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时光中那只言片语,就会有光阴的故事,如“君住长江头”。如“鸿雁传情”,也许不过是你好吗?我很好。如“久别重逢,千言万语”,出口也许不过是一句:好久不见。
曾为最热烈的情感,恰恰却是最难表达,沉淀许久的回忆,独自发酵。那句“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多少句我爱你,会成为对不起,多少句对不起,会成为没关系,多少没关系,又会成为谢谢你,可背后又有多少个夜晚痛彻心扉,却还要强颜欢笑。
曾与你共渡岁月,而后离散,整座城市都是熟悉的气息和回忆,在某一瞬间不知身是客,而后才恍然惊觉,茫茫人海中,对于我而言,你并不在。你之于我,却又是茫茫人海。
今生一别,各自天涯。几回魂梦与梦同,才明白爱不仅是相守,亦是追随的旅程。四潮共生,而你却能抵千军万马。涉足你的城市,不免俗套追忆你的印记,眼睁睁看那旧时的道路,成了沉繁的过往,看着匆促的行人,模模糊糊了曾经的面客,却还是会揣测,你怎么样了啊?
在某种程度而言,真心未必有预期的结果,再多的努力,可能是徒劳,而遗憾的徒劳是曾经的美好。那曾经的信物,那句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我只喜欢你,那一起吃过的臭豆腐,那一起穿过的街道,可少了你,那意味却迥然不同,其实明白回不到从前,就会更加痛彻知晓,最难销毁的不是信物,而是记忆。
我也曾笃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是现实里遭遇的是内心的沉潜反复,自伤的利刃,刃刃见血,故事的故事,乍觉的痴顽,回味自苦,只道是“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在自我中偏偏是一个深渊,在深不见底里自我的放逐。
不知时间变迁,忽而明白,其实万物相生相克,皆有解药。解药便是时间,在时间冲刷下,把曾经归置,放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而后,在某一个瞬间的猝不及防也会释然。释然你曾经进入我的生命,让我感受那躲的过四下无人的街,却躲不过兵荒马乱的夜。
曾经再如何波涛汹涌,也成为了曾经。从此萧郎是路人,天涯陌路,余生各自安好,不是薄凉而是情深。你已是人海之隔,我却只能笑着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