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中国好的电影作品大多是在港台。我是赞同的，至少在我看过的电影中，这个结论还是对的。我觉得看到现在，《东邪西毒》是我看过的最好的电影之一，还有另外一部是《暗恋桃花源》。我善忘，也许有一些好电影我也忘了，但这两部确实很好看的。

《暗恋桃花源》是台湾导演赖声川的作品，赖声川是一个话剧导演，所以其实《暗恋桃花源》是一部话剧，而92年林青霞版本做成了电影版。后来大陆好像也有演，那是21世纪的事儿了，演员阵容似乎也很华丽，有袁泉、黄磊、何炅、喻恩泰和谢娜。袁泉和黄磊是我喜欢的艺人，然而网上找不到资源。就算是92年经典的版本，林青霞、李立群等人主演的，网上的资源也很难找的到。上次看《暗恋桃花源》，是高二的时候，当时其实没怎么看懂，但是好玩。故事手法上很出彩，明眼人可以看出来。

关于《东邪西毒》，也十分了不得。现在再看演员表：张国荣、林青霞、张曼玉、梁家辉、张学友、梁朝伟、刘嘉玲、郭彩妮，哪一个不是影帝影后，现在要再在一部戏中看到这么多的影帝影后，而且还不是过过场子而已，想想倒是可以。最近，想重看《东邪西毒》，上次看，留下许多留白，许多地方似懂非懂，其实就是不懂。昨晚看第二遍，发现真是惊艳，这才精彩了。很多东西当你看过之后，你知道说的是个什么东西，你一明白，才真正有意味。实在惊叹，这么错综复杂的故事，彼此之间居然联系得紧密。想这个故事的人太厉害，那么多的伏笔，一个半钟的故事表达了那么多东西，太难太难了。

欧阳峰一开始便做自我介绍，西域白驼山人士，专门帮人解决麻烦。

初六日，惊蛰。

每年这一天，都有一个人来看欧阳峰，他的名字叫做黄药师，而且每年都从东边而来（此处一伏笔）。黄药师这一次来，带了一埕酒，名曰“醉生梦死”，说喝了这埕酒的人便可以忘掉以前做过的事。那天黄药师喝了半埕，而欧阳峰没有喝，原因是他一向不太接受古怪的东西。其实不是，他不喝只是因为他并不想忘掉过去，尽管那是一道伤疤。而黄药师喝了半埕之后，似乎渐渐忘掉了许多东西。“可能他喝得很醉，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烦恼，可能跟一个女人有关系”。

其实，尽管当晚黄药师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可一切只是玩笑而已。一个月之后，黄药师去了一个他朋友的故乡。黄药师其实一向潇洒行事，这一天他拼命想要忘记过去。因为，“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所有事情都可以忘记，以后每一天都有一个新的开始，那你说有多开心”？至于去了那个地方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交代，我猜测过，后来觉得很牵强，再后来，觉得根本不是那回事。既然没有谁，那就不去猜测，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六年后，他决定隐居桃花岛。

其实，你可以想想，什么人会去喝“醉生梦死”呢？其实我一直不相信有这样一埕酒，也许你也不信，可是欧阳峰信，黄药师信，也许不信，但至少希望着有。谁会希望有这样一埕酒呢？你若觉得生活美好过去美好，你总不会平白无故去希望吧？你若对过去希望，也许你是希望的，但是光希望并不够，你还不会去喝，什么人会喝呢？对过去绝望对现在绝望生活在深深的矛盾之中的人。

我相信在这样的细节中隐藏了很多东西，你要用心，才能看懂。

慕容燕来找欧阳峰，要他杀黄药师，原因是黄药师抛弃了他妹妹慕容嫣。慕容燕和黄药师偶遇，黄药师借醉摸着慕容燕的脸，说：“如果你有一个妹妹，我一定娶她为妻”，而后两人定了一个日子约在一个地方见面，结果黄药师没去到。慕容燕十分喜欢慕容嫣，于是找到欧阳峰，要其帮他杀了黄药师，并且以最痛苦的死法。

然而慕容嫣却是十分喜欢黄药师的。她找到了欧阳峰，阻止其杀黄药师，并且要他杀死慕容燕。在这么好的生意面前，欧阳峰自然待价而沽，于是几来几回，一次慕容嫣来找欧阳峰时，欧阳峰说：“要一个人死，最痛苦的方法就是先杀掉他最喜欢的人。但我不可以这样做，如果我杀了你的话，我问谁要钱？”一个人最爱的，最恨的都是他自己，你能体会其中的矛盾么？

