环逻辑靠自以为是的概念。这样的虚幻泡影,引得很多钱货两讫的传统行业趋之若鹜。动辄就想通过热点话题、引爆事件,获得关注度。玩玩票,吃吃瓜得了。认真的话就特别没必要了。
互联网高铁一直都在呼啸前行,把曾经90%的热门产品都甩在身后,冷酷而坚定。
论坛、博客、图片社交、匿名社交、职场社交、团购、O2O、95后社交、VR元年、危机四伏的共享经济……每个时期确实能惠及诸多普通人,或形而上得以被满足、或生活得到便利,或得到可观的收入。
资本和热钱在每一个创业者头顶上空飘着,仿佛来个助跑向上一跃就能扯一把下来。
然而,钱难赚,屎难吃。更何况是别人的。
从前,操持皮肉生意的叫做老鸨。如今,所有涉及暧昧经济的互联网产品就是皮条客。创业不可耻,但把操纵青年人“欲望基底”作为敛财手段的话就无耻极了。
你们想要的牛逼,是攀扯下几亿无辜、可怜的用户才垫起的幻影帝国,沾满失智的污血。
请问,娱乐至死的产品,你们真的从未考虑过对青年负责吗?如从未,请去死!
王老爷说:
这篇推送只是片面的把杨光写了出来,关于他的身世、曾经的工作窘状、以及对现在、未来的迷惘并没有过多着墨。一是不想通过卖他的经历博眼球,二是怕因此给他带去负面影响。稍微有些抱歉的是:视频与自摄照片里,没把杨光的帅气表现出来,为此,小伙子还有点小难过。
想想你24岁时在做什么?第一份工作刚开始?还是已经坐拥事业巅峰?难道从自有存款这个角度,杨光赢了很多人?
一个现象级互联网产品的生命周期约是3年左右,在其中获过利的用户,不可能跳出后仍长盛不衰。通常是要么转身离开、要么重新进入。杨光在经历了与普通青年人不一样的家庭教育、工作履历后,又开始转战抖音,我猜想“职业主播”是一个容易上瘾的职业。希望他总能披着阳光前行。祝他成长快乐!
下周,王老爷作为中年女性要做一件她觊觎了十多年但一直没做且有点疯的事情,大概率会真实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