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天只有几毛钱就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各种欢乐各种玩耍,每天放学后各自买固定的喜欢的零食
唐僧肉、火锅肉、大头、中华丹、大大卷、香菇肥牛、北京烤鸭、日本豆、南京板鸭、小当家
经常玩的游戏
弹珠、纸牌、四驱车、沙包、口哨糖、竹蜻蜓、火柴枪、悠悠球、陀螺、印章、东南西北、军棋、跳棋、激光笔、摔炮、窜天猴、塑料小兵、跳房子、跳山羊
小学的时候,学校门口总会停着一辆卖粥的三轮车,每天放学后我们就争着抢着涌出校门,搭上三轮,各自摆出惊人的姿势挂到三轮车上,却特别的稳当;当时不晓得卖粥的怎么想的,好像校车一样,当人多到前轮微微翘起的时候,就是吆喝一声出发的时刻;一路上整个三轮全方位360度无死角,挂的全是人,中间有好几次前轮抬起的角度已经不足于支撑我们每天日常性冒险似的归家路程,但是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路途中不断有人以矫健的身手跳下车,摆摆手不带回头的潇洒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书包是否还存在于自己后背,仿佛这样会影响他那少年不羁的背影,粉红色的书包估计也会在秋叶落下时这个场景对他此时此刻的风度……造成不可挽回的瑕疵;但,人群中总是不乏那些喧宾夺主的二货,下车的一瞬间他就是不再紧跑几步,仿佛那几个‘多余’似的动作不符合自己心中对大侠的童真敬仰,大侠下车是不会再笨笨的紧跑几步的,因为他稳定的下盘会在下车的那一瞬间和整个大地完美的融为一体,那种百分百的契合度和稳定性会摔倒?可笑……整个人的身体直直的笔挺的和地平线的角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缩小,虽然与大地的亲密接吻每天都在发生,虽然起来后不悔的带些对大侠的一丝怀疑但又不想让人看出来的眼神,以及那两道已经习惯性鼻血造成的沟壑顺畅流下,连擦都不带擦的,或许回家后这是他与后村小朋友讨论自己与那些调皮的高年纪小朋友一场大战后留下的痕迹,那是英雄的见证,是见义勇为的徽章……
每次课后就跑去后操场挖小圆坑,一起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弹弹珠;跳山羊,什么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三指禅一起招呼,丝毫不关心下面小朋友的惨叫,好像自己下一轮就不会趴下似的;两人围着双杠互追,周围一群吃瓜群众呐喊着消遣时间,享受着属于观众的无聊时光;班里还憋着一群叠纸牌高手,精心设计和准备自己的纸牌,准备待会出去大显身手,一摔下去惊艳全场,过后享受属于胜利者的目光,然后大方的让小朋友们摸一摸自己的胜利纸牌,问及制作工艺及方法,脸上总是挂起高深莫测的微笑,一副尔等俗人还是安静的吃瓜吧,这种天人合一的技巧还不是你们能接触的贱人表情,最后不足一米三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走进班里去背自己背了三天还没背完的乘法口诀,今天估计能多加两句,然后回家向爸妈炫耀自己在学校的‘丰功伟绩’
当三轮车休假(歇菜)的时候,每天放学我们就会在相同的路上赛跑回家,跑到各自分别的路口默契的散开,在互相都看不见但又能听见的路上大喊一声:我第一我第一……我快到家了……家了……
在冬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一起去郊外的建筑工地玩捉迷藏,一人藏一栋未完成的房子,在风高月黑塑料袋乱飞的建筑工地上,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捉迷藏,本来没几个人还一人藏一栋,后来,一个个不大的年纪终是没有抵抗住这诡异的场景和勾人的风声:我在这呢,咋还找不到啊!?快点过来啊!我……我一个人……我……可没意思了,是的,的确没意思,只能一群人意犹未尽似的去郊外挖红薯
虽然每天以精力充沛的超人精神玩着重复的游戏,但不管如何,我们都各自欢乐没心没肺的度过自己的每一天
现在手机不离手,朋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的简单快捷,各种新奇的游戏层出不穷,足不出户就可以一部手机解决好多事情,消遣时间也变成了一个人抱着手机的狂欢,聚会吃饭玩闹的流程有时好像变得有点规范化;去旅游,去酒吧,寻找自我,消遣时光,放空心灵,发泄情绪;在越来越‘精彩’的世界上似乎又多出了‘迷茫’‘孤独’或许长大了都是这样
现代的童年已经被各种网络游戏和补习班所替代,我不明白学校教的难道还不如补习班,在学校都学不会补习班就行?当然不是文武双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你总得会那么一两三四样吧,每每想起即将有大批大批的全能型精英人士入世,后背的汗就流的顺畅无比,现在,越来越难混了
有时和朋友一起吃夜摊,放下手机聊一聊互相的近况,喝高了以后好像有那么一刻觉得挺轻松的,什么也不想,忘记的不断走动的时针,忘记了白天浑噩的种种,只是会偶尔说说以前的趣事,让自己重拾真正开心的笑容
说起当时年少矣,忽然一笑两无声