后来慕容嫣幻想着有人要杀她，就因为她是黄药师最喜欢的女人。欧阳锋在那天晚上收留她之后，第二天她便走了。几天后慕容燕来要人，笑话说如果慕容嫣是黄药师最喜欢的女人的话，黄药师就不会离开她了。欧阳峰说，有些人是要离开之后，才发觉那是自己最喜欢的。这个时候慕容燕已经完全崩溃，失去了自我。“一个人受到了挫折，或多或少都会找个借口来掩饰自己。其实慕容燕、慕容嫣不过是同一个人的两个身份，在这两个身份后面，躲藏着一个受伤的人”。喝醉了，慕容燕倚在墙边，将欧阳峰错认为黄药师，哭诉着心中的委屈，她说：“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起，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的心有多么的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一个人为情所痴，到了痴迷的地步，宁愿欺骗自己。观者心碎。欧阳峰说：“那晚过得特别长，因为我好像同时在跟两个人说话，我已经分不清，到底他是慕容嫣，还是慕容燕”。

欧阳峰走到了慕容嫣面前，崩溃的她眼中只有黄药师，她问：“你最喜欢的女人是哪一位？”欧阳峰说：“就是你咯。”“以前也有人这么问我，但是我没回答，换了是黄药师的身份，我发觉这几个字原来不是很难说出口”。

当晚睡觉时，欧阳峰感觉有人在摸他，是慕容嫣。“我知道她想摸的人不是我，他只不过当我是另外一个人，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两段话其实都埋下了伏笔。然而，慕容嫣已经崩溃，而欧阳峰，一直在欺骗自己。

对自己又爱又恨的人其实极为可怕，于是几年后江湖中出现一个奇怪的喜欢对着自己的倒影练剑的剑客——独孤求败。

夏至。

一篮鸡蛋，约十多个，还有一头驴，仅此而已。姑娘来找欧阳峰为他弟弟报仇，目标是太尉府的刀客。心肠早已冷酷，欧阳峰说没有人会为了一只小驴几个鸡蛋去得罪太尉府的刀客。姑娘长得还漂亮，他劝她去筹一笔钱。姑娘说：“如果你嫌钱少，我会一直等，我想一定会有人来帮我的”。沙漠里，欧阳峰说，她好像一个人。往后几个晚上，欧阳峰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乡下的桃花开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然后忽然想起好多年没有回白驼山了。

落魄的剑客，大夫说他双眼会在三十岁的时候失明，而今年，恰好三十。而立之年，本来是人生大展鸿图之时，然而落魄至此，双眼将瞎。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个时候，他所想到的，是“每年春天，乡下的桃花开得很灿烂，我想在我看不到东西之前，回去看一次”。于是来找欧阳峰，希望有点盘缠可以回去。听说附近有个人的刀很快，于是便去，“看看是他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说到底，知道欧阳峰深谙生意之道，他所做的，只是让欧阳峰相信，即使眼睛不是特别好，剑客的剑还是这么快而准。

欧阳峰说，前阵子有人在这里杀了一帮马贼，听说马贼最近要回来报仇，附近的村民担心殃及池鱼，于是想出钱找人杀了那帮马贼。于是剑客便在这里等马贼的到来。每天傍晚，剑客都会去吃两碗饭喝一杯酒，生活依旧是规律的。规律的生活意味着什么呢？我没完全读懂，但也许是即使落魄也要保持的一种生活状态，并非大鱼大肉，习惯了粗茶淡饭，是怀念以前的生活？我觉得这样理解都有些牵强。

看着那个姑娘，剑客说：“她令我想起另外一个人”欧阳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老婆？”。“这么挂念人家，为什么还要四处漂泊？”，剑客没有回答。其实两个人心知肚明，彼此了解。我是觉得，当你喜欢一个人时，你所看到的东西都会让你想起她，在你爱得入骨时，你的整个世界也仅仅是她而已。

“花什么时候开是有季节的，马贼什么时候到却没有人知道。他每天都在城外等，我发现他越等越晚。”入夜了，他就点一盏油灯，“但是我知道，他晚上看不见东西的”。其实点不点油灯对于他而言已经没什么分别了，那他为何还要徒劳地点油灯呢？就像姑娘一样，希望这般渺茫，仍旧等下去？也许姑娘心中还有信念，相信会有好人。可是剑客呢？他凭什么去希望，双眼越来越差了，他为什么还要去做这样徒劳的事情呢？

