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北路的日子———饮食篇

大学食堂里从来不乏滋味与话题。搬到大学北路以后的日子里,生活更加枯燥,三点一线的食堂自然也成了相当重要的一部分。同学之间饭点见面总要多问一句,吃过饭了吗?哈哈,顿时感觉一下回到了改革开放前食不饱的年代。下课后拉上还没睡醒的兄弟,拍拍对方的肩膀问吃什么呢?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大部分时候都没得选,转一圈还是吃套餐吧,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吃几楼的套餐。若难得遇到值得一尝的新菜品便会迅速传为新闻,当然还有一种新闻就不甚风雅了。犹记得一个妹子在面中吃出虫子来,于是便在qq上挂出图来,妹子说,她是绝不能只让自己被恶心那就索性恶心一下大家了,我捂住嘴怒赞!总之呢,在油盐酱醋的日日熏蒸氤氲下,我们一天天长大了,嗯,我也没想到大家可以忍这么久。

让我们先从一楼说起吧,西边是面馆,也有饺子馄炖,还有麻辣烫。麻辣烫是食堂唯一的一家,倒是呢,唯一并不代表品质,实在是贵,味道也一般的,食材味道都是不能和新区相比的。操作间里始终有一口翻滚沸腾的大锅,面,饺子,麻辣烫全都放在各自的网兜里煮开来。可能是店家觉得只有这些东西太单调吧,于是总会在每只网兜里放上两片生菜叶。馄炖可能是最差了,北方很难做好吃,反正我在新老区食堂从来没吃到好吃的,无非在小虾干味精香菜上浇上面汤,放入煮好的馄炖即可,馄炖一般,汤更是不值一提。面的话倒还是值得一提,从西安吃面回来,我体会到好面有两个方面,一个在于卤的美味,一个在于面的筋道。此窗口的卤还是可以的,口味比较多,味道也还行,只是口重。面馆的对面卖砂锅面,实在没什么好提的。除了量大便宜,真的吃不出什么味道来,菜也少,面汤喝起来淡而无味。它也供应早餐,阳春面,一把细挂面,一个荷包蛋,再撒上一些酱油,配上两片菜叶,就成了。可就是这样简单的食物,却是很多人的早餐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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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吃的真的只有酱油面而已,而且早上吃咸实在不符合我北方人的饮食习惯。所以我并不在早餐时间考虑这家的阳春面,反而时常光顾粥店和酱香饼。不过卖粥这家粥是一般,早上主要卖饼和馒头,中午卖面,值得一提的也只是他们家的饼。香软的饼,摊上鸡蛋,金灿灿流油,再点缀几片面火腿,最后配上几片洋葱即可出锅,味道不错,我叫它“中式披萨”。酱香饼这家是我时常与粥店轮换吃的窗口。饼确实是一般,大部分时候总是坨的,而且必带葱花。有的时候幸运赶上焦脆时,简直可以高兴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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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酱香饼便于携带,一个纸袋,一根竹签,可以边吃边走,所以很受赖床党的青睐,不过味道很大,大家都会聚集在教室外的走廊,一手饼,一手豆浆,边吃边等着上课,美其名曰“走廊饭店”。说到豆浆也是医学院相当普遍的早餐“走吃党”必备。一楼窗口和二楼吧台都有售,现打现卖,很是新鲜。不过不推荐园中园的了,同学之前在里面喝到了虫子。二楼东南角落里也有一家饼店,卖饼夹菜,也有饼夹肉,味道可,晚上他们家的鸡蛋灌饼味道很不错,香脆。北方这边家里时常吃的早餐是馒头、菜、粥。再敲一颗鸡蛋,可惜这样的享受就比较奢侈,因为很难早起。菜很便宜,也简单,土豆,白菜,红萝卜之类的,一楼二楼打菜的窗口都还可以的。味道也还可以的,早起不赶时间的同学可以尝试。当然最后还要提一下二楼的小笼包,小笼包就躺在一个个蒸笼里,小小的,软软的,冒着热气,像云朵刚刚泡完温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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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口味不同,荤素都有,最喜欢玉米肉馅了。所谓玉米肉,就是在肉馅里包上玉米粒,包子褶抓着一粒澄黄的琥珀,很是可爱讨喜,而入口味道更是独特。玉米粒的香甜融入在鲜肉的醇厚中,别有风味,有些人还喜欢蘸上醋,有点类似吃饺子了,我倒是学不来。而这家的粥也很是讲究的,在大号的电饭煲里煮,有紫薯小米,小汤圆,等等。有色有味有质感,就是感觉喝这个和一般的玉米糁不一样,很小资,哈哈哈。

