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有多久?”
“弹指一瞬。”
“青春是什么?”
“刻骨铭心。”
一
“曾有过一个地方,蒲公英开落,拎着你的翅膀,而我待你降落”
2016年6月9日,凌晨一点才入眠的我被枕边的老人机的刺耳闹铃所吵醒,像往常一样,我飞速地爬起床,准备去洗漱,然后步行五分钟去上早自习。刚穿好衣服的我四处张望,发现出租屋的东西被奶奶已经全部打包好了,这时候的我才猛然想起:我毕业了。在高中三年里,我无数次幻想过毕业后的场景,总以为是前路一片晴朗,开心迎接新生活。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我却感觉有些怅然若失......
二
“当时看见彩虹就笑开,一无窒碍在胸怀”
高考前的数天,绝对是我高中三年最开心的时光。因为本班教室要作为考场,我们必须去实验楼复习,班主任没有制定座位表,于是我们几个男生非常“巧合”地都选择了坐最后一排。犹记得那时候正值酷暑,实验楼的教室又恰好没有空调,午睡的时候总被热醒,难以入眠,于是我们跑到身为集风口的二楼大厅(我们所处的实验室在二楼),在小平台上铺上数层废置的《英语周报》,躺在上面享受着“自然空调”。还有一次上课,我们中的一位男生带来了许多水果,口干舌燥的我们为了发扬助人为乐的传统美德,冒着被老师批评的风险,在上课期间为他解决了这些水果,我至今记得,那些水果中有一个椰子,为了显示公平,我们轮流传递,每个人用自己的吸管喝一点椰汁,那狼狈不堪的场面,至今让人记忆尤新。那段时间,类如这样的趣事儿,简直不胜枚举。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期待已久的高考,终究是来了......
三
“脚印会旧而梦还在走,太阳尚远但一定会有”
高考,在我的记忆中,显得略为模糊。那三天的时光让人感觉疾如闪电,仿佛,就只是一瞬间。尽管我们学校也是考点,但我却被分配到了另一个考点。于是每天,我都会和一车的校友前往考点,去往考场后,每个学校的考生都会在操场上有一片供休憩的空地,一群一群的人,如同一场大聚会中分散的小团体,我们的领队老师恰好是容易接触的政治老师和英语老师,于是每一次坐车和在空地休息的过程,都变成了气氛融洽的聊天。我一直自以为心态极好,可严苛的高考还是留给了我一丝苦涩:数学考砸了。身为班级数学课代表的我,最在意的就是数学考试,考试结束铃响的一刹那,我就明白自己考砸了,一种我从未体验的挫败感瞬间涌上心头,回到出租屋,我妈打电话过来问我考试的情况,我全程哽咽的说不出话。更让我没有想到地是,当天下晚自习后,我妈竟然来了,我还记得,那是我自爷爷去世多年以后的第一次泪流满面……
但高考最开心的,莫过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同一个考点,一起来分享这个过程中的喜与忧,互相鼓励,互相安慰。尽管后来的一切显得世事无常,但那期间的回忆,终究显得单纯而美好。高考留给我的,有苦涩,但更多,是美好和感动。
四
“有些人,交错后就转身,只留下背影从此不再过问”
时间总如白驹过隙,转眼,又到了一年毕业季。2017年的高考,如期而至。这一年,我经历了许多:进入大学、结束了自己的初恋、来到一座新的城市、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同时,也与许多人没了联系……一切都像一个轮回,总以为越长大身边的社交圈会越大,却慢慢发现,总是循环往复的得与失。那些怀旧歌词里的离别,原来如此真实……但总归,还是要往前走的。
一直再想应该跟身边快要高考的学弟学妹们说点什么,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思来想去,终有一段:珍惜高考吧,因为这是你仅有一次的美好,这是你以后会无比怀念的一段记忆,记住你身边那些曾与你风雨兼程两年或者三年的同学和老师,好好享受你这三年旅程最后的风景,争取为它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五
“曾任性而无畏,哪些错,哪些对,都是青春美好的回馈”
2016年6月9日,怅然若失的我没有来得及回想太多,老爸的车已经到了,我迅速洗漱,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出租屋。身后,就是那个我曾停留三年的母校,是那段单纯美好,无需雕刻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