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请客,她的娘家爹来作陪,和公爹开玩笑,说他比公爹强,穿的用的都是一流。
他老伴死了留下十三万块钱,十万留给他大孙子,别人谁也不好使。剩下那三万他自己留着,等他百年之后都留给他大孙子。
大姑聪明,就知道这是个鸿门宴,因为奶婆有一处房产动迁得有二三十万元,大哥是大孙子,他老丈人这话很明显,就是应该给大哥他们。
大嫂又说,他们屯子谁谁家,儿子没有钱,老人没了都是姑娘发葬的,还给弟弟多少多少钱。
你看吧!这就是明着管大姑要钱,大姑有钱就是应该发葬老人,还得把动迁款给他们和公爹点。大姑也不知声,就是乐。
之后大哥一看大姑也不说话,就说儿子已经会亲家了,要结婚没有钱,人家女方家没有房子不结婚。没有钱买房子,这个婚也结不了。
不管他们怎么演,大姑就是笑呵呵的不搭言。最后老公说,“你们家孩子要结婚,我在县城的房子闲着呢,让他们住吧,不要房费。啥时候买了房子啥时候搬走。”
老公这个傻蛋,没想到他大哥大嫂这是玩的阴谋。
吃饭的时候,老公一看就知道了,原来请客是假,要钱才是真的。
因为根本就没买菜,除了公婆从家里带点菜过来,就是白菜、土豆、酸菜汤,水骚吧淡的,这哪里是请客啊?就是整事儿。
大哥两口子不知道是真穷还是装穷,穿的破衣蒌嗖。
老公一看这桌子上的菜都没有我家平时吃的好,再看看他们两口子这穿戴,顿时明白了。
吃完饭要走,大嫂就留大姑在他们家住下,把大姑往她们家的炕上推,大姑到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大嫂放开大姑,大姑下地走了。
从来到走,大姑一句话都没有说。你就看看大姑这个老人家才是最有智慧的。
他们家有张良计,大姑有过桥梯。小样的,一分钱让她没得到,还搭一顿饭。
过后大嫂把大姑婆骂个狗血淋头,她觉得她的道行高,咋不留老姑和公婆在她家住呢?别说你背后骂,那能咋的,大姑也没听到。
2016年的五月份,大哥的儿子结婚,也没有告诉我们信儿。大姑没来,也没花钱。
这里顺便说一句,大哥家的儿媳妇是婆婆的堂妹(就是我的叔伯姨婆)的后老伴的孙女。
姨婆年轻的时候就跟姑娘的爷爷关系暧昧,后来他的老伴死了,姨婆的老伴气疯了走丢了。姨婆和女孩的爷爷就走到了一起。
可以说,两家人是“知根知底”。
这个儿媳妇的哥哥和我弟弟是同学,不是一个班,是一届的。怎么说呢?弟弟属于社会上的高层,有心人都会攀附的那种。他们的关系不错。
我们都比较忙,可能大哥的儿媳妇家里人认为我家的姐弟关系好,我弟弟都去随礼了我们肯定得知道,就是不去。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家只所以姐弟关系融洽的原因就是不干涉别人家的事儿。
亲属之间有事儿互相告知,像这样的家庭关系我们任何人都不会掺和其中。
老姑来了,结完婚走的时候到了我家,我们才知道大哥家的儿子结婚了。
“老姑,大姑咋没来呢?”我问老姑。
“小X回来没说吗?”
“啥呀?”我明知故问。
“你奶奶烧周年,大虎娘们给你大姑摆的鸿门宴,他没说吗?”
