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出门去了

西瓜如果缺席夏,那肯定就是你缺席了我

许先生出门去了

1.

多事之春总归是在夏的催促之下,溜的没了人影。许先生倒是一脸正经的说着:A市可从来都没有春秋,只有夏冬。

在这座南方小城里边,的的确确很难感受到四季的分明。大多数时候是我们才刚把冬季的薄款棉衣拿出来穿上,还没有大地回春舒适的窝着沙发享受春光无限,夏季就紧忙紧追着滴答着脚步追了上来。无限拉长,再和冬天难舍难分,上演几处别离苦短的悲情戏码。

我不喜春。

一来A市多春雨,不但不贵如油,相反还大有打折销售功能。二来则是我过敏源实在太多,乱飞的柳絮,街边开着的景观杜鹃花香,统统都会成为困扰我过敏的因素。

所以相比较之下,夏这小姑娘就显得尤为可爱多姿。

薄衣短裤,西瓜冰镇饮品,凉席空调偶然的几场降温大雨,都让人对这个季节不得不爱。对于夏,许先生尤甚喜爱。

天气才转热不久,他便从屋子里收拾出往年的凉席、竹椅的搬到院子里用水冲洗。按照他的说法便是夏季螨虫偏多,放置太久的东西都得先过一趟“九天玄冰水”冲刷,再来几味“三味真火”烘烤,方可把那些虾兵蟹将全部剿灭干净。

我站在院子里头拿着小水管,用手捏住水管前头,分出几股急流来的摇晃着去喷洒许先生。颇为无奈的开口说道:许铭泽同志,请问你今年读几年级呀?水洗咱就好好说水洗,暴晒咱就好好说暴晒,整些什么九天玄冰三味真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刚看完西游记出来读小学呢。

“小浅你这一看就不好好读书,读书人可有读书人的说法呢。”他倒是拿着小刷子躲着我的天雨散花,神定气色的说着。

“那你们读书人都兴着把偷书说成窃书,手把手的教人写茴字咯?”

他转过头来,憋着一张脸的不知开口如何反驳我,我洋洋得意的拿着水管装腔作势,挑着眉看他。他过了好一会儿,鼻孔吐气的哼了一声说道:就会欺负我。

小样,就你这样还想和我斗,回高中好好学语文去吧。我心里暗爽。

难得在和许先生的斗嘴中取得胜利,顾浅同学这是一个伟大的里程碑式阶段,继续加油!

许先生把凉席,竹椅什么的都清洗干净之后便把他们挪到院子旁边晒着,说着等下午晒干之后便可以挪到屋里,竹椅就暂且放门口阳台。天气还没热透,凉席也不可就铺着睡觉。夏装也得等过段时候才可换上,暂时都清洗收好,到时直接便可拿出来。

你真是未雨绸缪的厉害。

我跑去把水龙头关掉,嘀咕了一句。他撑着腰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我要是现在不把它们准备好,你到时候在家嫌热估计只会把它们拿出来直接用,哪里还会想着洗一遍。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呢。

我投降,在生活这方面许先生的确比许太太懂得多,也做得多。

我妈就常说,别人结了婚都是忙前忙后家务活,你倒好甩手掌柜当的一点不羞耻。每每如此,我便在心里念叨着,那只能怪我嫁给的是许先生呀,有他在压根不需要我干什么活。

做饭原本我还兴高采烈的表达愿意效劳,可是被呛到几次之后许先生便宁愿他来动手,也不想到时候来照顾我咳嗽的麻烦。洗碗就更不用说了,我的手沾水便裂皮,皲裂的像干涸的土地那般。其他的家务活则是阿姨每周上门打扫。说白了,我这个女主人在家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给影后做个铲屎官,自个儿泡泡茶喝看个书。

可影后这家伙,我给她铲屎,她居然还是每次看到许先生就喵喵乱蹭个不停。果断长得好看,是不分物种的。

喵喵喵~

屋内的影后又开始乱叫起来,自从给她做完绝育之后,我发现她饿的更快。转身进屋去给影后喂猫粮,许先生说他出去一趟,我应声着好。

给影后喂完猫粮,客厅里手机响了。跑过去一看才发现许先生没带手机出门,接通之后对面传来一声急吼。

“许铭泽!!说好的今天上午开会你又逃了是不是!别以为你是股东之一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有老婆了不起啊!”

