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棕黑小圆帽,腰驮棕黑大氅衣,腹藏暖黄夹背心。嘴脚扁扁,黑粉相间。两眼如豆,炯炯含光。
脚
刚来,走路摇晃。那一方纸箱里,好像对它来讲就是偌大的天地,缩在角落里,安静凝望,大概是怕生,又或是身体虚弱吧。
现在,健步如飞。那一方纸箱,不再是它的全部,看见我来,两只小脚用力攀爬、跳跃,表达出箱的意愿。终于出箱,到了更广阔的院地,它肆意徜徉,纵情奔跑。健步之下的它,像脱缰野马,又像被吓坏的野狗,不管中途是否有险阻,如箭冲锋来到我身边,“啾啾“乱鸣,这突如其来的被依赖总让我心生恐慌。
这是它的生命在生长的痕,而这份生长离不开老妈和老爸亲自去河里抓来的虾啊鱼啊。一种生命消止,一种体魄康健。
我这样想。
翅膀
掩藏在脖颈后的小翅膀,静时和谐美观;动时啼笑皆非,像极了被画家添了足的蛇。在被高频次追赶、恐吓下,它才会挥动翅膀。大抵是振翅飞翔的训练为零,它总是笨拙的扇动,除了徒增慌张和滑稽,小到可怜的翅膀对于自保没有发挥一点效用。
看如此,浮想联翩。想到了被放在橱窗里的根根鸭翅,曾在我的口中津津有味,此刻它正在为我枯乏的生活带来另一番趣味。良心未昧,真是残忍。
我这样感慨。
抚摸
手掌大小的它,疏散的毛发夸张了它的体重,瘦弱如它,撑不下我整个手心的抚摸。于是我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靠近,轻轻触摸。当它感受到了善意,总会在你还未碰到它时,做好了准备:微微仰头,胸脯高挺,脊背收缩,脚掌紧抓地面,“啾啾”鸣叫。随着手指的抬起落下,它的肌肉紧绷,起伏有秩,那份英勇像有一种骄傲在释放,想要拒绝却又享受着主人的把玩。
流露
妈妈说,它太活跃了,被我们宠坏了,应该是在责备。
妈妈又说,一只太单了,去哪里买一只呢,不然不好养活呀!应该是在流露喜爱。
妈妈总喜欢说,我只静静地听。
再一望,它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徜徉,优雅浅坐,“噗”的一声,身后留下一滩的水尿~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