“啊!说了。”
“那你说你大姑还能不能来?她要不整事儿,你大姑真能来,还不能少花。她整这出,你大姑能来都不会来,来干啥呀?花多少钱大虎娘们都认为是应该的,搁我我也不来。”
我啥也不说就是乐。
“你个鬼丫头,就是心眼多,你就乐吧?”老姑说。
“我不乐咋整?你也看到了,你要不来,我们都不知道人家的孩子结婚。”
“你说秋,你们俩都是我的侄媳妇,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人家大嫂是高中毕业,文化人,咱们这初中毕业,脑袋大没文化。”我自嘲道。
“你可拉倒吧!就她那样的别说是高中毕业,就是大学毕业还能咋滴呢?看看她干的那些事儿?自己卷着不错吧!”
“你初中毕业咋滴啦?你这样的孩子就是小学毕业的,在一些知识分子里面能扒拉出来几个来?我去你姑奶家,你姑奶家的那些人也都说你好,一个说你好俩个说你好,咋都说你好呢?”
“老姑,大嫂可不是这样想的。她以为她干的事儿成着精明了,别人都是傻子。包括我家老爷子,张嘴就是别人傻,就他们精明。”
“拉倒吧,都像他们那么精明可得了,这个社会没有傻子了。认为别人傻的人都是傻子,谁心里没有数啊!”老姑说完哈哈大笑。
我也跟着乐。
“她儿子结婚,她二妹子来了领个别人家老头,还恬不知耻的在那给大家介绍呢!”
“那正常,离婚了,找谁谁是男人呗!”我笑着说。
“人家老头有家有老伴,她不知道磕碜,老头的姑娘和儿媳妇都揍她一回了,打到派出所去了。”
“艾玛!那老头离婚和她过呀!咋不离婚呢?”
“人家老伴都起诉了,老头不给手续。”
我心里明白了,老头是明智的,就是玩她。
“她三妹妹家不和她来往没来人,她四妹妹领个年轻小伙儿,我以为是她的儿子呢!一问小华(大姑姐),才知道是拉帮套的。她弟弟领个谁家的老娘们,又矮又黑。”
“她弟弟也离婚啦?”
“离了,她弟弟一天啥也不干,东游西逛的,游手好闲的还拈花惹草的,媳妇要他吗?她们家就你大嫂没离,你大哥不管,愿意跟谁跟谁,那还离啥?”
我听了憋不住乐,这是什么人家啊?离婚比赛呢?
“老姑,大嫂她爸没来吗?”
“你不知道啊?没了,癌症。得病到死没有俩月。”
“咋那么快呢?”
“那还不快,有病了也没有人管也不治,不死就怪了。”
我心里了然,这人年前还替姑娘争家产呢!过了年人没了,有病姑娘也没舍得一分钱给他看看病,这也是儿女。
老姑在我家住了两宿,老姑的脚在婆婆家踢凳子上了,大脚趾头指甲盖掉半拉,脚趾头肿了。
我给她买了一双小布鞋穿,省着碰到脚趾头。还给她买了一个小皮靴头,四百块钱,特别好看。老姑相中了这两双鞋。乐得嘴都合不上。
我给她买了两条薄的棉线裤换洗,七十多岁的人夏天穿正好,想留她多待几天,好不容易来一回。
老姑说啥也不待,看我们太忙了。我只好给她买到沈阳的动车票,走时候给拿了一千块钱。
老姑走后,老公说,“人家娶儿媳妇都不告诉咱们信儿,咱们这还得搭两千块钱的图鼻费。这钱花的真憋屈,图鼻呀!”
“你看你,钱都花了说那干啥?人都长心。”
“他们家的人哪个长心?”
“你这钱给老姑的,又不是给他们家的,真是的,别一天花俩钱唧唧歪歪的了,有意思吗?”
老公被我呲哒了,翻楞着眼睛不说话了。
“你大嫂的娘家还是那样人家呀?”我转移了话题。
“那你以为是啥样的人家。”老公说。
“以前他们屯子里的人来买货说的是真的呀?我还以为和她们家有过节呢?”
“他家没有人性,那可不是咋的,人家说的是真的。要不的他们家的孩子能个个都那样吗?那是门风。”
我无语了,怪不得大嫂以卖@淫为荣耀,原来如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