“咳咳”我不得不出声示意打断他。

“咦?是嫂夫人是吧,不好意思啊,那个我刚刚不是针对你哈,你别介意别往心里去。”这人我是认识的,许先生公司聚餐时我去过一两次,每次都属他最为活跃。

按照他的话说那就是:互联网公司哪能死气沉沉闷里闷气的,要闷就得闷的骚气,够骚气这才叫互联网!

当时这番言论还赢得了众多人的一致夸赞,我只觉得这人挺有趣,双高人才。

“没事呢,许铭泽他刚刚出门去了,应该是赶着过去开会,把手机落家里了。你别急,他过会就该到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寻思捉摸着许先生这顾家的毛病是时候该得好好整整了。

2.

在茶室泡茶的功夫,我想着许先生这尤为顾家的毛病是什么凸显出来的?结婚之后吗,那肯定不是。之前的话,那是到了什么时候呢?

估计,是从那会儿起。

大四上学期过后,我两都明确表示了各自工作,也都下定了决心回A城好好立业,成家。下学期便正式进入到了各自的毕业季。

说起毕业,其实现在想来感触颇深,只是身处其中之时难能体会那种日后别离再难重逢之情,少了很多伤感,多了许多淡然。

我们这辈人都是勤勤恳恳念书,升级,毕业,工作,成家的一代。父母也许为我们积累了一定的经济的基础,为我们在成人的这个过程中保障了生活基础。可更多的成长,其实所需的是陪伴。

从小学一路念到大学,十二年的光阴足够让一棵小树苗成长为苍天大树,也更为明显的让一个稚嫩的孩子变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努力是可以超越父辈们的。

小学毕业懵懂无知,初中毕业则说着友谊天长地久,我们一辈子不分开的诺言,高中则变成了有空常联系,真正到了和天堂告别的时候,我们反而变得话少,不肯轻易允诺了。

小孩子才相信天长地久,大人们都只争朝夕。

大学同窗四年其实感情最深的应该便是宿舍室友四人,我们四个人的性格迥异,我喜静时常一人独来独往,糖子活泼为人爽朗最为人脉广泛,小青随和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她男朋友在一块,苏苏圆滑长得尤为漂亮情商极高。

这样的四个人凑在一块,其实很难相互融合。好在我们四个人都不是非得在一块玩闹的类型,大家在重叠部分时间相处,倒是都挺和谐。逢年过节什么的,也都会凑一块吃个饭。

唯一一次闹不和也来源于小青男朋友。

小青男朋友是我们学校体院那边学短跑的,小青成绩其实不差,原本可以报考更好的学校,却为了和男朋友一个大学来到了这。对于她的这个男朋友,小青从来都是只觉好,没觉差。

大概就是那种自家娘绝对不嫌自家儿丑的心理。

苏苏就不怎么待见她男朋友。特别是我们几个一块吃饭时,他大老爷们的坐着不动,全让小青给他洗碗拆碗筷,他只顾直溜溜的盯着苏苏看。

那次吃完饭之后,我们几个回寝的路上苏苏隐晦的表达小青是不是太惯着他了,小青一脸纯真的说:没有啊,他在家的时候,他爸妈也这样。习惯了就好啦。

苏苏便不再说话了。

后来小青生日,我们几个定的是西门那块的餐馆,她男朋友在综合楼上课说没带伞不想自己走,非让小青过去找他。我们几个人当时表示这可是快40°的天,他老人家就不能坐个校车过来一趟吗?

