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见
闹钟如约的响起,不情愿的把手伸出被窝关掉,在这寒冬时节,只想用被窝当作我的归宿,从今天开始已经步入了30的大龄女青年了。本来是特意请假好好睡过去的,没想到妈妈有急事出了门,然而外甥的午饭接送就落到我头上,话说是亲妈,故意的吧!
不情愿的爬起床,叫醒小宝,简单收拾一番,走出门那会,寒风刺骨,不自主的拉了拉衣领,小宝得意的看着我,“姨,有那么冷吗?你看我一点都不怕冷。说着还把手往我脸上摸。我故作生气的说“小屁孩懂什么,姨是要风度的人”小宝似懂非懂的咯咯笑起来,小孩子终归是孩子,这样的一句话也能笑的如此灿烂……
简单的吃完早餐,目送着小宝走进校门口,这是我第一次送孩子读书,才知道学校门口原来可以如此拥挤,都是送孩子的家长,这也许都是怀揣着他们的希望,想想我们那个时候读书是多么的独立,不容多想,转身往回走,路上盘算着中午该买什么菜了?对于不会做饭的人来说买菜也是纠结的,突然口袋里面的手机振动起来,熟悉的铃声想起,“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多年后一如既往的喜欢
一看是陌生号码,害怕是骚扰电话,故意响了一会才按下接听键,习惯性的,“喂,你好……”电话那头并没有回应,我继续喂了一声,心想不说话就挂了。“你在哪里”突然电话那头冷不提防的传来一句,吓的手机差点掉落,这个声音……多么熟悉的声音,这7年我心心念念的声音,梦里出现无数次的声音,他出现了。既然在这一天出现,在我生日的这一天出现,在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的时候出现……
“ 喂,还在吗?”这句话把我的思绪拉回,“嗯,还在,有事吗”其实不是这样的,这些年,我告诉自己他出现我不应该这么客气的。多少次梦里彩排都不是这样的,在他面前我还是这么懦弱,“没事,就想问你在哪里”强忍着眼泪故作轻松的聊着,“在学校门口”“送小孩读书”“不是,外甥”“有空吗?见一面吧”“没空,要做饭”“好,晚点联系你”惊慌失措的挂断电话,眼泪还是控制不住,抬头看着天空,不想在拥挤的人群失态,加快脚步走到无人处,瞬间崩溃了。
他,一个让我苦苦等待了7年的他,一个让我熬成30岁老女人的他,一个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的他,一个让我这7年一塌糊涂的他,你又出现了……
看到过路人异样的眼光,擦干眼泪,收拾心情,向菜市场走去,心里告诉自己,坚强,都过去了,不能让无情的他影响你任何心情……恍恍惚惚的买完菜回到家做自己该做的事,吃饭时小宝还说,“姨,你菜好咸”不知道是心神不宁放多盐,还是我本身就不懂厨艺的失手,都不重要,吃过饭收拾完,我此刻只想好好午睡一觉,整理好心情,不在再去想那一通无所谓的电话……
“不要走,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又被恶梦惊醒,同样的梦,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背影……只是始终看不到你的脸,如同当年离开的场景一样,再见都不愿说出来……
回过神来看着时间也到了放学时候,容不下胡思乱想,应该去接小宝放学了。接回来写作业,做饭,收拾,外面已然天黑,我觉的我30岁的生日应该就是这样结束了,没有喧闹的生日会,没有蛋糕,没有祝福,就这样一个人,连亲妈都没给我说句生日快乐!果然是亲妈!其实到了这个年纪,是越来越害怕这一天了,越来越不想面对这一天……
哄完小宝入睡,无聊的翻着空间里面一些走心的生日快乐,是不是要感谢马化腾……不然也许真没有人来祝我生日快乐!“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铃声打断思绪,是那个我才看了一次就记在心里的号码,容易记得不是数字,而是拥有那11个数字的人,才让我过目不忘吧……“睡了吗”“没有”“出来见一面吧”“太晚了,天黑有点害怕”“我来接你吧”我以为我可以故作姿态,一句我来接你攻破所有防线,不争气的应着好!我曾经告诉自己恨死他,永远不要见他,就是有一天他祈求你原谅,你也不可以原谅,因为他对你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只是此刻,那些狠话变的如此可笑,没有爱哪里来所谓的恨。
不到十分钟手机信息就响起“我在你家楼下”也许他早就计划好,也许他就一直在楼下吧!不然怎么这么快……换好鞋,交代几句走下楼,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7年了!一点都没有变,我傻傻的的望着这个梦里出现无数次的背影,还是记忆那个模样,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我迅速的闪躲着低下头,奇怪,我为什么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要谢谢灯光不是那么明亮,让他看不清我脸已滚烫滚烫,我不敢再抬头正视他,转头望向远处朦胧的路灯,“走走吧”“嗯”
其实此刻我的内心是翻滚的!我是多么想大声的质问他,你出现干什么,我好想告诉他,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可是我的行为告诉我。我做不到……
“生日快乐”沉默许久之后他开口了。惊慌之余还是礼貌性的回答到,“谢谢,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生日”“当然记得,一直都记得,答应过你要陪你过一次生日,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完成,今天知道你在家,特意想陪你过一个生日,但是……”没等他说完,我打断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家,”“你不是有发朋友圈吗,我可是一直都有默默关注你”其实我也一直知道我们是微信好友,只是从不曾开口聊天,也想不起什么时候互加的,也许是在同学群,也许是刚建微信是的QQ群加,还是我一直以为他已经彻底的消失,再也不会回来……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过来,“送你的礼物”“不用了,谢谢”我猜想着里面是项链,耳环,还是早几年我梦寐以求的那个圈,不管是什么,此刻我都没有勇气接受,也没有勇气打开。“特意送你的”“真不需要了”他也许在诧异我的反应,我容不下过多推迟,我速速拿起盒子塞进他外衣口袋,因为我怕在僵持下去我就会彻底沦陷……他也许没料到我如此举动,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路无言,不经意间我们走到了沿河边,望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多少年了我一直努力尽量着回避这个地方,河提上依稀可见几个人,本身这时节就没人愿意出来受冻,加上河风刺骨,更看不到几个人……
“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他打破了沉默,我没有接话,他继续说到,“这是我们当初说分手的地方”我狠狠的看着他“不是分手,我没有答应的分手,是你抛弃我的地方”他也正视我的眼睛,“你故意的吧”“故没故意你自己去感受”话未说完,眼眶就湿了!他也看见我眼里的泪花,用双手拥抱着抽泣的我,这个怀抱时隔了七年,我妄想了七年“对不起”他也不知道此刻能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是害怕我甩开,还是害怕这是梦境“对不起,有用吗,7年了,这是七年以后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