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不曾过去,只是渐渐有人归去。已见到携带大包小包踏上归程,其间隐约可见干枝梅的影子。骨感倔强的小花,握在手中哗哗作响,似乎不忍远离生长的土地。踢球时发现走廊里有遗落的小小花朵,偶有风吹过,随风四散不见。
早上,已经习惯了7点起床,醒来后,细想一下,然后倒头继续睡去,直到服务员过来打扫卫生依旧不想起床。天气异常清冷,裹紧被子,还是冷得厉害,有些彻入骨髓的感觉,而那时只是初秋。有阳光,只是窗朝西开,不到下午,不会有阳光进来。
中午吃饭时,有几张桌子已经空了,餐厅里显得空荡荡的。已经熟识了的饭菜,此时更加是索然无味,归心似箭的蓝天和白云,归心似箭的秋风和山岚,当然属于家的味蕾也早早的在归家的路上了。
晚上饭后,有消息传来,明天可以有五个人乘大巴车回京。没有高兴,只因自己长得显略有些雄壮,所以可以留到最后扫尾。宿舍里面有人在打牌,呼天唤地的气势,而我,只是独自在屋内翻看电视,却从来没有什么好看的。打牌也许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方法,只是牌艺不精,总是遭人“唾弃”。而书本,在这一刻,也不能将魂儿从遥远的归途上拽回来。
第二天,挥挥手,告别早归的人们,却挥不走寂寥,也没有依依不舍,因为自己的即将离开,但餐厅更加落寞,如同我们。球场上少见熟悉的身影,与基地几个常在一起踢球的已经道别,那是在篮球场1v1之后,我们走后,一起踢球的人不会超过十个。好在,不久就会有新的试验队进来,祝愿他们有球踢。
走在满是鞭炮碎屑的路上,荣光属于过去,闲适下来之后,却已经有无所事事的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今天天气特别冷,只一夜,边上菜地的南瓜蔓已经枯黑了。据说,昨天晚上的温度是零下两度,这个时节这种情形,在北京绝对是不可思议,而在这里据说快到下雪的时候。
下午打篮球,风挺大,巨冷,穿着长衣,显得格外笨重。虽然在活动,感觉还是冷,不一会儿,百无聊赖大家就纷纷回屋子了。
晚上回去开始学着打牌,以求快快地消耗掉难捱的时光。
很晚,睡去……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起来,开始捕捉追赶朝阳的脚步,从四楼到楼顶,推开走廊上的窗,在瑟瑟发抖的秋风中记录下最后的美丽,遥望远山,山岚雾霭,美仑美奂,恍若仙境……
宾馆的服务员们已经适应了各色人等的怪异,却也对我的上上下下流露出异样的感觉,而我,推开走廊尽头的窗,远望芦芽山,把最后浮躁的心情,远远甩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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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那是一个短暂的百无聊赖,人是惧怕孤独的,即便有再过于强大的内在,有些时候,孤独是可以把人逼疯的……
我们所从事的,在某种程度上,却是孤独的,所以需要一个强大的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