小青倒是一口应允的好,一个人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撑伞接人去了。等到他俩过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全程都是小青伸直了胳膊的给他撑伞,他一个快180的汉子两手空空的隔着老远和我们打招呼。

是三岁小孩还是没胳膊没腿的不能走得人接了。

吃饭的时候,苏苏冷不丁防的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却是全场人都听得见。小青的脸色当场就有点儿冷了下来,她男朋友倒是一脸哈哈的当没听见。我们赶忙打圆场的岔开话题。

能张嘴吃饭,那看来也就没病,那么请问您老是什么个毛病还非得我们大寿星亲自去接啦?

苏苏突然端了一杯酒,笑的妖媚的举到了小青男朋友面前。她男朋友估计还没摸清状况,一脸懵逼的看了苏苏一会儿,又看了看小青。

小青这时突然唰的站了起来,冲着苏苏说:

陈苏苏,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苏没再说什么,放下了酒杯继续吃饭。那顿饭吃的全场人都尴尬不已。

后来小青也赔礼道了歉,苏苏也表示并没大事。表面上我们几个人还像以前一般,可实际上他俩却有了芥蒂。

有人说天下是没有不散的筵席,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是喝两杯酒解决不了的,大不了就喝三杯。

酒场文化在中华名族这么多年的传承中,唯独继承了这么点好,一酒泯恩仇。

毕业那会,大概是所有人喝过最多酒的时刻。

庆祝拍完毕业照要喝,论文答辩通过得喝,感谢老师们还得喝,最后散伙饭的时候就更得喝了。

我们在毕业前的所有时光里都在羡慕着学长学姐们脱离苦海,自个儿挣钱自个儿花的潇洒。看着他们一个个穿着婚纱西装的在学校每个角落留影,跳跃,比着剪刀手。心里暗暗许诺,将来我毕业的时候也一定要这样美美的。

可事实却是收到一份满是表情包的毕业册。

在无数个教室课堂里边被老教授们指着破骂,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可是在毕业答辩过了之后的谢师宴上,所有老师们仍旧祝着我们前程似锦,说着你们比上届学生有出息。

我们宿舍四个姑娘,也在散伙饭上哭成了泪人。

苏苏考上了北方高校的研究生,一路北上。糖子决定先去浪一年,再考虑工作。小青和男友回了家乡,一个当小学体育老师一个则考上了当地银行,我回A市。

四年前因为一张录取通知书走到一块的我们,四年后同样在一页毕业证的见证之下,分隔四处。

小青和苏苏在散伙饭上抱在一块哭,当年的稚嫩以及不成熟,都在这一个拥抱之下结束了全部芥蒂。糖子抱着我哭的时候,我只能木讷的拍了拍她背,和她说着没事,我们还会再见面。

她送我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一定要和许铭泽好好幸福,一定一定要。

当我毕业季的时候,许先生也同样在他生活的学校历经着毕业。

3.

许先生的A大是A市最好的高校之一,千年名校的古韵从建筑到教学都很有其特色。许先生学的是计算机,院内男女比例2:1,他作为优秀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之后,名气便在院内逐日声响起来。

倒不是他为人高调所被人而知,更多的是——慕名而来。

据他室友的不完全统计说,许铭泽大学四年里边追过他,表过百的姑娘下有刚入学小学妹,上有快毕业学姐。

“你呀,还好没在我们学校,不然每天看着那么多情敌不是比你好看就是比你身材好的,不是得自卑死喔。”

脑中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许先生他那位广东室友,用不那么纯正的普通话对我说的这句“良心安慰”。

是喔,还好没在你们学校呐。我翻了个白眼。

不在许先生的学校,所以毕业那会我两异地联系起来颇为麻烦。许先生的朋友偏多,学生会里边的关系复杂的有,跟着老师做的项目小组成员也有,班上更是不放过的一轮接着一轮吃饭喝酒。

