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走在街头巷尾的阴凉处,看到阳光透过绿叶映在青石板上,不停闪烁。耳边再有一阵清风吹过,脸颊被衬托得格外清爽。我总忍不住问自己,这总是自己想要的安逸了吧。
正如电影里所投射的那样,一个人,负手在街道的两端兜兜转转,低头望着青石板上的倒影,埋头思绪,余光让自己与路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也许这时我会忍不住叹一口气,时光虽然如此静好,心境也是那么美妙,可唯独是一个人的快乐。我正想仰头看一眼树枝上茂密而翠绿的青叶,无奈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没有关系,我对自己说。接着泯然一笑,低下头迈出下一步。
风吹叶动,我听到一阵催眠式的声响,像是有人拿着“沙球”在我的耳边轻轻摇晃。我闭上眼睛,停下倾听,再有暖阳照射,柔风抚触,这使得我几乎想要睡去。我又向前迈了一步,身旁有一波路人走过,可依旧并没有人在意这块儿地方。当然,也不可能有人跟我一样有这种心情,我并没有机会倾诉我的感受,或能找个人分享我的喜悦。没有关系,我对自己说。我眯着眼睛笑,一步又一步。
有时候,沉默未必就是无话可说,一个人走也并不代表孤独。两个人的沉默,还不如一个人的倾诉。无论是天空中悠然滑动的云,还是树影间慌乱游走的光线,它们都告诉我,我并不需要在意“一个人”这种事。一个人在路上,会让自己忍不住细数那些一一走来的道路,清理一些人前欢笑留下的皱纹。两个人走去,多少会因为在意和磨合违背自己的心意,做出强颜欢笑的应对和口是心非的回答。总之,一个人不必遮掩,随心而为,倒也不失为一种洒脱。
多少人可能如我这般,在城市的边角与数不清的人擦肩而过。无数的故事在这些城市上演,左手边的喧闹,右手边的争吵。唯有这么一处安逸,以电影里的主角为中心散开,甚至从泛白的银幕边缘荡漾开来。
下一个镜头,投射出一个迎风走来的少年,他的双手缩在口袋里,手腕上挂着一把长柄的雨伞,他踱步而来,露出一脸的从容。我探向四周,观察着他身处的这个城市,这里没有大厦林立的商业感,也没有古树楼阁的人文风,“普通”是我给这里的定义。或许城市被连绵数日的秋雨所洗礼,街道很清爽,空气中还弥漫着桂花的芳香。我把视线重新移到少年的身上,电影继续在黑暗的厅堂里播映。他眉目清秀, 看样子这正是个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可以去爱,去吃,去看棉花糖状的云朵。牵着纤细的手掌在田野里捕蝶,去吃东巷口老爷爷煮的拉面。无所谓时光流逝,过着无忧无虑、青春无限的灿烂生活。唯独令我感触的是,他也是一个人,走在被人类遗忘的城市边角,可是尽管天空阴霾,独自前行,远离人们的赞许和期待,他依旧从容,步履坚挺,看起来春光无限。
荧幕渐渐灰暗,直至投出字幕。我似懂非懂,睁开似乎合上了很久的眼睛,脸前的阳光依旧在炙热的青春里肆无忌惮的宣泄着生活的美好。我记得有个故事:在那遥远的北城,有这么一个年轻人,他孤单成瘾,嫌弃所有爱说笑的人,他理解的生活是独立,绝对的独立。他将自己封闭在狭小的空间下,幻想着人与人之间隔着厚重的玻璃。每当他感受孤独,他便开始安慰自己 ···
人生如戏,我们反复的切换着如同电影里的角色,去寻求安慰。却又告诉自己必须坚强的活在当下,谢幕的时候,还要必须完美,必须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