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瑞德、杨臻煌、梅晓光师弟写了一篇《记李建平教授的2018年》,记录了70多岁的李老师在2018年开展的马工程重点教材修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对博士生进行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教学等工作,繁繁密密,写满福建师范大学校报“文化副刊”的一整版。细细读下来,李老师的2018年岂仅是繁忙,更是为着马克思主义研究燃烧着生命。
从北京回家过年,我见到了李老师。在他著名的会客厅里,他主编的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研究、发表文章的报刊占据了一大空间。他细心点评我写过的文章,给我讲叙马克思《资本论》的三大贡献,包含剩余价值论的广义劳动价值论(过去认为资本论经济理论就是剩余价值论,实际上是科学的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是其核心理论,揭示资本剥削秘密,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劳动价值论还是适用的)、《资本论》无与伦比的精美结构、《资本论》丰富多彩的辩证法。多年来,李老师坚持不懈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极高深的部分灌输给我,可我还是一知半解。他也不以为忤。他对我的人生选择几乎从不置一词,总是尽力的鼓励、赞赏。与同门师姐师兄们聊起李老师的轶闻趣事,这位热情、真诚的老师,不但是勤奋的教授,也是具有超前教育理念的大学校长,更是一位对马克思主义无限忠诚、执着,既悲天悯人又充满赤子之心的人。正如,学生们感叹:“世上如李老师有几人?”如此大师,真的稀有!
10年前,在福建师范大学长安校区电梯里第一次见到(遇见)李校长。我清楚记得那是2009年3月25日,福建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入学考试面试。福建师大的老师们,我因当时任职单位的工作安排,采访过文学院的孙绍振教授。我只认得孙老师。所以,见到的教授都以为是孙教授。我与“孙教授”一起乘电梯,我冲着“孙教授”点头致意,他在打电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进了面试考室,看到那个“孙教授”就坐在评委席的中间,走近看看坐签,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建平校长。
我自此拜识李老师,列其门墙。这10年间,是李老师从校长位置卸任下来的10年。于学术界,老师是一位难得的学者、大家;于我,老师则是一位引导我认真工作、处事、做人的恩师。
李老师极力倡导学习道路上的众生平等。他异常珍视学生的勤奋、正直。记得当年面试时,他从未曾见过我。可他非常认真聆听我的应答,赞扬我的答题思路和英语口语,毫不掩饰对马克思主义研究、对学生的喜爱。我以“双第一”的成绩被学校录取,从此走近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的学术殿堂。李老师从不让我面壁去啃大量的典藉,也不干涉我的研究方向,但他会细心体察学生的研究志趣,进行引导。他是真正的教授。
我自小喜爱读书、写作,20来岁开始就经常写一些报纸、期刊的“豆腐块”,但很不成气候。李老师让我要多看多读多思多写。他说,“买书、读书、教书、写书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他的住所就是一座小型的图书馆。特别在三楼开辟了阅览室,陈列了非常齐全的各种书籍、报纸、学术期刊、内参等。老师每日定时早起,在阅览室阅读、剪贴各种材料。这是老师花费大量时间做的非常重要的文本,宝贵自不待言。老师制作的材料,涉及法治建设方向的,都会慷慨地借给我几天,供我借鉴学习。多年熏陶下来,现在我也懂得了读书的紧要。读书是补本养心的妙药。干事创业之人,能够取得真正成功的要素,不是算法,不是功力,也不仅仅是笔墨,真正的大马力孵化器是文化,是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价值观、方法论。
博学多识的李老师还是很有趣的人。他喜爱写诗,是一位诗人。十几年来,为了马克思主义事业,他担当在心,责任在肩,不分寒暑,走南北、闯东西,兢兢业业,从无微词。他每每去一个地方,在车上,在飞机上,都会在手机上写一些短诗,叙事抒志。积累下来,汇集成了《途中吟》。2017年,李老师已经做好了出版此诗集的准备工作。但这两年有些更紧要的工作需要他全力去做,也就把这事暂时搁置起来了。
爱默生说过:诗人是为万物重新命名者。马克思主义理论虽然已经在中国传播一百余年了,但有些还需要深入理解,需要在实践中不断继承和创新,需要经过一代又一代学者的不懈努力。他们穿越岁月而来,而曾经炙手可热的权势财富,在价值的天平上,它们一方是泰山,一方是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