其实，明知徒劳还依旧毅然决然，不可回头，这才伟大，这才悲伤，这才令人动容。你何时会去做徒劳地事情，为了一个喜欢上别人的人呢？我们太有自尊，太有保护意识，总以为可以找到更合适的，找到更好的。你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更好没有最好么？在剑客那里，这些是讲不通的，你爱一个人时，心中尤其矛盾，在剑客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一气之下，离开了那个地方，其实你只是觉得，还有更好的，还有时间的。可是当你面临着失明，时间太少时，你才想要做尽一切努力，回去见她一面，就算她并不爱你。姑娘问剑客：“我猜你一定很喜欢你老婆，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留在她身边呢？”因为她爱上了我最好的朋友？那为何你又要积攒盘缠回去见她呢？一气之下，你总是想以各种借口掩饰自己，欺骗自己，然后逃避。男人的逃避，总是浪迹江湖，其实心中还是想要回家。这是最后的机会，希望太渺茫了，也许摊上自己的性命，无妨，只想回去。

人何尝不都是如此呢？受了挫折，多多少少要找借口掩饰，当你觉得未来很远，你便不懂得珍惜，自己真心想要的从来不说不去争取，你难道就是真的开心了？你一定要等到快失去了或者已经失去了才觉得无奈？你真的以为不去争取的才是爱情，争取到的只是感动而已？

想起前面剑客与黄药师的重遇，黄药师说：“不介意请你喝杯酒吧？”“我今晚只是想喝水”，他说，“酒会越喝越暖，水会越喝越寒”。黄药师问：“我们之前见过么？”喝过了“醉生梦死”的他，其实只是不想面对前尘旧事，纷繁复杂，忘却了好。而剑客的心，早就寒了，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和他的妻子相爱了，“我曾经发过誓，如果再让我见到这个人，我一定会杀了他。但是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见到他的时候，双眼已经看不到东西了”。托辞而已，矛盾重重，说不好，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时早已不是冲动，而是心寒了。

马贼将至，剑客说：“能否请我喝多一杯酒？”心知此去凶多吉少，依旧义无反顾，剑客，你以为他们都是这么有气魄的啊？他早已是心灰意冷，觉得生命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了啊！他说，如果明天太阳落下时我还回不来，麻烦你帮我找一个人，他叫黄药师，跟他说乡下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临出发前，他强吻了姑娘，姑娘的泪水在他脸上慢慢地干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自己也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为我流眼泪”，心中的依旧有所疑问，只是绝望罢了。

太阳猛烈时才看得见，所以只能在黑暗中孤独奋战。那是一个剑客的孤独和胆识。

被一刀封喉时，他说：“我以前听人说过如果出刀够快的，血从伤口喷出来的时候就像风声一样，很好听。想不到第一次听到的，是我自己流出来的血”。我也听说，一个人临死之前，会看到他最想看到的东西。所以他看到了桃花，那是一个人，他的老婆。后来欧阳峰去到他的乡下时才发现，其实他的乡下根本没有桃花，只有剑客的老婆。

一个人，为了他所爱的人，为了一个不可能得到的结果，义无反顾，令人潸然泪下。你知道，即使不死，双眼也已经无用，什么都看不到了，为什么还要赴战呢？一个人，明明知道注定要失败，却依旧要去做，心灰意冷，别无选择，这样的胸襟这样的气魄，才令人崇敬。

白露。

关于洪七，欧阳峰说：“我始终都不喜欢这个人，因为我的命书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尤忌七数，是以命终。”所以后来北丐和西毒两个人在大雪山相拥而亡。

洪七并不喜欢穿鞋子，而欧阳峰带他去见村民时让他穿上了草鞋，“但是他连鞋都没得穿，你们对他有信心么?”“我现在跟你们说的是你们全家大小二十几口人命的安全，至少在这一方面，你们应当该信一个穿鞋的人，是不是？”

讽刺，现代人往往在关键时候没有主见，没有看到主要矛盾而只是看到表面，一味听信他人，那是无知。穿不穿鞋和能不能杀退马贼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洪七的老婆来，很直接，骗不走，因为她知道洪七不会抛弃他的骆驼不管的。而洪七也赶不走，他抱怨说：“难道要我带着老婆闯荡江湖吗？”“没说不行的，事在人为”。洪七的老婆一直等，甚至在外面为洪七做鞋。

