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做了一個夢。因為我自己的夢整體格調都比較血腥恐怖,所以我認為我的這個夢與以往的夢相比算是一個清新之夢。
夢見我和一位友人出去玩,見到人多就狂躁的我依舊在異國他鄉給這位友人添了不少麻煩。玩著玩著就到了東京塔,看來我們是去日本玩的。我好像是去蹦極的,老實說我從未到過東京,東京塔到底可不可以蹦極,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的夢就是這麼設定的。在穿好裝備之後,身旁的工作人員依舊不停的介紹著東京塔,他臉上堆滿了笑,對我說了一大段日語,大體意思是不要擔心,設備都檢查完畢,你可以隨時跳下東京塔。然後我就跳了下去⋯
結果半途繩索鬆了⋯⋯
夢中的我脫離繩索之後,在半空中只思考了一個問題——原來我是這麼死的。
落地的時候明顯聽到了身體折斷的聲音。一瞬間很痛然後又沒知覺了,視力還在,感官還在,頭上很熱,可能是腦漿或者是血液吧,第一次平視到自己的腳踝,嗯,確實很細呢⋯⋯然後就嚇醒了,陷入無盡的恐慌之中⋯⋯
這個夢讓我思考了很久,本來想告訴那位夢裡的友人,結果害怕嚇到對方,只是淡淡的對對方說了句我想你了。畢竟那是連我睡不好都要害怕半天的人。
拋去對這個世界的留戀,我覺得用這種方式告別生命也不錯,又乾脆,也不拖沓。整個精神世界在到達最沸點之後又急速冷卻。生命的花朵綻放到最瑰麗後馬上凋謝。如果真是那樣,我就是這小圈子裡唯一以青年的樣貌與世長辭的人呢。將來他們都會老到連樣貌都改變,而他們懷念我時,我在他們心中還是那麼年輕。我的血液一定很鮮豔,我會擁有幾人份的悲傷呢?誰又會為我抬棺呢?這些無聊的問題我想了一天。想到最後我發現,我還是很怕死,連活著時種種困難都怕,我怎麼可能不怕死呢。
可是為什麼要怕呢,不是人人都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