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莫斯卡,藏语意为祥瑞平坦的地方,一个隐藏在雪山里的小村庄。
我想让你知道这么一个地方,或许你从未曾听过它的名字,或许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到达这里。但那又怎样呢?现在,你知道了。
这片净土,人与野生动物和谐相处,他们无意识的达成了“天人合一”的完美境界。
但凡美景,但凡好物,都不容易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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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说莫斯卡的地理位置吧!网上搜索,你会得到这样的一段话:莫斯卡位于四川丹巴金龙大雪山旁,为横断山脉峡谷地带,集雪山、森林、草原、冰河、海子为一体,是一片尚未被过度开发的净土。
莫斯卡村住着一百多户人家,目前留守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村里有两所学校,一所在半坡的藏语学校,学生少,主要学习经文。一所在村里的双语(藏语、汉语)学校,男孩子读书的居多。
村子里会说流利汉语的人近年来变得多了,所以交流沟通没有问题。
目前,进村最后一段路的唯一交通工具是一辆破烂的大卡车。
若不是进村路遥且艰难,我想我不会这么记忆深刻。
坐车从丹巴县城一个多小时到莫斯卡村口,却被拦下。要坐当地人的车进去,于是换乘当地人的越野车。熟悉路线又车技炫酷的藏族小哥淡定的开着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前进着,可以想象,坐在车里,透过车窗,路的左边是不定时会滑坡的峭壁,路的右边没有护栏且有着一条水流喘急的河流。时不时遇到对面来的卡车,还得倒退到稍宽敞一点的地方才能错车。
那晚,我们坐当地人的越野车进村时恰好遇到卡车,倒退了好几米,在一个可以错车的地方不停的调整车的位置,在微弱的夜光下,只差十厘米,我们的车轮就会掉下悬崖。
当地人的越野车只能把我们送到当时一个修路的地方,我们得自己徒步走过修路的地段,然后再找村里的卡车载我们进村。
在满天星星的夜里,下着细雨,背着包走在四下无人的路上,不知道哪里是终点。
远远的看见一丝火光。那是专门留守在那里的村民,只要有人进村,他就骑着摩托回村叫来卡车载人。
从村口到村子的一路上,无网络无信号。
我们在黑夜里等着,曙光就是那只有一个灯还亮着的卡车。
进村路上,最幸运的是遇到了藏羚牛,藏民谓之山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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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卡村有信号、有水、有电,还有唯一的一座公共厕所。
村子的正中就是寺庙,它是一个凝聚点,将这里的人家聚集在四周。
村民淳朴,虽然近年来村子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客人,村子在一点点改变,但是村民依旧善良。
住在藏民家里,他们友好热情。一晚的大雪,早晨醒来站在二楼,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了。树枝挂满了冰花,房顶积着厚厚的雪。
裹得严严实实,走出村子,来到开阔的地带,有驴友自己搭着帐篷,那茫茫天地间橘色的小小帐篷显得特别有意境。远处的山,近处的河流,还有那云雾缭绕里偶尔路过的藏民。这一切,都很安静都很祥和。
太阳还没有穿破云层,我便开始了攀爬。一座坡度不大的山,但因为积雪登山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爬到半山腰,可以看到整个村子笼罩在云雾里。坐在地上,等着太阳升起。
我看过很多地方的落日,也曾在美丽的泸沽湖等待过日出,但我从未在雪山上看过一场日出。
在那里安静的等待,没有城市的一切喧闹,甚至连人的声音都藏匿了。有的只是风的声音。
面前是山下的村落,左边是被云雾从中折断的山,右边是差一点就能透出光的太阳,后边,是被山挡去一半的蓝天。
最美的,是等待的时光。在如泼墨山水画般的天地里,我也是风景。
3
最开始,我是为它而来的---土拨鼠。
学名旱獭,藏民称为雪猪子。我们习惯叫它们土拨鼠或者土肥圆。
若不是无意间看到土拨鼠与人和谐相处那一幕的照片,我不会知道,世间还有如此秘境离我这么近。
看完日出回村里的路上,我遇到一只不大的土拨鼠,它稍微有点胆小,但还是跑出自己的洞,就那么渴望的看着我。我愣住了,也看着它。我竟就这样和它相遇了。
为它而来,却在不期而遇时不知所措。
等暖和点了,阳光出来了,土拨鼠就会出来觅食了。
我提了一袋饼干,撒欢似的在高原山坡寻那土拨鼠。在每个鼠洞外都放点饼干,然后等着看它们吃东西的样子,远远的看着好几只吃饱了还打架,可爱至极。
有一只,是走了很远的路才遇上的。手里拿着饼干,引起了它的注意,它寻味而来,就在我身边,饱餐了一顿。甚至于,还胆大的爬到我的腿上,为了一根饼干条,番茄味的。
肥肥的土拨鼠,吃东西时的样子有够萌的。懒,真的很懒,连吃个东西都能由站着到蹲着再到趴着。
胆小的土拨鼠会离人群远远地,看到食物也不敢跑出洞来吃。胆大的土拨鼠会当人群不存在,只顾着吃、卖萌,随你拍照随你摆姿势。还有彪悍的土拨鼠,动不动就干架,远远看到人群就不请自来了,不给吃的就抱大腿。
我倒是没遇到彪悍的土拨鼠,据说下午阳光好的时候会出来。因为它懒,活动时间就下午几小时。
高原上的天气变化很快,和土拨鼠相处的几小时里,阳光、小雨、狂风、小雪都遇上了,后来累了回到藏民家还下起了冰雹。
莫斯卡,值得你花时间不远千里翻山越岭而来!
这里,洗涤不了你的心灵,但是它可以给你一方天地任你驰骋。
它不是世界的尽头,只是一个被人间遗忘的诗意栖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