时常我联系他找不到人,电话他也忙着经常落宿舍。只要每次电话那头一响起广东腔的普通话,下一句就一定是:“许铭泽啊,他出门去了。”

让我总有种给他家打电话,被他妈妈接了电话的错觉。

后来有一次和他说起这个事,说道每次都是从别人那儿听到说你出门去了,就有种我两隔得特别远的感觉。许先生没吭声,岔开了话题。

再以后,每次打电话他要出去忙了,他都会说一句“小浅,我出门去了。”

我笑话他说干嘛每次都说,他轻语道:因为家人之间离开小会,都会说出门去了。可是,最终我们又都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家。

许先生,出门去了。

一句极其简短的话,许先生却一直记在心里许久许久。

以至于到了后来我两合租房子,每天上下班都会互道一声:我出门上班去啦。我回来了。仪式感强烈的就好像日本家庭里边,专心伺候家庭的妻子,每日在玄关处等待归家的丈夫,细心体贴的询问他热水要放多少?晚饭想吃什么?需不需要按摩一样。

我们,在那句话之后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家的雏形。

4.

电话再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在书房整理书稿。一只手拿过手机接听,另一只手艰难的压着书稿,以防它们被窗外的初夏风吹跑。

“许铭泽已经赶过去了,不要着急啦。”

还以为是公司里边又有人在催,没等对方开口,我便对着电话那头开口说道。

“小浅,我是妈。”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冽,简短的几个字符便让我不知该如何开口,连动作都僵硬住了。却忘了,此时此刻我并未和她面对面交流。

“妈,你找铭泽吗?他手机忘带放公司了。”

许先生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婆婆跟着许先生一块叫我小浅。刚开始的时候并不太习惯,可是这位婆婆和我们打交道的时候并不算太多,也就习惯了。

“嗯,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给你们那送了几个西瓜,记得等会收一下。”

“好的,谢谢妈。”

“嗯,挂了吧。”

挂掉电话的那瞬间,我才把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分明已经是一家人一年多了,却仍旧每次见到许先生的妈妈时,倍感压力与紧张。

可能是他母亲天生的那股气场。

门铃响了好一会儿,我才回神过来要去开门。急急忙忙出门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着了趴门口的影后,疼的她喵呜一声叫唤了起来。我以为是送瓜的人到了,顾不上安抚这只睡觉不好睡的小家伙,直直的从客厅便开口,来了来了。

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许先生拎着瓜在门口站着,一脸不解的望着我。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又出神干什么去啦?门口放着两个西瓜,是谁给我们送的吗?”

许先生抱着西瓜朝厨房走,边走边问道。

“噢,刚妈给你打电话了,说是给我们送了两个瓜,记得拿。”

许先生不再搭话。每次提及到他的妈妈时,他便沉默比开口的时候多。我们之间很少过问彼此的家事,就连婚后各自工资都是自己管着自己的。

用许先生的话说就是:我能够自己赚钱自己花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家中大小开销他来就好。钱不够的话,所有银行卡支付密码都是我生日,自己拿便是。

我虽学的是会计,却不太爱管钱这档子事。能够开开心心当个甩手掌柜不理家中琐事,我觉得很好特别棒。

所以,我两从未过问过对方收入。

这样的夫妻也就你们俩能过了。这是我妈的原话,诚不欺也。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要开会吗?”

半晌没动静的许先生在厨房不知在干啥,走进去一看才发现他正在把冰箱里的冰块凿进盆里装着。

“我把资料给了文虎,还有一些会议重点交代了一下,就让莉莉把会议记录回头发给我了。”

“诶,这西瓜你知道怎么最好吃吗?”

我刚准备借机好好说说他这样工作散漫怎么可以时,许先生毫无危机感的转移了话题。

而我,作为一枚深度爱西瓜者,自然是把要教育许先生的话抛之脑后,开口便是。

“怎么最好吃啊?”

