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just have known of me, not know me.
在看《Leon》的过程中,我注意到大反派史丹佛的演员有点眼熟,在接近结尾的时候我终于从他的抬头纹和抽搐的嘴角识别出来他就是《红磨坊》里面那个被欢乐地戴绿帽子、狂踩雨后的青蛙的金主公爵,这种不自然的肌肉抽搐和肢体动作是他的标志性演技,看来他善于演这种神经质的、内心阴暗的人物,不然怎么连演两个呢。
他演的反派坏得很丰富多彩,特别具有真实的残酷性,就像生活本身;被这样的反派逼到绝境,甚至不得不采取玉石俱焚的方式来换取正义,才算不侮辱正派人士的智商。毕竟他是坏到骨子里去了,没有任何协商的余地。
他就像衬托光的黑暗,黑暗越深重,那束光才越闪耀。
最后 Leon 把手榴弹的扣环按进他手里,他在被炸死前歪头说了一句:shit.
某种意义上我还挺喜欢他的,当然是希望他去死的那种喜欢。他坏得纯粹,这样给人一种道德上的快感。
我觉得他这句“临终遗言”很好地概括了他的人生,他就是一盘从头臭到脚的臭狗屎,虽然表面上看着还挺光鲜的,内部已经烂到家了。而Leon和玛婷达虽然生活在shit一样的环境里,却美好如光,如黄金,如婴孩。
挺不能忍受这个电影的中译名的,跟开玩笑似的,完全跟电影表现出来的诚恳质朴不对等,好比“我跟你说心事,你却把我登上娱乐新闻”那种感觉。
一部电影为什么能成为一部能被人永远记住的好电影?一定要有让人觉得“fucking good”的地方。只是“好”“不错”是不够的。要好到让人想说脏话。
玛婷达在Leon把她从仇人那里救回来,感到有必要以身相许时,穿上了Leon给她买的粉色蕾丝裙子(那么低胸,我真的不知道Leon是自己选的还是被商场导购坑了),大方地向Leon提议他们的第一次sex——这次Leon没有喷牛奶,只是略显紧张地在认真思考,我就觉得“Fuck这一段的出现实在太妙了”。这样的“fucking good”点还有很多。
fucking good 点超出预期却没有超出逻辑,以一种意想不到又无比合内在逻辑的新颖形式挑战着观众的审美经验。小范围的超出让人感到兴奋愉悦,大范围的超越则让人过于震撼了,如赫尔佐格的纪录片。那又是另外一个领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