洪七去杀太尉府的刀客，断指，归来时大病一场，报酬是一只鸡蛋。“不值得，但我觉得痛苦，这才是我自己。本来我应该没事的，但是我的刀没以前快。我以前快是因为我直接，觉得对就去做，从来不会想什么代价。我以为我自己一世都不会变，直到那个女孩来求我，我才发觉我自己完全变了，我居然没有答应她，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那天，我很失望。我觉得我自己和你混在一起，变成一个人，没有了自己，我不想跟你一样。”一个人，倘若迷失了自我，那是可怕的。欧阳峰便一直在玩游戏，他根本不在乎人命金钱权利，他的生意只是玩玩游戏，而绝不会为了一只鸡蛋去冒险。所以洪七在收到钱之后细细数着时，欧阳峰就知道他和洪七的合作不可能长久。

洪七重病，姑娘求欧阳峰为他找个大夫。他说：“找大夫，要钱的。可惜我家没有鸡蛋，如果有鸡蛋我可以给你几只，你知道你最擅长用鸡蛋请人做事的。”他更说了，之前姑娘不愿意卖身筹钱，这一次倒是要看看她是否能遵守诺言。多残忍！其实他的心肠早已冷酷，当他最爱的人成为了他的大嫂，他一个人背井离乡，跑到沙漠中帮别人解决麻烦，不愿回去以前，对他而言，人生没有太大的意义，游戏而已。然而洪七不一样，他够简单，有抱负，只要他觉得是对的就会去做。所以即使重病之时，他还让姑娘不要做傻事。

洪七看到沙漠，便问：“不知过了这个沙漠之后是什么地方呢？”“不就是另外一个沙漠咯”，欧阳峰回答得轻率。其实他知道，“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看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座山后面是什么。我想跟他说，可能过去了你会发觉没什么特别，回头看会觉得这边更好。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听，依他的性格，自己不走过又怎么会甘心呢？”。是啊，人生往往未知，你自己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甘心呢？于是洪七带着老婆出发了，事在人为。洪七走的时候，欧阳峰说他是妒忌的，我也是妒忌的，险些落泪。

欧阳峰去了乡下，才知道“桃花”，其实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桃花认出了她丈夫的汗巾，是的，爱一个人，他的任何东西你都能认得出来。听到桃花的哭声，欧阳峰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黄药师每年都要去看他一次。

其实黄药师也是喜欢她的，所以他每年都会去看欧阳峰，这样就有机会可以去见她一次，因为她想直到欧阳峰的消息。然而他没有让她知道，他一直喜欢着她，因为“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但黄药师是妒忌欧阳峰的。“我很想知道被人喜欢的感觉是怎样的，结果我伤害了很多人”。

她说：

“为什么要等得不到才来争取呢？既然是这样，我不会让他得到。”

“其实我现在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以前我觉得那句话很重要，因为我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但是现在想想，其实讲不讲都没有什么分别。因为有些事是会变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赢的，直到有一天看到镜子，才知道自己输了。在我最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都不在我身边。如果时间返回以前多好啊。”

她问：“其实你跟他这么好的朋友，为什么没告诉他我在这里呢？”他说：“因为我应承过你，所以始终都没有说”，她哭着说：“你真是老实”。要知道，其实有时候承诺是，希望你去违背承诺。而爱一个人，总是自私的。一个人默默爱你，你总不知道他究竟付出了多少，心里上承受了多少。生命、道义，统统是假的，只有爱你是真的，然而我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张曼玉，太美太美了。

又到惊蛰。

立春之后，很快到了惊蛰，黄药师没有再来。直到收到白驼山来的信，得知大嫂在两年前的秋天已经病死，他知道黄药师不会再来，还是在门口等了两天两夜。他看着天空不断地变，才发现虽然他到这里这么久，但他从来没有看清楚这个沙漠。

“以前看见座山，我就想知道座山的后面是什么。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想再知道。”

“我知道你如果不想被人拒绝，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拒绝别人。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都没有回去过。其实那边也不错，可惜我已经回不了头。”

后来，他把剩下那半埕“醉生梦死”给喝了：

“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玩笑。你越想知道是不是不记得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更加清楚。我曾经听人讲过，当你不可以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真是聪明，越想忘记，越是记得。他是一个孤星入命的人，“夫妻宫太阳化忌，婚姻有实无名”，早已心灰意冷，然而“醉生梦死”，让他明白了许多东西。“驿马动，火逼金行，大利西方”，他将房子烧了，回到白驼山。

影片中有些细节，例如鸡蛋在沙漠中放了那么久为什么不会坏掉，其实我也想知道。可是没意思，《东邪西毒》构建出来的时空本来就有些乱，很多事情时空上也许也有问题，但是无所谓。当然也还有一些地方没看懂，那就这样吧。

2011.12.23

华工北区北十二自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