许先生抬起眼看了我一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你无知你不知道吧的气息。

“古人称西瓜为凉瓜,是夏季消暑的一种必备之品。圆滚饱满,纹路清晰,摸着便凉透沁人,切开之后红瓤白皮的分明,入口更是甘甜无限回味。这古人在夏季也是必须吃这西瓜,才算过了酷暑完了夏。可是古人更为聪明,知道这西瓜是夏季消暑良器,可是总琢磨着让它更为冰爽。穷苦人家自然是没有冰窖这一说法的,可劳动人民智慧大。水井可是冬暖夏凉的好去处,再夜间用木桶盛着西瓜放入井内冰镇,第二日取出,颗颗饱满欲滴的水珠凝结在青皮外,沁着皮肤都源源不断的感觉得到冰爽,刀落,红瓤现,瓜熟的一瞬间便霹雳的炸开,吃到的红瓤也便甘甜无限又凉爽宜人。”

看着许先生像说书先生一般的把古人吃瓜的过程描述出来,我都有点儿惊呆。他往常不爱语文的形象摇摇欲坠,倒是化成了一个穿着长衫谦谦有礼,温润如玉的公子。

我都差开口称呼一声,许公子。

“那你这是在效仿古人吃瓜吗?”

我看着他把冰块凿出放盆里,再拿出一个大桶子来,把西瓜放入,冰块和凉水都一一倒入的置放在一旁。

“没有古井,只好效仿用冰水浸泡啦。谁让小浅爱吃瓜,活生生一个小瓜奴。”

才想起,许先生是不爱吃西瓜的。

“你不爱吃西瓜,为什么妈会给我们送?”

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我被许先生牵着朝客厅走,开口询问。

“前两天刚好聊到说她有个合作方,,有自家的瓜田,问及需不需要给送几个尝鲜。你知道我妈那人最怕麻烦,我就让她给我这寄了。”

许先生极少会和他妈妈联系,私底下聊天更是少之又少。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他看着入夏开口询问他妈妈哪儿有好的瓜田,想要自己去买来给我吃。

我不大上得了台面的小爱好,总是会被他一一的寄存在心里,应了季节到了时辰他便上了心的去为我寻了来。

春来的鸭子,夏季的瓜,秋熟的螃蟹,冬天的鱼。

我曾开玩笑说的四季轮回,不过是吃食更替。一句玩笑话,也被他记在心里,从未忘记。

正陶醉在许先生的温柔当中时,影后毫不客气的窜到了沙发上,趴在了许先生怀里。我气不过的打了一下她屁股,她居然毫无反应的仅仅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

说好的猫高冷呢?说好的冷艳呢?说好的只爱你的铲屎官呢?

统统都是假话!

许先生一手摸着影后肚皮,一手搂着我,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在心里暗暗想着,如果影后真是一只猫妖,绝对是那种化成人形绝对美艳专勾男人魂魄的妖。

可惜,影后并没享受多少温存。许先生起身开始准备做午饭,我则溜进书房继续清理书稿。翻到了之前许先生写得那封《立夏书》,我后来还在后边添了另一首小诗,如今念给许先生听倒正合适不过。

开始重新思考

西瓜对西天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是否夏天会因为西瓜的缺席

而变成别的什么季节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

你会想象个什么季节

——万晓利《初夏》

我倚在厨房门口,轻声缓语的把这首诗念完。许先生背对着我切菜,手起刀落的只听到砧板和菜刀相碰的声音。

“如果真有,那我希望是个只有小浅的季节。玩小浅,爱小浅,最重要的是可以一整个季度一整个季度的吃小浅。”

身后的我抿嘴轻笑,如果西瓜真的缺席了夏,那便如同你缺席了我的人生一样索然无味吧。

那,我也希望是个只有许先生的季节,吃你不更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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