午饭是最发愁的了,能选择的并不多,套餐和面条,最为常见。比较可悲的是一楼和二楼的套餐菜品基本上是雷打不动的,有的时候做梦都能数出来有哪些菜,“小酥肉”“炒面筋”“煸豆角”“素鸡排”,等等,不再一一详述大家吃过一遍都会很有心得,这就像是包办婚姻,没有爱情也要生活。不过有一点大家还是要注意一下,那就是这些菜都相当有味道,一度怀疑食堂的盐不会是白送的吧。曾有诗云

“我看着不再你的座位,咀嚼几口

菜太咸了,我想把它看淡一点

但我不会停下来,我感受到菜的伤心

让它在我肚子里流泪,它也许会好过一点

关于伤心,不知道是菜凉了,还是心凉了。”

那中午岂不是没得吃了,并不是,还是有推荐的。就套餐来说二楼还有另一家窗口,菜做得精致出彩,食材独特,打得饭量足。这家的菜约摸十种之多,而且总是有一些不同的菜品出现,比如炒南瓜,莴笋之类的,让人眼前一亮。这家窗口前面的队最长,原因除了好吃还有阿姨打饭比较慢,哈哈。阿姨先刷卡,然后打米,接着问你吃什么菜,勺子划过一面面装菜的大瓷盆,一般都会给你淋番茄汁或者土豆鸡块的汁在饭上,最后把一碗汤放到盘子上,这能不慢吗,然而大家就是等得起。再提一个一楼的重庆热干面,这家还有点故事。刚到老区时,晚上靠近栅栏门的河边是有“河医大饭店”的,蛮多夜宵,其中有麻辣烫,鸡蛋饼,还有这家热干面。后来学校清理,饭店倒闭,这家热干面抓住机会登堂入室进入了正统食堂,再次回归大众视线,价格虽然贵了一些,味道却是没变,品种也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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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干面,小面,酸辣面,烩面,凉面等等,味道都特别足,有好吃者还可以加卤蛋,豆腐干。吃过酸辣面的我眼泪掉下来。再推荐两种价格稍高的两种,其一是铁板烧饭,所谓铁板烧饭,其实重在于饭菜的再烹饪,再次加热使得饭菜香味更浓。不过这家生意很好这种二次烹饪在忙时大多走了过场。很喜欢他们家的鸭腿饭,大大的鸭腿蒲扇一样铺在饭上,继而配合两道素菜,加热后,冒着热气送到你手里。满心欢喜开吃,又发现这米的与众不同,特别弹,有嚼劲,细看发现里面还混了大麦粒,真是用心了。虽然好吃,但是每顿都吃,怕是消费不起了。同样的还有三楼的老碗面,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饭菜。只是在老区这样的环境里,一碗味道尚不错的老碗面,已经很是满足了。最喜欢拌面,要香菇酱,加面,拿到面,再把窗口上的青辣椒放上许多,接一碗热米酒,来到桌前,拌动面和酱,此处简直可以加上《中华小当家》里的金光。一碗下肚,意犹未尽,肚子已然求饶。至于提到麻辣香锅,那就是个改善生活偶尔为之的菜品了。老区饭菜实在吃得厌烦,约上一两个锅友,幺三喝六,在窗口前选食材,钱不多时,那就多加方便面,荤素结算好一起等好菜上桌,锅一端上来便是一阵筷子混战,肉不多,因为贵。但是即便就着方便面和素菜,一人也往往可以报销两碗米饭,吃得极饱,而优惠券留下,等着下次约锅时再使用。所以这麻辣香锅也就成了我们生活里的一种盼望与小梦想,屡次被评为最受欢迎窗口。说了这么多推荐菜品,当然还有不太推荐的窗口。比如二楼砂锅,没有砂锅只有小铁锅,调料是方便面酱质感,整个制作自己卖相,可以说是烂大街的,油很大,味道也不好,隔段时间就有人吃出异物来。我则是自从一次拉肚体验后彻底拒绝,比放弃方便面还决绝。至于大家,这砂锅毕竟是一种调剂,时不时还是买一点来吃,不过我是实在不敢以身涉险了。

除了我所讲的这些,餐厅还有其他大小种类饭菜,比如炒菜,炝锅面之类的,就不一一详述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时间还长,大家慢慢体会,不过日子不会太长,也就会生出厌烦来了,可是自己家的食堂,含着泪也要吃完的,东西不好吃,当然是选择原谅它啦!

俗话说,文章憎命达,想我味蕾经历了一年多摧残,此刻这些话会有些许真实可感来。曾几何时,河医大食堂声名远扬,堪称郑州第一学校食堂。而每当授课的老师回忆起来他们的学生时代的餐厅总是赞不绝口,提及物美价廉的营养套餐询问我们时,我们一脸羡慕,我们可能是吃了个假食堂,时光它带走了回忆与美好,带走了味道,带走了这个学校的很多东西。我们没有选择,我们仍旧在局促的宿舍,乏善可陈食堂间往返,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里,也许也会有所想念吧,即便这里的味道不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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